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很兴奋”。那日本人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犀利的目光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我不得不承认,你是第一个令我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的中国人,所以,我现在表现出兴奋之情也很正常...”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魏索不由呆了一呆。看来日本人还真是贱啊!你越是欺负的他们狠,他们反而越是会兴奋到**。tmd,这种“受虐倾向”还真是让人长见识的。
那日本人似乎也对自己的态度感到不满意,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变得倨傲了起来。将脸转向张参谋...
“我是日本国会议员山口英男,受国会委托,全权处理这起生在日本海,堪称重大的,危险的,严重伤害到我大日本利益,国民感情的恶**件,我方保留一切应对的权力,甚至包括在必要的情况下诉诸武力的可能。希望中方能以大局为重,以世界和平与地区安全为重,拿出务实的,客观的态度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言语中满满的全是威胁的意味。张参谋的一张脸顿时有些白,忙伸出手去道:
“尊敬的山口议员您好,我是中国东洲军区x集团军政治处的...”
说到这张参谋的语气微微一顿,他怕对方不清楚什么叫“政治处”,于是就换了一种说法,
“我是中国东洲军区x集团军专门为战士做思想工作的参谋,姓张,此次由我代表中方负责向贵政府澄清一些误会。中日两国唇齿相依、一衣带水,希望贵方能着眼于两国共同战略利益的互惠关系,实现和平共处、互利合作、共同展的大目标,让中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这既是两国人民的共同心愿和期待,也是两国领导人和政治家的共同责任和使命...”
说这些话张参谋根本就不用通过脑子的,张口即来。只是这些套话、空话平时说说没关系,谁也不会当回事,但在现在这个情形下则不得不让人解读成另外的一层意思了。
哼,中国人虽然依然想抵赖,但态度上却已经服软了。果然,山口心中已经是在冷笑了,高傲地抬起头,都不对张参谋伸出的手看上一眼,
“误会?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让你们中方也产生这种误会呢?嘿嘿,所谓的《中日联合声明》、《中日和平友好条约》和《中日联合宣言》这三个政治文件也只不过是和平时期给你们的一些心理安慰而已,至于2oo7年4月双方为建立‘战略互惠关系’所表的《中日联合新闻公报》就更是个笑话了。既然你们率先悍然侵犯了我们的利益,那我们也完全可以将那几张废纸给撕了...”
听到这里张参谋简直是惊呆了,头上豆大的汗珠禁不住一颗颗的往下掉。自己被逼着鸭子上架,难道这次真要无辜地成为国家的“罪人”?以山口现在的身份说出的这番话,代表的自然是日本政府的意思。只听得对方继续说道:
“现在留给你们中方的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尽可能的弥补、赔偿我们的损失,包括感情上的、荣誉上的,经济上的,最关键你们得放弃一些双方有争议的权益,比如在东海的领海归属问题上...”
讹诈!**裸的讹诈!张参谋气得两条大腿直转筋,脑子里一阵晕眩。强自吐出一口气,摇摇头喃喃地道:
“你们日方不是只要求我们来道个歉吗?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的提出这些”?
“只要求你们道个歉?哈哈,那也行。怕只怕你们会更加的难以接受啊”。山口张口张扬地大笑。心中却是在说,没错,我们本来确实是不敢有什么要求的,可是谁让你们这么软弱呢。如果不狮子大张口,那都对不起中国的地大物博了,反正遭受一些损失你们也是无所谓的。
流氓!张参谋一颗心已是沉了下去,此时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与流氓果然是没什么好谈的,单是一个“道歉”他们都可以使出许多花招来的,比起赔偿,他们更希望让中国丢尽脸面,在国际上抬不起头来。好吧!反正我在中国官场也只能算是个小虾米,完不成任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接下去自然会有领导出面的。张参谋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他此时只想着将魏索毫未伤地带回去,至于能不能在日本人身上立功...这种荒唐的想法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哈哈,原来你们日本人也不傻啊!知道要让老子道歉难比登天,因此就不存指望了。也确实,老子的一句道歉可比钓鱼.岛珍贵多了...”魏索站在几个魁梧的军人身后也是大笑着道。
流氓!又是个流氓!张参谋气得浑身都在颤。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一开始不是答应了过来道歉的嘛,怎么到了现在就变卦了?虽然日本人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此,但我们作为一个泱泱大国,总还是要表现出负责任的一面的,你这么做,不是让我们领导难堪嘛。
“呵呵,猥琐柒次郎先生,说是让您过来道歉,那也只不过是句戏言罢了”。山口微笑着回过头来,对魏索他的态度可是和善多了,“两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关系。‘道歉’?我们日本人绝不会为了一个‘道歉’而如此郑重其事的,因为这绝不会让我们多有面子,要晓得在国际上,面子完全就是靠武力挣出来的。所以猥琐柒次郎先生,希望我们接下来再也别提这种无聊的事了,我们可不可以谈些别的...在日本海,您的智慧,您的勇敢令世界为之震惊,我们日本想与您交个朋友...”
一语既毕,中方一干人等全部都傻了眼,这变态的日本人...
“交朋友?呵呵,那倒是算了。你们想跟我来谈些什么”?魏索又旁若无人地点起了一根烟,对山口的话他一点都没感到意外。
“等谈了您就知道了。现在也只有您才有资格跟我们来谈”。山口抬手指了指摆在大厅中央的两座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