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义城的南城区建有一座大型宅院府邸,虽比不上孙府的那般面积,但在装饰方面,却堪称是这金义城中最豪华奢侈的一家。Www..Com()
所有的屋顶铺的都是金灿灿的琉璃瓦,门廊墙柱,清一色刷的都是朱红丹漆,整一个帝皇之家的设计。但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什么皇宫帝堂,只是帝都钱氏宗族旗下的一脉分支,金义城钱家的府邸。名日:钱府。
在这玄灵大陆上,以实力为尊,以势力为大,只要家族势力够强,府邸宅院的规模、奢华程度,完全自由建造设计,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限制,也受不到世俗规短的限制。对与错,成与败,全凭实力、势力说话。
钱氏宗族,号称渐华帝国势力最强的五大宗族之一。其实力、势力,就连渐华帝国的皇氏,也是不敢小趣的。
又因该族以钱姓为荣,并自称是象征富贵与财富的伟大姓氏的传承者。所以,自己的居所,自然也要与之相匹配才是。
于是,金义城的钱家,也将宗族的习俗风格照搬全抄了。只不过,比起奢华气派程度,相较于那帝都的钱氏宗族府邸,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钱府的内宅的一处议事厅中,钱员正气急败坏、怒火中烧的冲着一众钱家的侍女大吼:“钱进呢?钱旭明呢?快让这两个老家伙出来!今天必须要给本少爷一个交代,真是气死我了。还有,让钱婉婷那个臭婊子也出来,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钱员心中很愤怒,很恼火。是啊!都憋屈痛苦大半天了,能不愤愤,能不发泄吗?
想他钱员的前半生,哦不,有生以来的这十几年,什么时候跟今天这样连遭了这么多的罪,痛苦啊,憋屈啊!
今天好不易碰上了一个生平仅见的青春小美女,虽比不上自己的梦中情人盛馨璐那般,兼成熟、妩媚、高贵于一身,却也可以说是她的年青版了。若是能将这小美女收入房中,好好的调教个几年,相信绝不会比盛馨璐差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少女身上那特有的清雅脱俗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这绝对是他生平仅见的极品美女,就算是在那号称美女如云的帝都,估计也是找不出第二个来的。
可没想到,那少女身边竟然有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混蛋,害得自己第一次调戏失败,阴沟里翻船。恨啊!气啊!痛啊!
钱员觉得,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好好修练了,自己也就不会独自离开包厢上茅厕,应该让那四个狗腿子时时伴在自己身边了。
一想到这一茬,钱员又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因为钱婉婷那臭婊竟然见死不救,害得自己这般凄惨狼狈。要不然,自己如今就当是抱着那小美人儿在床上.戏耍了,而不是病怏怏的躺在这里发脾气了。
可更让他不可容忍的是,繁宴阁那四个不负责任的混球,竟然没有把自己安安稳稳的抬进钱府,而是远远的瞧见钱府的大门,就“哐当”一声,将自己连同担架一同丢在了路边,就一溜烟的回去交差了。
可恨啊!这一下子又险些让得自己伤上加伤。又直接是将自己从晕迷中痛醒了过来,接受被路人围观、指点、议论这一痛苦的现实。()
而且,钱府大门口那几个奴才实在是太没有眼力,太迟顿了。竟然又害得自己被围观了好半天才来解救……
今天的这一切,钱员那叫一个悔,那叫一个恨啊!今生的最大耻辱与痛苦,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好,在事件的最后关头,钱员知道了真凶,知道了罪魁祸首的身份,知道了一切凄惨的源泉……
