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 / 1)

<>天色渐明,屈明离回到房间不久,班飞就来唤他起床,说是答育王召见,此事宫中还未见什么大动静,想是仍未发现公主出逃一事。

才过了一个晚上,答育王看上去又老了一岁,眼中满是血丝,脊背也弯了些,神态之疲惫,就像整夜也没有合过眼。

两位文臣武臣站在殿中,此时也没了争吵的力气,只是拱手立着,担忧与挫败都写在了脸上。

“王上,宁将军到了。”见王上眼中无神,臣子不禁提醒道。

答育王如梦方醒,见宁泽清三人到了,先朝宁泽清深深作了一个揖,这般的态度,先前从未有过。

宁泽清忙将他扶起来,不敢受长辈如此的大礼。

答育王语气中带些无奈:“先前的决议,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现下反悔,又劳烦宁将军多耽搁了些时间。此事怪我反复无常,本王实在有愧。宁将军若是带来了文书,我便就此签下罢,也算省去我的一桩心事了。”

宁泽清道:“来得急,文书并未带在身上,我差人去取便可。”

宁泽清对班飞叮嘱片刻,班飞便回去拿了。

“不知是因为何事,才让王上改变主意了?”宁泽清问道。

答育王叹了一口气,尽是沧桑之感:“昨日小女的闹剧,你们也看到了。她不愿继承王位,王家血脉就此断了,日后的王位之争,怕是少不了一些风云。就算同意了,以她的脾性,又能治国治到何处去。我本想在百国间自力更生便好,却发现如此艰难。罢了,签了文书,好歹也算为答育谋得一方佑护。只要百姓能安好,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宁泽清道:“王上看的通透,宁某自愧不如。”

答育王似是释然,屈明离心中却替答育感到不值。

原先答育王对此事退避三舍,只想图得清净,如今因一人的退缩而退而求其次,依附别国,难道不是一国之辱吗?

就算他已经知道那位公主心志坚定,可她父王和她的国,为她一人的任性安排至此,谁又不唏嘘叹恨呢。

班飞将文书带来,答育王将其放在书桌上,细细瞧着上面所写的每一字、每一句,好似自己动手誊写了一份,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待看完了,拿起笔,那笔竟也有千斤之重,难以下笔。

“王上,不好了,公主又跑了!”那两名女军副将急匆匆跑进殿中来。

笔尖刚触碰文书,晕花了一块儿,答育王仍将他签完了。

“王上,今日去公主殿中送早膳,却并未见到她的人影,殿中并未发现上面痕迹,也不知公主是如何逃走的。”纵使不是第一次,两位副将仍非常急切。

“跑了找回来便是,”答育王脸上平静似水,仿佛并未受此消息的影响,“她既是你们的主将,你们就该好好跟着。不然,女军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去吧,去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可是……”

一人还想说话,被另一人拉住了,两人退了下去。

“这就是你带的好徒弟!如今女军主将日日不在营中,这女军又如何为一支军队?日后要是散了,不知百国中有多少人要耻笑了。”文臣十分恼怒的样子。

那名武将被说的有些面赤,却仍与他辩着:“她难道不是你的好徒弟了?当初也不知是谁整日在我耳边说她天分如何之高。为人如何友善,如今出了事,却不想认了?我告诉你,无论公主今日或将来是否在武艺将风上有所造诣,她一日是我的好徒儿,便一生是!”

文臣说不过他,只能把气咽了回去。

答育王叹了一口气,将签好的文书交与宁泽清。

宁泽清得了文书,便定下了明日启程的时间。

答育王安排下送别的酒宴,就在今晚。

出了殿门,瞧见那两位副将仍在门口,一位哭的伤心,一位皱着眉安慰她。

屈明离见了,亦是替她们难过,想过去安慰几句,被宁泽清阻了势头。

“莫要生事。”

屈明离只好作罢,回去整理行囊,准备晚间的践行宴。

晚宴虽奏的是喜乐,答育众臣却并未浮现真正的笑意。公主之位无人坐,文武首相低头喝着闷酒,王上眼中虽看着歌舞,却是无心于此的神情。宁泽清三人即为客人,也只是敬酒便喝,无甚相谈之处。

一场宴,无人是欢娱的。

宴至一半,两位女军副将前来禀告,脸上都是推诿之意,却不得不来。

“王上,公主……”

“罢了罢了,”答育王一见她们的神色便知没有找到人,有些不耐烦,“我今日不想听写坏消息,你们下去吧,明日再报。”

两人只能退下。

隔得很远,屈明离都能感受到她二人的打击,想到白日间殿上听得的那些话,很是担心。

“我有些累,先回房睡了。”

屈明离向宁泽清草草告了假,离开了宴席。

宁泽清见他匆匆离去的样子,亦是无奈。

“两位副将请留步。”屈明离在殿外匆匆追上离席的二人,叫住了她们。

“你是谁?”遥副将问道。

远副将将姐姐拉离开了一些,有些嫌弃:“我记得他,他当日嘲笑将军来着,是看我们女军的笑话的。”

遥副将听了,脸色亦换上了戒敌之态,满是疏离:“原是这样。我们不理他便是。”

两人这就要走,不想与这落井下石的人说话。

屈明离见阻她们不及,忙出言:“你们可是在寻女将?”

夜里,薛楠忙完了琐事,正于院中晾晒衣物,月高风清,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院中。

正是屈明离。

薛楠以为他又是来找自己回去的,暗暗提起了内力,不料他身后又窜出来两位副将,将她惊了不少。

“将军,你在这!”

两人情不自禁,跑上去拉住了薛楠,见她身着粗布麻衣,手中拿的是刚洗好的衣裳,全然没有半分尊贵的样子,周遭又是青石砖瓦,与宫中相去甚远。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遥儿碰到了薛楠冰冷的手,满是担忧。

远儿看见盆中那堆衣服就来气:“你的手是用来舞剑的,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两人见此处与宫中环境相去甚远,自然不满。

薛楠自出逃时便知,自己不见了,她们二人必是要受苦受罚。现下又单独来见自己,并未带上兵马,心中愧疚之意渐生。

“楠妹,外面可是有人?”羽哥见她晾衣服许久未归,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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