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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远行云南(1 / 1)

自从离开家乡,参军入伍,感觉总是在天南地北到处行走奔波,居无定所。真想好好歇下一阵来,享受一下生活,看看世间百态。

以我所见,若是找不出瘗字文诅咒的破解之法,我们三人恐怕也无法安度余年。葫芦和建国当然不清楚我们已经是在赶命的关口,我隐隐约约觉得此行必定会遇到凶险,性命恐怕也会有所顾及。

我轻指厾点了一下葫芦,他醒了过来,透过车窗,伸首探望一阵问道:“到昆明了?”我说,到了。

我们到昆明站已经是两天后的上午,三人下了火车,随意将背包跨上肩头,走出昆明站。

“默默,咱们去哪?”建国问了一句。

我说,来昆明先去金碧路上看看,随便买点装备。金碧路是昆明发展的第一街,货物在那条街上最是丰富,也属于昆明市的中心地段,比较繁华。

建国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对昆明了解的却不多,因为从小在山村长大,当时二级公路都还没修通,所以并没有到过昆明几次。

葫芦抬头望天,回过头来说道:“哎哟,这天真是湛蓝清澈啊,彩云之南,真是美。”葫芦话锋一转问道:“咱们去啥地方转转,观光游览一番怎么样?”

我说,我们现在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是把事情办完再好好逛,现在不能多加耽误了。

葫芦嘿嘿笑上两声,毫不掩饰其调皮的本色说道:“默默,这次云南之行,半条命都得搭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还得看它老人家帮不帮忙!”说着指了指天。

葫芦并不傻,其实他什么都懂,虽然这次回云南凶险之处我没说,但他早了然于心。他说他把后事都给交代清楚了,半年回不了西安让梁彩儿嫁别人都说了。

建国叼着香烟大量我一阵才说道:“默默,看着我干嘛。我就说了,大不了一死,没多大恐惧,去探探道兴许能找到出路,不去,那只有等死。等死的心,炒锅上的蚂蚁,我可受不了那份罪,该死的趁早,哈哈……”

看来葫芦和建国说明都明白,他们也预料这事会有伤性命,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哎呀,默默,肚子饿呀,先吃点东西去嘛,反正都在奔命,迟早一两天不打紧的,咱们得吃好,喝好,玩儿好,省得进了澜沧江腹地,那就没有可以消遣的时间了。”

我说道:“我说葫芦你能嘴上留心些吗,似乎这一去就必定死绝似的,得有点信心。”

葫芦脾气一上来和笑孩子差不多,不依不饶说道:“我不是怕死,咱还要辛苦上个把月的时间,让我葫芦好好吃顿饱的,好好游览一下,身心放松了才好打算嘛,呵呵,对吧?”

我说:“昆明有什么好玩儿的,西山,滇池,金殿,盘龙寺,动物园,你想去哪里游览观光?”

葫芦摸摸脑袋,细想了一下回答:“金马碧鸡坊怎么样?那名气大点嘿嘿!”

我说道:“我不是说要去金碧路购置装备吗,金马碧鸡坊就两条路,就在金碧路上,没什么可看的。”

葫芦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改了主意:“要不去西山逛逛?听说是睡美人山。风景肯定不错。”

建国忍不住了,说道:“葫芦,咱们这次不是来观光游览的,咱们还是去金碧路上弄了装备好赶行程!”

葫芦不耐烦起来,嚷道:“行了,行了,依了你们了,不过得让我葫芦先甩碗过桥米线才行。”

建国突然哈哈大笑指着葫芦打趣道:“我说葫芦,你咋到一地方,第一件事就吃啊,肥不了你了,少吃点!”

葫芦凑上脸来,嬉皮笑脸:“连长,这次甩碗状元呗?”我说:“行啊,只要你能踏实做事,吃的管够!”我话一转,对建国说道:“指导员,给咱这葫排长介绍介绍过桥米线,他上次来昆明吃的听说是冒牌的炸酱米线,还跟我说吃了纯正的过桥米线呢。”建国得令开始边走边叙说起来。

个把小时我们就到了金碧路上。路上都是老木屋子,街道上食坊很多,过桥米线的馆子有专门的门面,我看一家牌匾上些着蒙自过桥米线,带领葫芦和建国走了进去。

买了票子,拣个作为坐了下来,顺手把票子递给服务员说:“来三碗状元。”此时葫芦早就举目四顾了,看人家怎生吃法。

不过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人头般大小装满热香汤碗,随后就是数碟端了上来,有生肉薄片,海鲜,鸡肉香菜,青菜,洋白菜等等,还有一碗筷子粗细的米线。

葫芦看着这些材料不知道怎么下手,忙问:“建国,这东西怎么弄啊?”

