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安慰杨洺的空档,陪她又聊了一会天,最后确定杨洺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过来,暂时不需要帮忙之后,我才安心离开。
回到前楼大厅的时候,我本能的望一眼前台的方向,大概,是心虚的缘故吧。
我看到,胖子和王霞正小声嘀咕着什么,胖子时而会向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并且眼神中,充满着期待与挑衅,当他看到我时,表情为之一愣,随后,他慌慌张张向后楼走去。
尼玛,我心里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死胖子,不知道又在起什么幺蛾子。
我尽量平复心中的不安,嬉笑着走向前台:“王霞,还忙呢?”
“你叫我什么?”王霞声音冰冷的反问一句。
我一愣,有些忐忑的回答道:“王……霞呀。”
“哼,你叫人家小洺,叫我王霞,看来,还是那个美女长得好看呀,大正,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王霞一脸醋意的问我道。
我略显无奈的苦叹一声。
死胖子,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这一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王霞解释,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和王霞,毕竟也只是同事关系,只是同事关系的基础上,多了一层亲密罢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无奈,小声呢喃一句:“小霞。”
“哈……”王霞终于开心了。
我打着九叔的旗号,说他有事找我,而且,要送小女孩的魂魄回家,所以不能陪她了。
我急匆匆离开了前楼。
尼玛,还说好,晚上去陪杨洺守夜的,这王霞已经成为了最难逾越的一关,如果被她看到自己夜里偷偷去找杨洺,估计,我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
我回到保安室的时候,龚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方正,你小子跑哪去了?你第一天上班,就给我玩消失是不是?这个月奖金是不是不要了?”
我心说,艹,龚叔,你脾气好大呀。
只是我现在还得罪不起龚叔,我只能陪着笑,打着哈哈,说“我刚才去养福阁送尸体了,所以龚叔你没看到我罢了。”
龚叔点点头,吩咐我,一会去把前楼二楼打扫一下,今晚,我值班。
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养福阁不就在二楼吗?
但是,让我打扫什么去?
我很费解,说“龚叔,不是有保洁员吗,我去打扫什么呀?”
龚叔告诉我,“保洁员下班了,前楼二楼有些人吐的到处都是”,让我尽快去打扫。
好吧,为了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进入养福阁,这个苦差事,我接了。
我挂了龚叔电话,走进保安室,看到胖子正把玩着一个纸灯笼,纸灯笼上面,用绳子栓了一根筷子。
我刚想破口大骂,抱怨胖子在王霞面前告我黑状,可仔细一想,我又何曾没在姗姗面前诬陷胖子呢?
我们俩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好不到哪去。
算了,正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死胖子一般计较。
我来到九叔身边坐下,一脸高兴的问道:“九叔,咱们几点去送小姑娘回家?”
“天黑以后吧。”九叔应我一句。
我哦一声,向外面看看,虽然天色有一点阴沉了,可是要彻底黑下来,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我凑到胖子身边坐下,拍他一下后背:“死胖子,你小子啥时候学会阴人了?还去找王霞告状。”
“我可没。”胖子理直气壮的吼一句。
贾明正在看电视,这时候,花千骨已经演完了,他正在看一场真人秀节目,我也不知道那个节目叫什么。
他听到我俩的话题,一脸兴致勃勃凑过来:“说来听听,胖子都做什么了?”
“那个啥……”我刚要说出来,胖子却忽然扔下灯笼,急道:“是这样,我路过前楼的时候,王霞问我,大正今天好反常,怎么总来前楼,我就说,有个叫杨洺的美女,求大正帮个忙,所以,他就来了。”
胖子说到这,摆出一副很委屈很无奈的架势:“我刘海,怎么可能是出卖兄弟,出卖朋友的人,我当即呵斥王霞,住口,大正可是个本本分分的君子,他不会沾花惹草的,何况,我刘海经常教育他,路边的野花咱不能踩,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看住大正的,所以,这件事情……”
胖子话没说完,我已经嗤之以鼻的哼一声,编瞎话谁不会?你胖子,有那好心?
况且,如果你没有打我小报告,王霞又怎么会知道,我喊人家小洺呢?
这下可好,王霞对我的警惕越来越深了,今天,要不是龚叔给我一个二楼的差事,恐怕晚上的约定,真要爽约了。
不过我并不会在这件事上与胖子斤斤计较,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我拿起被胖子扔在桌上的纸灯笼,这个纸灯笼与上一次九叔叠纸那个灯笼差不多,只是,这个灯笼是白色的。
我一边研究,一边问道:“胖子,这灯笼干嘛用的?”
胖子见我岔开话题,他也不在之前的话题继续纠结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道:“还不是为你准备的,九叔说了,这东西,到了晚上,可是有大用的。”
“引魂灯?”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三个字。
九叔从旁笑了笑:“不错呀,小子,你还记得引魂灯。”
随后,九叔走过来,用蜡笔在纸灯笼上写下两个名字,其中一个,我不认识,另一个,是我的名字。
我很费解,九叔,你这是做什么?
阴差开道,天师引路,咱们带着那个小女孩回家去。
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之前寻找恶鬼的时候,就是天师引路,这回又玩这个套路。
不过,能把小女孩送回去,其实,我心里也是乐意的,这也算是行善积德了吧。
只是看到灯笼,我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千年恶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件事了结,不解决这件事,我总觉得,它就像是一道坎,让我永远无法逾越。
九叔又把灯笼递给我,我接过后,九叔从怀里拿出一捆香,两个白蜡烛,还有一张黑色的符纸,上面用蜡笔画的符,我逐一接过,扫一眼那张符,上面,除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以外,有几个字我认识,最上端,是一个‘勒’字,下面,有三个字,阴司路。
我很好奇,想要询问九叔,这张符有什么用。
忽然,门被敲响了,一个身穿警服的人走进来,脸上略显憔悴,而且,脸色煞白,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是王刚,我们下午刚在一起喝过酒,这会看他这副狼狈相,我们都是一愣。
九叔还没等开口询问,王刚声音颤抖着说道:“哎呀,九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