心中咒骂、发狠,决定要一个一个的收拾、报复。今天的这一切决不能就这么善了了。
思索回忆着这一切,钱员的口中却是一刻不停,怒吼、咆哮,誓要把口中所提的这几个人吼出来才罢休。
那嗓门,那音量,那气势凶凶的模样,奄然不似一个受重伤者该有的表现。可是,钱员怒极了,似要怒炸了肺,又似激发出了无尽的潜能,狂吼不止。害得厅中的一众钱家侍从噤若寒蝉,畏畏缩缩的不敢发一言。
通往议事厅的小道上,七人脚步不急不缓,向着厅门处行来。
为首者的三人,两老一少,两位身着灰黑色华服的老者,须发皆已灰白,步伐却依旧稳健,女子身着碧衣,身材容貌也属上成。他们,正是钱员口中的钱进、钱旭明及钱婉婷三人。
而紧随三人之后的四名大汉,却正是负责保护钱员的那几名保镖。尽管他们神色如常,掩示得很好,但从他们那微微闪烁的眼神,以及那浑身绷紧的肌肉与表情,也不难看出,他们的心,是紧张忐忑的。
还末走近,离着议事厅还有十几丈运,几人便是清晰可闻的听到了议事厅中的怒吼之声。钱进三人都是不由的微皱起了眉头,可却不动生色。
两个精明的老头很快便神色如常,似不曾听见那难听的吼声一般。而钱婉婷却没有二人老辣沉隐,秀眉一下子便皱了起来。不过,当来到议事厅之外时,俏脸上的不予之色也是被她很好的收敛了起来。
“家主!大长老!大小姐!”厅门前的几名钱家侍卫一见到几人,忙恭敬的躬身施礼。
“嗯,少爷吼了多久了?”钱进冲着一名侍卫一招手,待那人走近后便开口询问。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哀乐。
“禀家主,已经整整一刻钟了。”侍卫略想了想,便躬身准确的回答。
“哦,呵呵…你们都下去吧。”闻言,钱进轻应了一声,捻着胡须淡淡一笑,旋即遣退了几人。
几名侍卫爽快称是,躬身行礼后便纷纷退了下去。经受了一刻钟的噪音折磨,他们也是痛苦万分,可以离开这里,一个个自然都是如蒙大赦,一溜烟便没影影。
“你们这群狗奴才,都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叫钱进那老家伙出来,今天一定要给个说法,快……钱进!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钱氏宗族放在眼里?你可知道,你钱家只不过是我钱氏宗族的一脉分支,本少爷来此公干,竟然在你的地盘上受辱、受人殴打,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个家主,你也就不用当了!”
不知是因充血还是涂抹了胭脂的缘故,钱员的双唇看起来特别的鲜红。正在议事厅中大开大合的吼啸,唾沫星子乱飞,一个一个的指责着低眉顺目,不发一言的几名女侍从。当他一见到钱进等人进入,马上便将矛头指向了几人,毫不客气的指责。
望着钱员那眼中喷着怒火,面色嘴唇通红,似泼妇骂街的模样。钱进面色不变,只是轻挥了挥手,遣退了几名已是眼眶含泪的可怜侍女。
精明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冷讽,钱旭明心道:“火气还真大,都一刻钟了,还这般有精神。”
“呵呵…不知是哪个有眼无珠的下人惹怒了员少爷,照顾不周,老夫一定让人好好管教责罚。”待侍女都退至厅外后,钱进立马换上了一副奴才讨好主子似的笑脸。所说的话,却是明显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其实,在临来之前,他便已从大孙女的口中得知了聚宴阁中发生的一切。但出于某种原因,他却故做不知状,表情举止那叫一个真诚,完全看不出不妥之处。
闻听此言,钱员倒是微微一愣,旋即又有要暴走的际象。可看钱进那不似作伪,真诚到不行的赔笑表情,他还是暂时的硬忍住了。
含怒指了指自己那染血的明眼人一看便知的黄金色衣袍,钱员咬牙道:“你没看到我今天被人打了么,而且还这么惨!”
眨巴着老眼,钱进凑上前去,仔细的瞧了瞧。然后一蹦而起,惊呼道:“是谁伤的员少爷,是谁这么大胆?钱一!钱二!钱三!钱四!是你们干的么?不对…你们不是负责保护员少爷的么?哦…快说!你们为什么要以下犯上,对员少爷下此重手?”
