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霖义的眼里,我跟虞欣然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子。
可是现在他竟然被小孩子逼到了这个地步,这让他表情看起来很难看。
看得出来,现在若不是在这种场合,他应该早就发飙了。
但是在这里,他本身就是不再理,在发飙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非议。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是没有听到虞欣然的话。
时间又仿佛像是凝固了一样,所有人都闭口不语,可是这压抑的气氛总要有人来打破。
虞欣然表明了态度,就等着韩霖义表态呢。
只不过在场的谁看不出来,现在韩霖义已经被逼到了一个死胡同,他是怎么做都不是。
如果按虞欣然的要求,配合虞家给这件事一个说法,那他刚才气势汹汹的就成了笑话,颜面尽失。可如果他依旧坚持着要跟虞家作对,却又会让人觉得他胡搅蛮缠。
而且,如果他正面表达要坚持自己的决定,那也就像是相当于在打虞家的脸。
他现在还米有那个资本跟虞家作对。
所以我猜他现在不说话,也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围。
此时最为坐立不安的就是顾雪夫妻,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出头似乎是闯了祸端。
作为这件事的根本原因,顾雪夫妻又摆脱不了的责任,同时他们也掌握着打破这个僵局的钥匙。
而终于在片刻之后,莫大宇站起了身,客气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们给大家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知道我们今天进来这里不符合规矩,我们也愿意做出改正,希望大家不要为了我们而伤了和气,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莫大宇说完,又鞠了一躬,然后便带着顾雪一起离开了这里。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他们一起看了我一眼,似乎再用眼神警告我。
成功的逼走了他们,我的心情舒服了不少,尤其是看着他们颓然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的郁气消失大半。
虞欣然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事情算是以我跟虞欣然的成功收场,但是有赢家就有输家。
这场较量的输家可不止顾雪夫妇,最为受挫的气势还是韩霖义。
他可是刚刚才承认了是他把人带进来的,可是现在他却连带进来的人都保不住。
这就让他的权威大大的降低,这也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事情虽然算是有个解决,可是大家还没有从刚才的突发情况中反应过来。
虞天顺终于也不再沉默,直接朗声说道:“小插曲过去了,大家也别太在意,还是尽情的欣赏一下方先生的画作。”
尽管他话题转的有点生硬,可是这件事确实是刚才要做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重提,不算是晚。
而在他说完之后,工作人员立刻就抬着桌子,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
我真的挺好奇,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是在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
我也没有废话,踱步就走到了桌子后面。
在我的面前摆放着着几乎所有国画会用到的工具。
我大概看了一下,这些画画的工具十分齐全,而且质量不错,一看就是用心准备了。
不管是纸张,还是墨水,还是毛笔,每一样都是做工考究,是完完全全的上等货。
使用这样的工具,就连画画也是一种享受。
我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回忆了一下当初师傅教我的东西。
那些尘封了许多年的记忆,在这个时候都涌了上来,当年的一幕幕全都历历在目。
趁着回忆起来的这股劲头,我立刻提笔开始绘画起来。
时间长没有动手画画,直接上手就又画这么难的,我难免就很紧张。
也就是因为紧张,我又有好几次都是技巧失误,还好之前的那副画画的太过于简陋,所以即便是我明显是的失误了,也还是有足够的本事应对它。
刚才展示的画是施青老先生的山水画,所以我也画起了山水。
虽然那副赝品应被搬到了下面,可我还记得画里面的内容,所以我一直算是在模仿那副画。
我脑子里此时都是施青老先生交给我的技巧,寻找着合适的点证明自己。
画国画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很简单,但是实际上要考虑的却是有很多,就比如每一个笔触。
我竭尽全力的去模仿师傅交给我的东西。
现场的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我的表演,就好像是这件事对他们有多重要一样。
虞天顺就站在我旁边,他是第一个打断我的人。
新闻我情况的时候,他他还仔细的研究起了旁边的情况,一直在我这疯闹了很长时间啊,才终于确定下来。
我明显的注意到,虞天顺的表情从淡定变成惊讶,而又变成了折磨。
现在在这里,对面的韩霖义肯定是以及知道了,而且是要找这几个人算账。
只可惜啊,过了好长时间,他们的表现依旧是如此。
转眼,我开始画画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没有抬头,而是默默的承受画画带来的改变。
现在虞欣然的父亲,虞天顺已经松了口气应了过去,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动作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其实还是支持我的。
就这样,我用着带病置身,用一种没设什么底气的态度结下了这个或抵不过活。
“方先生已经画好了,下面咱们就一起看看,方先生的大作。”
虞天顺站在了我刚刚站过的地方,后背就是我的画,只是这幅画现在被布蒙着,它就在这么静静的等着有人过去打开它。
而就在虞天顺说完之后,现场顿时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虞天顺则是掌声中,拉开了盖在画作上的最后一程布。
看到画作的那一刹那,惊叹声和掌声顿时就经久不熄,就来拿我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鼓了鼓掌。
可能是距离的缘故,我自己画画的时候,真没觉得会是现在这个效果。
而现在看来,我这一次是赌对了,我的表现远比我想的要好太多了。
我笔下的这幅山水画虽然可定是没法跟师傅的原画比,但是我是尽可能的模仿着师傅的技巧,用他交给我的绘画方式来完成画作。
可以说,就算是师傅来了,他作画的顺讯应该也就跟我现在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