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灯根本没合计还要保护自家爷,早在一旁打嗨了,此时回头就见自己爷如松不动的站在一个女人身后,被保护的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溜号就被人砸了一棍子。
柳蛰解救了江独楼,顺手操起一把椅子就要往靠近柳梦那人身上砸,这还没脱手,那边一把折扇挡住那男人即将落下的棒子,脚尖一踹他膝盖窝,那人“扑通”一声跪在柳梦面前,扇子在他颈侧重重一击,男人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柳梦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男人,视线慢慢上移,落在那红衣笑面的男子脸上,“年、年世子……”
江锦年潇洒的甩了一下长发,一个后踢脚踹开一个喽啰,还有空若无其事的安慰她:“姑娘受惊了。”
柳蛰眼角抽了抽,把椅子转手套在一个近前的喽啰脖子上,把人勒的憋过一口气去,骂道:“奶奶的,要是敢祸害我的人,老娘阉了你!”
觉得不过瘾,又回头骂江独楼:“你说你,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连打架都不会,真给男人丢脸!”
江灯和江锦年听见这话都有些哭笑不得,可江独楼还打着伞,也看不见他是何表情。
不过他躲在柳蛰身后的样子还挺心安理得的。
大堂里毕竟地方有限,黄道会的三十人还拦不住他们,很快剑千里就护着他们来到了道场上,这里早有上百人等着。
胡杨跟着走出来,站在大堂门口看着被重重包围的剑千里等人,冷笑道:“刚刚不过是个玩闹,拉拉筋骨,帮主也累了吧,不如歇息歇息,用个午饭。”
“放你娘的屁!”剑千里带来的三十多人有一半都在外面等着,这会儿汇合了,“老子打了一辈子的架,还能叫你这百八十人给我困住了?老子以后甭在道上混了!”
“既然剑帮主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他如此不知好歹,胡杨也不再多说,示意黄道会的人继续。
鸿门宴,羊入虎口,黎邦会的人最快也要半个多时辰才能赶过来,他黄道会几百人,不可能打不过这区区三十人。
两方交手,红白四溅,喊叫声震天。江独楼就跟个另类一样,站在道场中央遗世独立,一身白衣撑着把白伞,优雅的像朵牛粪上的水仙花——与众不同,格格不入。
柳蛰偶尔得空回头一瞥,没被打出血差点气吐血。
你不会打架好歹像柳梦那样装个害怕的样子出来,这样她才能像江锦年那样保护起来也比较有成就感,你这拖后腿的货色还在这跟个大爷似的,要不是有求于他柳蛰都想一棍子敲死他。
黎邦会的人很快折损过半,剑千里以一敌五,受了不少伤,柳蛰把江独楼推到角落,“你在这呆着,我去帮帮剑千里!”
腰间红绸飞出,缠住一人持刀的胳膊往后一拉,解了困境后她飞身到剑千里身边,与他并肩一处。
剑千里抹了把嘴角的血,“兄弟,连累你了!”
“别废话,冲出去有的是时间跟你算账!”
二人打配合,一路往道场大门冲过去。
胡杨眼尖的看见他们,“还想突围?门都没有!”他手中落下三支飞镖,甩袖飞出!
柳蛰和剑千里都察觉到了异样,但都被绊住手脚,柳蛰一脚踹在剑千里屁股上把他蹬开躲过两镖,最后一镖她自己却无论如何躲不开了。
就在镖到近前时,腰间忽然被一只坚实的手臂揽住,往旁边一带,镖擦着发丝堪堪而过!
转动间白纱飞起,柳蛰看见那张无论何时何地都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一张脸。
那张脸眉头皱了一下,“长生,我受伤了。”
抱着她躲开了镖,就躲不开旁边的刀,血瞬间染红了他纤尘不染的白袍,如雪地中绽放的一朵妖艳红梅。
柳蛰眼神暗了暗,红绸如灵蛇一般飞舞起来,笼罩天地。
四周忽然出现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黑衣人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高人,全部蒙着面,一加入战斗,战局瞬间发生变化!
一个气息冰冷的男人落在江独楼身边,鬼神莫近,单膝跪地,“属下该死,爷受伤了。”
江独楼漠然摇头,“速战速决,皇上一会儿怕要宣我。”
冷弦领命起身,指挥黑衣人作战,黑衣人手段干脆利落,不到一柱香时间就把黄道会的人逼退,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
冷弦回到他身边,“爷先走,我断后。”
胡杨无论如何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反转,拉着谋士问:“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那个白公子是谁?!”
那谋士也懵了,“不知道啊,没听说这号人啊……”
“拦住!不能让剑千里跑了!我们五六百人,这黑衣人再厉害也就不到五十人,给我压住了!”
黄道会的人又冲出来一百多,冷弦冷声道:“别费力气了,你这些人武功不行,再来几百个也是白送。”
这话把胡杨说的脸色通红!
确实,黄道会的武力一直是软肋!
江独楼拉着柳蛰率先离开道场,江锦年带柳梦随后,剑千里接着,冷弦断后。
胡杨气的牙痒痒,没想到都到这步了还是被剑千里给跑了!
可自己与对方实力悬殊,留也留不住!
道场上哀嚎一片,七八十人受伤,这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剑千里毕竟才只有十来人受伤!
“查!去查那个白公子是谁!黎邦会什么时候交上这么厉害的帮派了!”
黎邦会在华京城郊,是个气派的大宅院,剑千里敲敲柳蛰和江独楼的马车,柳蛰下车与他话别。
“这次连累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致歉。黄道会这事儿没完,那三成利润无论如何老子得要回来,到时亲自送到你府上!”
剑千里从来都是个言而有信知恩图报的人,正经事说完了才问:“那个白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于老子有恩,老子得谢谢他。”
柳蛰想了想,还是没透露他的身份,“就像黄道会请的那个戴斗笠的路先生,什么人不重要,你的谢我代他受了。”
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再联想江锦年对这人的熟悉,当即就猜到可能是某位皇亲国戚,再回想这人周身气度和柳蛰对他的态度,心下有了猜测,惊异道:“不、不会是……”
柳蛰及时捂住他的嘴。
他瞪着大眼睛掰开她的手,不可思议道:“你们真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