声音严厉致极、愤怒致极。钱进那因怒火而显得抖颤的双手一个一个的指向了身上的四名壮汉,厉声斥喝、质问,颇有一代家主特有的威严霸气,全然不见方才陪笑讨好的恭敬神情。
可刚一回头面向钱员,钱进那褶皱的面皮便扯起一阵最谦卑、最自责的陪笑,酷似一朵灿烂绽放的老菊花,道:“刚才实在是老夫老眼昏花,罪过罪过,请少爷勿怪。”而又低声自语道,“唉!年纪大了,眼神也不中用了…”
那四人哪里见过自家家主如此的盛怒,吓得双腿一软,齐刷刷的“扑通”一声全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连声报冤道:“是小的们保护少爷不周,是小的们照顾不周!但绝不是属下们打伤员少爷的!请家主责罚,请家主开恩,请家主明查。”
一句句,一字字,每一磕头,全都是冲着钱进去的。完完全全的把自己这正主,这受害者给忽略了。再加上钱进那三岁毛孩郁可瞧出端倪的伪善与装糊涂,更是气得钱员面部一阵扭曲。什么老眼昏花,大玄士五重的人会老眼昏花么?
面皮上的白粉状物质在这般剧烈的扭曲之下,又是速速掉落了一大半,露出原来那坑洼不平的红青紫三色连番交替的阴柔脸庞。胸中气血一阵翻涌,又差点溢出血来。
“胡说!若不是你们打得员少爷,那你们怎么好好的,员少爷却成了这副样子,还不快老实交代!细细道来。”钱进吹胡子瞪眼,厉声质问四人。
四人一阵支吾,而后又瞟了瞟有些忍俊不禁的钱婉婷,见后者微不可查的点头后,这才齐声道:“属下等一直和大小姐在一起,未曾分开。是否是属下等伤了员少爷,大小姐可为我等做证!”
颇为意外似的微微一讶,钱进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大孙女。演戏就要演全套,缺一不可。
见状,钱婉婷心中舒畅的大笑,可面上却是一副遗憾、抱歉之圾的表情。
抿了抿红润的双唇,钱婉婷垂首低声道:“爷爷,他四人确实是一直与婷儿在一起,婷儿可以为他们作证。不过话说回来,婷儿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顿了顿,她轻轻的抬起了头,哀声继续道:“今天下午,婷儿和员表哥去聚宴阁中为他接风洗尘。宴至中途,员表哥去了趟茅厕,婷儿不好意思跟随,他们四人也未曾跟去。可过了好久,员表哥都未曾回到三楼的包厢中来。于是,我们便急急忙忙的下楼去寻。可寻遍了全阁的茅厕也末发现员表哥的踪影,一打听才知道,员表哥在二楼的过道中被人给打了,且已送回了府里。婷儿心系员表哥的安危,未曾细问事情的详细经过,便立马往府里赶。结果在半道上便遇到爷爷与大长老,之后就一起到这里来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说完这一大通,钱婉婷向着钱员深深的鞠了一躬,红着眼圈、泪眼婆娑的欠声道:“对不起啊员表哥,都是婷儿的错,都是婷儿的疏忽。婷儿本来以为,阁中一定是安全的,凭表哥您的修为实力也是可以自保的。所以就没往危险这一方面想,只是以为你今天有可能是闹了肚子,结果就来不及搭救员表哥。害得表哥您这般凄惨,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连鞠了好几次躬,钱婉婷连连自责,懊恼万分,话到最后居然隐现啜泣之声。那叫一个真实感人,连钱进都在暗地里佩服的竖了竖大拇指。这演技,大牛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钱进安慰道:“婷儿,你也不用太自责了,相信员少爷会原谅你的。毕竟,你只是经验不足,疏忽了而已,这次注意就是了。”
又似未看到钱员那阴沉如锅底的面庞,钱进重新面对着钱员,摊手无耐道:“少爷,你看,婷儿与钱一等人都不知情,老夫未至现场也不知情。他们确实有失职之过,该罚。但您不说出个来龙去脉,老夫也无法给您什么交代不是?”
看着这一个个串通好的虚伪、包庇、装傻,可却又是让人揪不出一丝毛病。就像你明知道别人在骂你、嘲笑你,可却硬是找不到一丝还击的把抦与说词,这让钱员感到无限的憋屈。
什么老眼昏花,什么疏忽过失,什么不知情,统统都是借口、说词。一个个都合起伙来诓我,还当我看不出?可看出了又点不破,没有证据。唯一的证据还是自己的头号仇人,怎么办?
还有啊,今天的憋屈还少么,这一辈子加起来也没今天多。还要受这帮老少的鸟气!
想着想着,钱员又不禁联想到白日发生的种种,终于是怒极攻心,闷哼一声,又是极为不幸的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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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记64_玄灵记全文免费阅读_第六十四章钱家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