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退下的青禾刚好与前来复命的青禾碰了个照面。
青禾很久没有见到姐姐了,自从来到谷中之后,姐姐仿佛消失一般,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他虽然平时的举止有些任性,却不敢真正的放肆起来。主子的意图万分不敢噶谈,那日姐姐半夜之中将他从睡梦之中叫醒办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青禾明白主子经常会安排事情派遣他们姐弟二人去做,虽然不见姐姐有些想念,但潜意识里面觉得姐姐是安全的。
青云抬起充满倦意的眼眸,看向青禾,点头示意她听到了,就没有过多的交谈,直接从他的身侧过去。
青禾想要叫住姐姐,有许多的话想要询问,这样会耽搁她,最后选择了沉默
青禾目送着姐姐离去时充满疲惫的身影。
谷主还未正式于瑶光交锋,前几日忙于教导女儿整理谷主繁琐的事物,瑶光也恰巧不见踪影,闲来得空,他决定好好会一会瑶光,看看此人的品性。
女儿心属的人,除了能力,也要在品性上把关,之前出了差错,误将凌希给邀请来,结果挑刺不成反倒是憋了一肚子气。
这次只是简单在侧观察。
很自然,瑶光和墨轩走在同一直线当中,韶莲和凌希两人跟在身后,通过刚才的拌嘴,这两人互相生闷气的将头扭向一边,有些幼稚的举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
安静的并排走着,很安静,只是这样就觉得很美好。
“恭喜你。”
“也祝愿你明日比赛当中,旗开得胜。”
“嗯。”有些事情发生过,不会消失不见的,即使假装忽视,那份疏离感还在其中流转。
墨轩不再搭话,瑶光也寻找不到话题。
昨日墨轩见到沈柯将迷醉状态之中的瑶光给送回来,对方已经醉了根本不了解照拂她的人是自己。
“把他交给我吧。”墨轩守在住处的门口,对前来送瑶光的沈柯说道。语气没有太大的波澜,却鉴定不容置疑。
“可以。”沈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将驾着的瑶光给墨轩。
墨轩没有料到沈柯会这么爽快,在他还没有来得及从差异之中反应过来,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瑶光整个人就扑进他的怀抱之中,混杂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在脖颈,唤醒了意识。
“人我已经交给你了,你好生照料,对了明日他可是早晨第一场对决,记得不要让他迟到了。”沈柯丢下这些话,宛若甩手掌柜一般,直接转身离开了。
沈柯即使再神经大条,他也能够感受出,墨轩看向瑶光时,眼眸之中的神情,除了炙热的情感之外,更多的是克制,这种感情他太熟悉了,因为在真切地感受着。
墨轩点了点头,沈柯没有看墨轩的保证,就转身离开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这两个人好了。
当沈柯走了之后,墨轩还久久的伫立在原地,感受着被泪水打湿的衣襟。
墨轩轻轻的用手拍了拍瑶光的后背,没有过多安慰的话。
等瑶光哭够了之后,瑶光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墨轩:“如果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就离开我,我不知道会不会,可是我担心。”
这或许是瑶光第一次吐露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不会。”他同样担心。
“不,你会的。”瑶光摇了摇头,踉跄的脱离了墨轩的怀抱,墨轩想要伸手扶着瑶光,瑶光将他伸出的胳膊给打掉了。
“你不用扶着我。”
墨轩没有答案,他的手虚晃的在一边护着。
“我不去探究你的身份,你不去了解我,就这样保持着这种状态,平淡的点头之交。”瑶光倚靠着门,扶着有些疼痛的额头,笑得有些疯癫。
“不行。”墨轩强势的走向瑶光,手支着门。
将要说出的话卡在嘴边,充满水雾迷离的看向墨轩,懵懂,迷茫。
墨轩看着宛若受惊的羊羔一般的瑶光,叹了一口气,或许逼得太狠了。
“我不会逼着你说出你不想说的话,但是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等你愿意说。”墨轩说完这一番话,为瑶光轻轻的擦拭眼角的泪水,将瑶光给扶回房间。
瑶光没有反抗。
墨轩喂了瑶光醒酒药,就走了。
墨轩不知昨晚迷醉的瑶光是否真的听到了他当时的那一番话。无论是否知晓,他都愿意一直陪伴在身边。
谷主准备了较为丰盛的晚餐,就连不常露面的谷主夫人这一次也出席了。
“爹爹,母上。”韶莲见到父母亲就欢乐的扑上去。
夫人用手指轻轻的点点韶莲的额头示意她还有很多人,在一边看着呢。韶莲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晚餐还算和谐。
瑶光在有陌生人的环境之中,总是会有些拘谨,她只是夹一些面前的饭菜,远一点的就放弃了。沉默寡言。
谷主看到瑶光沉默寡言的只是品尝着饭菜,墨轩还会不时的和谷主聊几句,勉强维持着不算尴尬的气氛,谷主本来就是一个自持金贵的人,平时都是别人主动过来巴结他的,不过凌希那一次算是一个意外。
他自持身份的清了清嗓子,其中的意味,夫人一下子都明白过来,只是没有帮助的意思,然而他的这些小动作根本就没有得到瑶光的一丝回应,瑶光依旧沉默的吃着饭,小口细嚼慢咽,举止得体。
当谷主第二次清理嗓子的时候,韶莲忍不住说话了:“父亲,你这是生病了吗?嗓子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的话,让药堂送些药过来。”
韶莲这一番话差点气的谷主没有吐血,夫人不怕事大在一旁回应韶莲:“你父亲,那是是生病了,他就是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谷主面对夫人毫不留情地拆台,气的说不出话,更别说这种话还是夫人说出口的,他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勉强的笑着。
“原来是这样呀。”韶莲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点了点头。
谷主在心里悱恻着:“你个丫头究竟是明白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