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下,西夏的皇子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势力,皇帝对于皇子们的势力了如指掌,只是在某一个皇子势力产生威胁时,出手制约一下,平日里都是笑看皇子之间的争斗。
十三皇子虽然文采出众,但他担任的却是武职,他深知手握兵权有多重要,几乎有些本事的皇子都会从军,近而掌控一支军队,皇帝给出的上限是三千人,除非在军中展现出过人天赋并且获得军中几位资深统领的认可的才会准许其统帅更多的士兵。
十三皇子如今已是统领三千人的小统领,并且获得了许多军中将帅的认可,只要再立一些军功,便有望被破格提升。
西夏的每一个皇子都在争夺太子的位置,十三皇子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且一路走来可谓顺风顺水。
十三皇子锁住少女的手腕,身下凶猛进攻,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他在发泄怨气,怨气中包含的东西有很多,最主要的还是派出去的手下办事不利,没有将慕容药儿擒来,不光如此,派出去的人竟一个回来的都没有,全都被杀死了,那些人可是自己从军中抽调出的精锐中的精锐然后经过训练而成,一直是自己袖中的暗箭,如今却被折断,怎能不气?
在十三皇子的粗暴蹂躏下,少女已是泪流满面,虽然疼痛难忍,却不敢大声叫,因为如果叫出声来,十三皇子将会变本加厉,用更加残酷的方式折磨她。
痛哼声越来越小,几不可闻,最终消失,十三皇子低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停下了动作。
桌案上的铜铃被风吹响,十三皇子侧身看了一眼,松开了抓着少女的手,将少女往边上一推,拉过丝绸睡袍披在身上,下了床。
书房在卧房前面,两间屋子隔着一堵院墙,入夏时分,夜晚的风夹杂着一丝暖意,十三皇子来到书房的桌子后,转了一下书架正中摆着的拳头大小的翠玉摆件,便听右侧传来稀疏的机括声响,墙壁往两侧分开露出一道门来,门内有光,墙壁两侧的油灯中火苗欢快的跳动着,油灯中的灯油还有多半盏。
密道通往地下,灯光很足,每一节台阶都照的很清楚,十三皇子负手走下,往前走十数步便是一道铁门,门上有一个蝴蝶印记,蝴蝶的翅膀上布满不规则的小孔,十三皇子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将上面的精铁蝴蝶对准印记轻轻按下。
门开之后便是一处敞亮的大厅,大厅两侧放满了箱子,其中有一些是敞开了,左边的箱子里露出的是金银珠宝,右侧的箱子外露的则是映着寒光的甲胄跟兵刃,十三皇子一路往前,走到大厅尽头推开石门,门后是一条十余步长的甬道,将精铁蝴蝶往墙壁上的印记中一按,甬道两侧的墙内传出一阵声响,用脚轻轻踩了一下面前的青石砖地板,地板下限,墙两侧没有动静,他又踩了一下边上的那块,同样无事,十三皇子才向前走去。
甬道尽头是扇木门,门缝透着淡淡的亮光,十三皇子推门而入,这间密室不算大,四面墙上各有一盏油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皆是由精铁所造,就如同后世的审讯室一般,只不过桌上堆满了卷宗。
十三皇子取过一卷卷宗,展开细看,神情渐渐变得有些玩味。
通往这间密室的门不止一处,密室中还有一扇门,卷轴还没看到一半,另一边的门缓缓打开,被他称作义父的白发老者拖着一卷卷宗走了进来。
不等老者坐下,十三皇子便开口问道。
“义父,炎斌那蠢货竟然想在父皇的寿辰上发动政变,他的脑子难道是让猪啃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十三皇子说着将手里的卷轴往桌上一扔,冷笑道。“这样的卷宗既然能出现在我的案上,父皇案上的应该比我这个详细多了,他活不了多久了,依照父皇的性子,可没有耐心看他耍猴戏,可惜了,大统领又要丧子了,义父,你说如果大统领得知父皇杀了他的二儿子,会怎样?”
“这个机会轮不到你,已经有人在准备了。”老者坐下,神色平静道。
“太子么?”十三皇子冷笑两声。“义父这么晚了找我来所为何事?”
老者将手中卷轴递上前道。“看完再说。”
十三皇子接过卷轴,展开仔细的读了一遍,而后眉头微皱道。
“义父,这个周元礼死了爹娘,有何疑处?”
“这个周元礼自龙虎大会获得陛下青睐后,半年内连胜七级,成为了皇宫镇南门将军,前日其父母外出省亲,走山路时不慎坠落山崖,尸骨无存。”老者双目微眯,低声道。“说是坠崖身亡,但却死不见尸,跟踪之人皆音信全无,这个消息是从坊间传出,却查不到传消息的人,悬崖边确实有坠崖的痕迹,山崖上确实也有血迹,但为父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莫非,是谁绑架了他的父母打算利用一下他?义父觉得,会不会是拓跋炎彬那个蠢货?”
“我看愚蠢的是你,周元礼的镇南门将军并未削职,今日仍在镇守南门,这说明什么?”
“义父是说,这一切,是父皇干的?父皇抹去他的父母,难道是想用他做什么事不成?例如刺杀拓跋炎彬?”十三皇子脑筋转的极快,经老者提醒,脑袋里已是想出数种可能。
“有一点可以确定,密谍插手了。”老者淡笑道。
“义父是觉得,密谍在背着父皇做什么事情?”
“不好说。”老者眯起眼睛道。
..
密谍这个机构成立至今已有百年,总部就设在西夏皇宫地下,规模之庞大,结构之复杂一点都不比地面上的皇宫逊色多少,当今密谍首领是一个六十老者,名叫陆江,李元昌是他服侍的第二代西夏君王。
陆江作为李元昌的贴身侍者,几乎寸步不离,所以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密谍总部,总部里有一间屋子是专门供他这个首领歇息的,房间很隐秘,且机关重重。
此刻,陆江赤果着身子坐在他那张跟棺材板差不多长宽的床上,怀里抱着一个人儿,枯干的手正在女人白嫩的肌肤上来回揉搓着,一双眼睛,绿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