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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伦统帅恕罪,毛厉此番是为了温德城内百姓以及在座各位的安危而来!”毛厉双手抱拳告了声罪,说出了温德诸将微微一愣的话语。
“哈哈,你这家伙莫不是在说笑不成,如果比伦军若真有此好意,我倒是有一个主意!”石在一声大笑道,显然认为这名叫毛厉的使者拐弯抹角的是为了劝降而来。
“喔?愿闻其详!”毛厉也乐得和温德诸将多交流几句,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道。
“说起来也很简单,比伦军从哪里回哪里去,你自然就不用考虑温德的安危!”石在明知让比伦退兵是不怎么可能,不过依旧要说出来奚落毛厉一番。
“哈哈,此法甚妙,不过国王陛下是不可能退兵的,因此毛厉还是需要和诸位唠叨上几句。众所周知法兰原本就不属于罗兰帝国,而今国王陛下助法兰王子路易斯重掌故国,可谓是名正而言顺。两军交战难免伤及无辜,比伦也无意与罗兰帝国为敌,因此有意放温德驻军及城中百姓一条生路。十日之内,比伦大军会撤去温德城东面的封锁线,十日一过,便是比伦大军大举进攻温德之日,还望在座诸将尽快有个决断!当然如果破伦统帅愿意率温德驻军效忠比伦,那么国王陛下定然会予以重用,绝对不会亏待了诸位!”毛厉此行当然带有劝降温德驻军意思,不过要想让温破伦所率的十多万大军不战而降明显不太现实,因此他主要是将艾斯英伦的意思带到给温破伦。
下令让人将毛厉带下去暂时看守起来,温破伦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诸将,询问道:“比伦来使的话语诸位怎么看?”
“统帅,谁知道比伦来使所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初步估计,而今围困温德的比伦大军确是有三十来万,也不知道比伦从哪里找了个前法兰王子,打着为法兰恢复故国的旗号,让温德城内人心浮动。并且法兰总督井私利就在城外的比伦营中,恐怕法兰如今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却不知道比伦大军是真的想放温德驻军一马,还是另有什么阴谋!”北运的话语中有着难掩的担忧,前几日看到比伦阵中的法兰总督井私利可是将他惊得着实不轻。
“统帅,比伦此举完全是阳谋,就是为了借机削弱温德。如若比伦真的撤去温德城东面的封锁线,那么城中百姓定然心思浮动,会争着想要离开温德。这样一来,如果温德驻军紧闭城门,阻止百姓出城,恐怕会引起民变!”说到底比伦大军人多势众,不是温德驻军所能力敌的,因此温德城的大部分百姓生都怕城破之日遭殃,巴不得赶紧逃离温德,甚至逃出法兰。不过段德倒是没有说这些,他知道坐在的众人对于这种情况都是清楚地,因此也就分析了一番为何比伦会突然放温德一条生路。
“统帅,温德如今已是一座孤城,不若让温德驻军的精锐之师联合一处杀出重围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此也可以为帝国保留下有生力量!”
“破伦统帅,末将恳求统帅率精锐兵马撤离温德,末将愿留在温德拖住比伦大军,就算肝脑涂地也再所不辞!”
“是呀,统帅,并非我等畏敌惧战,实乃形势所迫,如果帝都详细得知了温德的情形,定然不会怪罪于统帅!”
“不可,末将认为需集中兵力守卫温德,至于城中百姓若真想离去,则可以让老妇幼等出城,然后抽壮丁以充实温德驻军!”
……
听过段德的分析后,很快将士们的心思都活跃了起来,纷纷出言发表了各自见解。
“帝都前几日传来密信,称安阳侯已派二十万安阳军增援法兰,诸位认为温德驻军如何能弃守温德!只要温德驻军齐心协力,别说现在城外比伦军只有三十余万,就算是有百万之众也不可能旦夕之间攻下温德!”温破伦冷冷的目光扫过议事厅内的众将士,一番话语很明显表达了他要镇守温德的决心,大丈夫就算是战死也要死得轰轰烈,又岂能临阵脱逃。
不多时温德诸将便陆续退离了议事厅,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温破伦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压抑感,正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破伦,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若晴都会陪着你!”那名女子正是温破伦的妻子师若晴,说着话,师若晴来到了温破伦身后,伸出手环抱住自己男人的腰。
“若晴,帝国援军不知何时才能够抵达法兰,我死亦无惧,只是舍不得你!”温破伦转过身来,将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发妻紧抱着。
“破伦,若晴最此生美好的场景就是当初你陪我在小山村劈柴、喂马,带着我策马奔腾!既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听到温破伦提到死,师若晴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1然后更加用力的回抱住温破伦,嘴里幽幽的说着。
温德在等着援军,先不说出使西罗的胡智,且说安阳侯派出的安阳军……
“侯爷,援助马兰防线运粮队几日前已经抵达了道关,但是道关守将尹书浩却非要严密盘查一番,安阳运粮部队至今尚未顺利进入了道关。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侯爷真的决定了么?”江月城,安邦麾下心腹大将史明正向自家侯爷禀告着最新收到的军情,想着安阳侯所谋划的,饶是史明已经大致了解,此时仍是忍不住要确认一遍,毕竟踏上这一条路可就不能再回头了。
接到帝都的指令,安阳侯是派出了运粮队和援军,不过三十万安阳军根本没有向西增援法兰而去,却是沿途封锁的消息吊在运粮部队的后方,向着道关逼近!如今安阳侯、史明已经三十万安阳大家正在江月城,听着自己部下说完,安邦冷冷一笑道:“史明,既然帝都咄咄逼人,那么安阳何须在继续畏首畏尾,此番正是一个机会,法兰遭比伦入侵,匈元大军又直逼马兰防线,暗地里还有教廷在推波助澜。安阳大军羽翼已成,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反了帝都!”
