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暗淡的地下,带土睁开了眼。才睁眼,就看到一通体雪白之物坐站在自己床头,他调动脑细胞想了又想,这才记想起这通体雪白之物是白绝。
身体疼的厉害。
不是那种石块击伤的疼,而是每疼一下就能让心脏抖三抖的疼。
不过现在不是重点。
重点是,恢复意识的带土发现自己很饿。
肚皮扁的差点要和后腰相亲相爱了。
知道这样下去会饿死的他抖着发肿的嘴唇,沙哑着声音问白绝道:“有吃的没?”
“知道你醒来会饿,所以买了这些……”白绝珍而重之的把一大饼给了他。
他挣扎着要自己坐起来吃,无奈身体疼的厉害。稍一动弹,太阳穴就突突直跳,呼吸也急促起来。只能厚着脸皮让白绝喂自己。
谁知才吃了几口,就觉得实在太过干涩难以下咽。
于是,咳嗽几声后,继续厚着脸皮道:“有没有更好吃的?比如鸡腿啊,三色丸子啊……当然了,如果有杯皮蛋瘦肉粥更好……不过这里应该没有吧?那要不咱换成小米粥?绿豆粥也不是不可以,实在不行一碗滚烫的鱼汤也是可以接受的啊……”
见他说起吃的来唾沫横飞不已,白绝望着他,幽幽的道:“现在的你应该很虚弱吧……”
“确实很虚弱,那是因为饿的……”
带土趴在床边吐着舌头,幽幽的望着白绝,摆出一副饿鬼姿态,“要不把你们平时吃的东西拿给我凑合下也行……我就不信你们平时就是吃这大饼过日子的!”
其实他很清楚白绝不需要进食。
只是,现在必须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才不至于引起怀疑。
“我们是从魔像里诞生出来的,所以,不用吃东西不用排泄也能生存下去……”白绝给他做出解释。
“魔像?”带土抬起沉重的脑袋,一脸疑惑的望着白绝。
“就是那个东西……”白绝指了指他右边的黑暗。
带土抬起脑袋看了许久,然后,在如豆的昏黄光线里,看到坐在那里托着下巴一言不发的宇智波斑。
下一瞬,他的瞳孔颤抖起来,艰难的转过头,望着旁边的白绝,很艰难的开口道:“那里有个人你们看到了吗?”
“人?”白绝看向魔像的方向。
带土却已经碎碎念起来,“你们果然看不到吧,那一定是鬼吧,该死,我就说光线暗的地方阴气重,这个地方一定滋生恶鬼……”
“你指的是斑大人还是他身后的魔像?”
“斑大人?”
于是,宇智波斑从如豆的昏黄里走了出来。
背后,拖着长长的查克拉管道。
这是带土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斑。
现在的宇智波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击就倒的糟老头。
可是,带土也知道就算看起来是糟老头,宇智波斑也绝对不是一击即倒的所在。
从黑暗的光影里走出来的斑走到带土的床前,让白绝想办法整些比较入口的食物后,把视线转向了带土,淡淡的开口道:“你最好不要乱动,你的脏腑被从高处落下的石块砸的破碎不堪,我用了柱间细胞才将其拼凑到一起,你若乱动死掉的话我可不管……”
柱间细胞?
脏腑修补?
靠,那咒印不会已经下到心脏处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斑的那个咒印有什么效果呢?
是不想让自己自杀?还是失控后控制自己?
真是的,那么久远的剧情,而且还不是重复播放的剧情,回忆起来很头疼的啊……
“柱间细胞是什么?”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细胞。”
带土瞪着眼睛对着斑看了半天,身体却很老实的保持原来的姿态,做出一副怕用力过度脏腑再次碎裂的养自己看向斑道:“那有什么用?”
宇智波斑干瘪的嘴神秘一笑,“慢慢你就知道了……”
带土:“……”
沉默了会儿,为了表现出初来乍到者的好奇心,带土继续发问道:“那我可以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记得我是被洞石砸中死去了的,为什么我还活着?还有啊,老爷爷你是谁?那边那些通体雪白形态不一的家伙又是什么东西?是人吗?是人为什么不需要吃东西?还有啊,你背后怎么带着管子啊?”
嘚啵嘚啵嘚啵……
宇智波斑看着明明还处于恢复期却表现的元气满满的带土,淡定的开口道:“这个要从哪里说起呢……这里是这个世界的夹缝空间,你能获救可以说是个奇迹,据说你被岩石砸中,可奇怪的是,你竟然没被岩石砸烂,反而像是你穿过了岩石一般……”
于是,宇智波斑开始为带土解开一个又一个疑惑。
从遍体鳞伤的奄奄一息的他倒在坍塌的地道里开始,到自己是谁,通体雪白的家伙是什么东西,背后为什么插着管子一一说给带土听。
这些带土前世在剧情里都有印象,所以都是过一下。
过完后,很较真的抓着其中一个关键问题道:“你说你是宇智波斑?怎么会,宇智波斑是我的祖先,他早就已经……”
演戏好累啊!
明明知道一切,却还要调动周身每一个细胞活灵活现的表现出懵懂茫然的样子……
做演员真不容易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混过斑这一关吧!
不然,说什么都是浮云!
也不知道卡卡西和琳怎么样了……
卡卡西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死透了没有。
琳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是,前去寻找同伴的那批岩忍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如果他们回来时卡卡西和琳还没有离开的话,那岂不是又陷入危险中了?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所以,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只能在这里悬着一颗心担心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像剧情中那样化险为夷。
不然,自己的穿越之旅只怕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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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土担心卡卡西和琳的时候,木叶医院,波风水门推开了一间单人病房的门。
病房的床上,卡卡西躺在那里,戴着氧气罩,胸膛几乎看不到丝毫起伏。
坐在病床旁边的野原琳察觉到有人来,赶紧抹去腮畔的泪水。
转头见是波风水门,不由得低下头强压着心头的悲伤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带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