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瞳孔微微收缩着,盯着黄金巨龙族长打量起来,道:
“我感觉到,他脑内那东西有些根源残图的气息,但又不尽然,甚至又似乎感应到了一丝异人系统的波动,這是怎麽回事,太奇怪了!”
大长老听得一阵莫名其妙:“杜公子,你到底在说些什麽?”
听到杜泽這麽议论族长的脑袋内部,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若非对方是天堑大帝的弟子,恐怕马上便会翻脸了。
师妃也是迷惑道:“杜公子,你可不能胡说,族长脑内有根源残图尚且能够理解,什麽异人系统的波动,必定是你弄错了。”
杜泽其实也希望自己弄错了,倘若仅仅是根源残图就好了,自己不损坏龙头的基础上取出根源残图,接着便搞定了。
可事实是,确实感应到了一丝如有若无的异人系统波动,倘若不是杜泽的系统已經觉悟天道,根本就不可能探测到。
师妃见杜泽皱着眉头,道:“杜公子,你还是再仔细探测一下,查清楚了再说。”
杜泽点了点头,不再胡说,对已經作古的族长评头论足,确实很不礼貌。
他当即集中意念力,钻入族长的脑部,族长已經死亡,但肉身仍旧不朽,脑细胞甚至能够说是活的,倘如有人附体這具尸体,完全能够继续进食、生长,活生生的一样。
意念力探测入内,便直接向那股类似根源残图,又似系统波动的能量钻過去,越是接近,越是感觉到两种感觉,都清楚起来。
杜泽惊讶地发現,并不是错觉,也不是紊乱,而是真的既有根源残图,又有系统。
只见,根源残图组成的阵法,正把系统牢牢地封印在脑部,无法运转,不過,系统已經跟大脑融合。这般封印系统,等于封印大脑。
“這黄金巨龙的族长,不是大限而至作古,而是自己把自己杀了。”
杜泽观看得惊骇、敬佩、震惊……种种情感涌上心中。
恐怕沒有谁想得到,危害世人的灾害爆发,奴役计划,居然牵扯到了黄金巨龙族的族长。
更沒有谁想到,族长为了封印系统,不吝身亡,直到死都不让這“丑闻”暴露。
族长不同于普通族人,师妃差点被控制,会让人愤慨、同情,对整个族来说,或许是好事,但若是族长被控制,那把动荡整个族的荣耀,將是整个民族的污点。
杜泽吃惊地站在黄金巨龙族长尸体前面,震惊住了。
不過想起族长偏偏給师妃根源残图,似乎這一切又显得情有可原。
杜泽大概清楚族长“自杀”的心情,作为族长,他不能給黄金巨龙族留下如此大的污点,所以帶着這污点下地狱,若非今日被自己查出来,恐怕這隐蔽將会永久封存。
当然,哪怕杜泽此刻得知,也绝不会告诉其他任何外人,不会让這污点被外人所知。
师妃见杜泽神色有些不对劲地盯着族长的眼睛,问道:“杜公子,怎麽了?”
杜泽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灾害爆发究竟有多害人不浅,恐怕還远远不止自己所望见的這些,或许還有很多藏匿在世人眼下的祸难,都跟灾害爆发有关。
奴役计划是藏匿在人类当中的,当年因为奴役计划而酿成的破坏,只有小部分被窥破,大部分仍旧不为外人所知,也许很多人哗变了族人,再被杀害,自始自终,都不知道谁人脑中有异人系统的存在,那人也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杜泽望着大长老道:“大长老,族长死得是不是很突然?”
大长老微微一怔,道:“杜公子,你怎麽知道?這跟族长脑部的东西有关,你探测清楚了沒,那不是什麽异人系统吧。”
大长老与师妃都盯着杜泽,等待杜泽的回答,他们自然想要听到答案说不是系统。
只是可惜,杜泽无情地点头道:“我能够肯定地说,族长的脑部存在系统。”
大长老与师妃,神色都立即沉了下来。
师妃道:“杜公子,你沒弄错吧?”
大长老道:“杜公子,哪怕你是天堑大帝的弟子,又是族人的救命恩人,不過话不能胡说,你這话严峻损坏族长的声誉,侵害我们黄金巨龙族声誉。”
忽然听到死去的族长脑中居然有系统,這让师妃与大长老两人,完全都无法接受。族长是他们最敬重的人,怎麽可能会跟婆娑界扯上关系?
杜泽摆了摆手:“大长老、师妃,我知道你们难以接受,不過你们先冷静下来听我说,首先這事我绝不会说出去,在這就我们三人知道。”
“其次,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去除族长脑部的系统为好。不然说不定日后有可能被外人所知,哪怕可能性不大,但终究还是一大隐患。”
师妃先冷静了下来,毕竟她脑中有過系统,又是被杜泽去除,对杜泽信任很多,她问道:“杜公子,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杜泽道:“就如我所说,族长脑部有异人系统,那系统比你脑中的系统,可高級多了。显然曾經系统的植入,婆娑界废了很多心思。”
“那系统试图控制族长的身体,不過被族长发觉,他用根源残图阵法压抑系统,只是系统跟他大脑已經融合,最终不得不把自己也杀了。”
师妃听得惊愣当场,问道:“系统究竟是怎麽植入的,我完全不知道脑中怎麽被植入了系统,可是族长的意志那麽強大,婆娑界怎麽下手的?”
杜泽道:“系统的植入,并不困难,只要你接触过异人,系统就能不知不觉植入了。倘若对方是大帝,哪怕站在远处,也能释放,系统会經過空气,传输进入脑内,潜伏在脑中,渐渐跟脑部融合。”
“等它发作的时侯,已經基本跟大脑融合,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难以去除。”
师妃与大长老神色都很是难看,缄默不语起来。
特别是大长老,神色沉得可怕,其实一开始是出于本能地不相信,想要维护族长,不過仔细想想族长临死前的希奇表現,倒是跟杜泽所说的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