安邦早有意反了罗兰帝都,自立为王,而当朝丞相覃奋对安阳各方面多有制约,似乎隐隐觉察到了安邦的意图。这一次,通过教廷暗地里透露的消息,安阳侯早先已经大致知道比伦足足动员了百万大军,会陆陆续续渡海登陆法兰,而这时帝都下令让他派军增援法兰,这不是摆明了是要削弱安阳军!这种吃力不讨好,更会让自己实力大损的事情,安邦自然不可能去做的,再加上他早就图谋帝都,这叛乱来的也不会毫无征兆!
帝元1013年秋,接到罗兰帝都旨意的安阳侯安邦召集安阳大军三十万,号称五十万大军,沿着兰沧江顺流而下,出其不意之下迅速占领了江月城。打着“灵妃祸国,奸相乱国,清君侧,正视听!”的旗号,安阳大军在江月城略作休整,便马不停蹄向着道关而去,而安阳后续大军在安阳侯二儿子安绪的率领下开始逐步侵占安阳至道关之间的广袤地域,道关之外战火将起!
道关,问道城。
现如今率领禁卫军巡视道关的乃是二皇子恺斯林,恺斯林的母亲名为阮玉,人称“玉妃”,是除了灵妃东灵之外少数几个受恺恩宠爱的妃子。恺斯林和恺斯娒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恺斯娒的母亲早年已经逝去,因此皇城里的皇后之位一直是空悬着,早年有人传闻恺恩欲将立灵妃为后,不过一直到如今也未见什么动静,现在由于恺恩和夏虹月影订婚,帝都许多人纷纷认为恺恩将会封夏虹月影为后,当然这其实也多是一些猜测。
“尹书令,安阳的运粮部队已经抵达道关,为何不放其入关,要是耽搁了父皇的大事,你我可都是吃罪不起呀!”尹书浩所在的府邸,恺斯林略有些不满的道。
“恺斯林殿下,并非是属下不愿意放安阳运粮队通过道关,只是对方以各种理由不积极配合道关军的盘查,而且光光运粮的部队安阳侯就派了将近万人,所运粮草更是足够供养几十万人,难道恺斯林殿下不觉得奇怪么?”尹书浩对于突然出现在道关之前的安阳运粮队抱有着一种警惕的态度,他觉得安阳侯这回未免是太过于积极了,帝都指令刚刚下达不久,浩浩荡荡的运粮部队便是赶到了道关,就好像是事前有所准备一般,透露出一种诡异。
“尹书令,你说这话我就有些搞不懂了,安阳侯如此行事不是正好可以看出他对于帝都那是忠心耿耿么,难不成道关军想寒了帝国臣子的心?”对于恺斯娒压自己一头,并且传闻来年便会被封立为太子,恺斯林一直耿耿于怀。对于相对而言和恺斯娒关系比较近的尹书浩,恺斯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见着尹书浩居然质疑自己的说法,恺斯林眉头不由一跳,显然已经有了些不悦,哪里还会去深究尹书浩说的是什么意思。
“恺斯林殿下,属下只是按照正常流程办事,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恕罪,不过要让我轻易放安阳运粮队进入道关,那是不可能之事!安阳运粮队必须要接受道关军的盘查,而且过安阳护粮运粮部队足有过万余人,数量可着实不少,若没有罗兰帝都的旨意是不可能轻易放安阳军进入道关的。其实恺斯林殿下所率领的禁卫军便可以护卫这批粮草前往帝都,继而帝都再安排兵马将这批粮草护送到马兰防线!”尹书浩很明显没有作让步的意思,恺斯林虽然贵为皇子,却也命令不了他做什么,他效忠的是罗兰帝国,他所要守卫的是道关!除非罗兰帝都下旨意,否则光是恺斯林动动嘴皮子,尹书浩是不会刻意去理会的。
道关之外,安阳运粮部队所在之地。
“云亮大人,道关军到还真是够谨慎的,具体轻易不放我们安阳部队入关,真是太可恶了如此一来侯爷的计划倒是要大些折扣了。”安阳运粮部队的统领名为云亮,此时跟他说着话的是云亮的心腹部下郑浩。
“郑浩,进与不进道关于我等来说倒是未曾有太大的区别,-侯爷几日后就将抵达道关,我们干脆就在此处等着就行,免得到时真的进了道关,反倒是深入敌后,要和关内守军品格你死我活!”云亮摇了摇头,明显对于能不能进入道关他有些不以为意,既然奇袭不行,那就围困道关。实际上安阳侯本人也未曾想过旦夕攻下道关,他只不过是想对道关保持军事压力,借机侵占道观之外的行省,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大人,这么说我们进入不了道关反倒是福不是祸?”听云亮这么说,郑浩眼睛滴溜溜一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特意压低了声音对云亮道。
“郑浩,本大人可什么都没说,若是能进入道关那时最好,出其不意之下反倒是真有那么丝可能短时间攻下道关,如此一来侯爷兵临罗兰帝都也是指日可待,倘若攻下帝都那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呀……”云亮说着不由幻想起来日后的美好生活,当然这前提要建立在安阳侯得道功成的基础之上。
西罗之地,胡智早在几日前便是抵达了西罗的无畏港,不过西罗大公自然不会那么巧就在无畏港,几番打听之后,胡智才得知西罗大公去了无量仙山,说是为了绵州遭受的地震天灾的百姓祈福。得知明确西罗大公的去向之后,胡智率领着部分人马便是快马加鞭向着无量仙山赶了去,如此又是耗费了两三日光景,待到他真正赶到无量仙山所在地域时却被西罗大公的护卫队告知西罗大公已经登上了无量仙山,若是想见到西罗大公必须等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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