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似乎现在所有的报应,都降临到你和宋锦瑜的头上了吧?”
杨可欣显然刚和邱呈祥还有杨受成用完餐,她走上前看着秦兰舟说道,眼角眉梢中满是得意。
“这不是报应,这是人祸。损人利己,必不长久,杨可欣,你也别太得意!”
看着这样面目全非的杨可欣,秦兰舟冷声说道。
“秦兰舟,我不单单现在会得意,以后,也会一直得意,我会笑着看着你和宋锦瑜摔跤,你们跌的越惨,我就越开心!”
杨可欣目光深深剜着秦兰舟,眼神里满是浓烈的恨意。
一想到秦兰舟和宋锦瑜如今朝夕相守、而她却落了个形单影只的结局,她心里的恨,就愈发不可收拾。
邱呈祥和杨受成很快也走了出来,当看到秦兰舟和杨可欣两人在街头对峙之时,他们两立刻走上前来。
“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早点关了你们墨兰工坊的门,免得到时候亏得血本无归!”
曾经在秦兰舟这里吃过闷亏的邱呈祥,怎么可能放过羞辱秦兰舟的机会,他叼着香烟看着秦兰舟,愈发不怀好意地说道。
“不管你们用多么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墨兰工坊就不会有关门的那一天!”
秦兰舟咬牙切齿地看着邱呈祥,尽管前路有些灰蒙蒙,但她始终没有放弃过心中希望,还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盲目的坚持是愚蠢的,你若是现在收手,我们或许会考虑不牵连到锦艺,若是还执意妄为的话,恐怕接下来,锦艺也会跟着你们一起遭殃。秦兰舟,你自己考虑清楚!”
杨受成同样冷冰冰地说道。
他和杨可欣一样,早就把秦兰舟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眼下对墨兰工坊和锦艺所有的打压,已经让他们笃定地认为,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墨兰工坊和锦艺就都会在燕城这片土地上消失。
因为如今,让墨兰工坊覆灭,已经不单单是他和邱呈祥的目的,也是他们背后的那位大拿乔总的目的。
他虽然不明白乔总为何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让墨兰工坊覆灭,但花着别人的钱,玩弄着自己的敌人,对于杨受成而言,又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杨受成如今已经笃定地认为,有了乔总背后资本的助力,再加上邱呈祥的实力和他常年积累的人脉,他们一定能够让秦兰舟的墨兰工坊彻底完蛋,而终结掉锦艺,在他看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杨受成赤果果的威胁,让秦兰舟的心不断往下沉,从宋锦瑜晚上接到这通电话后的沉重来看,她已经能够察觉到,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报复,已经开始牵连到锦艺以后的生死存亡了。
杨受成敢这样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些话来,说明他们已经有足够的底气,秦兰舟极度不希望会影响到锦艺的发展,但她现在和宋锦瑜已经厮守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既损,她不会退缩,也不能退缩。
“我考虑得很清楚,墨兰工坊不会倒下,锦艺,也同样不会!而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会等着瞧的!”
秦兰舟语气镇定地说道。
这样的扯皮,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句话说完以后,她便转身离开,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场口水战里。
杨可欣望着秦兰舟的背影,那一瞬间,一股莫名的邪恶充斥在她的脑海。
她发现,秦兰舟此刻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三个人。
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充斥在她的心田,她不禁联想到从前在锦艺之时她被秦兰舟狠狠教训的那次情景,愤怒瞬间从她的心底深处升腾开来,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对秦兰舟出手的机会。
于是乎,就在秦兰舟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冲上前去,几乎用尽浑身力气狠狠地往秦兰舟的腰间用力一撞!
秦兰舟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马路上,她正想从这来来往往的车辆中找到一辆空车打的回来,她压根就没有想到,杨可欣竟会突然从背后撞上来,而且她用尽了全力,导致秦兰舟根本就猝不及防。
伴随着一声尖叫,秦兰舟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倒,待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四脚着地,无论是胳膊肘还是膝盖处,皆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汽车急刹车的声音以及鸣笛声,就在她前面不到一米外的地方响起。
若不是司机及时踩住了刹车的话,差一点儿,一辆汽车便从她的身上轧了过去!
司机亲眼目睹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心的司机当即从车上下来,连忙把摔得浑身疼痛的秦兰舟从地上扶了起来,同时指着杨可欣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刚刚要不是我及时踩刹车的话,她会没命的!”
秦兰舟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周边路过的行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大家自发地蹲下来帮秦兰舟捡起包里的东西,同时数落着杨可欣的可耻行径。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三人许是觉得没脸,于是乎悄悄溜进车里,开着车一溜烟地跑远了。
待大家帮秦兰舟收拾好包里的东西之时,他们已经跑得没影儿,好心司机见秦兰舟的膝盖破皮都是血渍,手腕也伤得不轻,于是立刻把秦兰舟送到附近的医院进行包扎。
急诊处的医生在查看了秦兰舟的伤口后,很快为她的伤口做了处理,同时为她挂上了防止伤口发炎的点滴。
夜已经逐渐深了,秦兰舟独自一人坐在医院的急诊输液室里,心绪在冰冷的液体注入体内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宋锦瑜就在这时候拨通了秦兰舟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
“怼怼,你去哪儿了?我忙完回家,怎么你还没到?”
“我在医院。”
秦兰舟于是对着电话说道。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哪个医院,我立刻过来!”
宋锦瑜听到后大大地震惊了一下。
在向秦兰舟了解完基本情况之后,宋锦瑜马不停蹄地奔到了医院里。
当看到秦兰舟独自一人坐在急诊输液室的角落里之时,宋锦瑜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将秦兰舟紧紧抱在怀里。
此时此刻,他满心的自责,说不出的歉疚在心里徘徊:
“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这哪儿能怪你,我也没想到,她的心态会扭曲成这样。”
感受到宋锦瑜怀抱的温暖,秦兰舟顿觉凉飕飕的身体都暖和了许多。
宋锦瑜立刻坐下来,感觉到秦兰舟的身体冰冷,他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秦兰舟的身上,随后把秦兰舟另一只手放在手里来回搓弄,搓弄了好一会儿,秦兰舟的手才终于烫了起来。
“杨可欣实在是越来越过分了,我一定要想到办法,不能再让她继续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宋锦瑜十分心疼地查看了杨可欣腿上和手上的伤口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先告诉我,你们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你不是说晚上可能要通宵的吗?”
“处理得差不多了,市场部的同事估计,是有人雇佣了水军,故意在网络上抹黑锦艺,目的是想让同行们联合起来,抵制从锦艺进货。我们的同事还在加班,我放心不下你所以特地回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的出事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宋锦瑜一口气诉说了情况,看着秦兰舟被杨可欣推的摔成这样,他心里的愧疚可想而知。
“这不过是小伤,我自己就能够处理,你不要自责了,我们谁也想不到,杨可欣会这么过分。不过,我们如果再想不到办法的话,以现在的局面,我们真的越来越被动……”
秦兰舟窝在宋锦瑜的怀里,轻声分析道。
“嗯,说到这个,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亚当前几天跟我通电话了,他告诉我,那个乔总可能只是个托,真正在背后扶持杨氏工坊的,极有可能是一家外国资本。他说他近段时间有空来中国一趟,到时候,再和我们详谈。”
宋锦瑜握住秦兰舟的手,对秦兰舟说道。
“外国资本?他们扶持杨氏工坊,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以目前杨氏工坊的情况来看,他们想要短时间内获得收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秦兰舟听到宋锦瑜这么说,一时间疑惑地问道。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按道理,资本所青睐的,应该都是暴利行业才对,而无论杨氏工坊还是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动机很奇怪,而且那个乔总,最开始明明属意的是我们,我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有深层原因。”
宋锦瑜同样分析道。
深夜的急诊室里病人并不多见,就在他们的斜对面,有一对年轻的父母陪同着他们的女孩正在挂点滴,女孩大约五岁上下的光景。
秦兰舟和宋锦瑜说话的过程里,女孩一直好奇地注视着他们,就在他们正沉浸在对这件事的讨论之时,女孩稚嫩的童音在急诊室里响了起来:
“妈妈,那个叔叔对阿姨真好,我也希望,爸爸能够像叔叔那样,多陪陪你,给你暖手手!”
急诊室里空旷得很,女孩清脆又稚嫩的声音,让宋锦瑜和秦兰舟的谈话戛然而止,他们双双扭头望去,正好看到小女孩聚精会神看着他们,脸上荡漾着一脸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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