建国忙开口说道:“先把生肉片,鸡肉和海鲜放进热烫里,一两分钟后再放米线和菜色,三几分钟就可以吃了。辣椒,味精和盐巴看情况加。没那么讲究,想怎么吃自己说了算,你想先放什么你自己决定。”葫芦听完建国一番叙说,也不管先放什么东西到热汤里,干脆把碟子里的肉和菜,佐料,米线全部放到热汤里,看着时间等吃了。

葫芦三两嘴就往嘴里送米线,汤虽然烫,可葫芦依然边吃边吹凉气,一分钟下来,一大碗的米线就被消灭了一半下去。

建国吃的稍微平静些,看得出来他也有心事,我问了他几句,他说没什么,只是到了云南更想家了。我说,要不然先回一趟老家,我和葫芦都还惦记着乡亲们呢。葫芦一句附和上来:“对啊,都到这了,回一趟家吧,最多耽搁三五天的时间,死不了人,明知道危险还赶着赶着去,我说许连长,你怎么带的队!”

“哟,谢排长怎么把罪都搁我身上了,倒还我的不是了。行了行了,那就回去吧,我也怪想念乡亲们的。”

三人打算好,定下主意,赶紧抓紧时间把碗里的米线结果了,匆匆走出馆子,点上烟又往车站跑了。路上想拦下车过去确实也难,要么人满为患,要么就司机没停下车来。我们风尘仆仆,弄得全身酸疼才凑合着跑到车站。

当时城乡中巴车毕竟还少,一天也就两三趟,我们还算赶得及时,总算赶上了最后一班班车。

三人对云南山路中穿行的中巴车还是有些浮躁的,路况不好不说,车上完全是能站几个算几个,没座位也一并挤了上去,路上颠簸得厉害,稍不留神差不多撞到车厢顶部,弯道过急,车厢里的人几乎都朝一个方向倾斜这身子,简直人抱人。

葫芦最受不了这番颠簸,早骂开了:“他妈的,师傅您慢点开,我身子都拧成麻花了。”

司机边开车边说上话来:“买买仨仨,给过瘾,让你们这些外地人学做过山车。”

我和建国看着车窗外的悬崖峭壁,担心车子会不会一下就翻下山崖去。不过我和建国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开车的司机技术过硬,弯道再急,路面再差,他也把车开得像长了翅膀似的一路穿行,身后激荡起灰尘满天飞扬。

荒山野岭之间,还有几处荒落的小店,缺砖少瓦的,是专门提供汽车加水,乘客买零食吃的地方。

车一停下来,大伙就冲下车去,特别外地来的客人,下了车就哗啦啦吐了一地,捶胸顿足。我们三人好歹在军队里历练过,可这一折腾,还是眼花脑晕,摇摇晃晃才勉强下了车。

路旁一个老倌巴扎着旱烟,看这我们笑开了:“第一次来云南嘎,嫑得事,习惯就好了嘛!”

我急忙操起方言说道:“大爹,我么是土生土长呢云南人,不过坐中巴车是头一回,买买仨仨,受不住!”

老大爷笑了笑,把旱烟筒递了过来说道:“试试瞧这个,看你们年纪轻轻呢,这点罪都受不了嘎,多锻炼锻炼撒!”

我接过烟筒问了一句:“大爹,这烟能解(念“改”音)呢嘎?”一旁的葫芦抢上两步,吸了两口,吸气分量中了些,推气一急,从烟筒嘴里喷出水来,把埋在烟筒嘴里的烟丝都浇熄。

“哎,伙子,烟筒都不会吸嘎,太笨了嘛,现在呢年轻人,不得,不得!还说是在云南长大的人呢?”

葫芦呛了通肺的烟,两眼冒泪,咳得喘不过气来,嘴上却没闲着:“哎呀,大爹,烟会抽呢嘛,用不来这烟筒。大爹你真嚣张,坐这菲儿车脸不红心不跳呢,买买仨仨,要得,要得。”

老大爷怂怂身子,一惊一乍地说道:“嘿!冒说我老,我跟你们一样大呢时候,在云南打过腾冲保卫战跟龙陵战役,在越南打过自卫反击战,这点算哪样逑。”老大爷说得慷慨激昂,似乎当年战争的场面历历在目,他引以为荣,万般豪迈雄壮。

再往一边看过去,建国轻松自如地吸着烟筒,神情轻松,看上去极尽享受,听到老大爷此番言辞,立马抖擞精神说道:“哎哟,大爹,想不到你还是革命前辈呢嘛?”

老大爷呵呵笑上两声,爽朗地说道:“肯定呢嘛,我就说你们娃娃嫑得我们当年呢气魄了。走走走,把烟熄掉,上车款(款---云南方言,‘聊’的意思)克。”

我们只好跟了上去,拣个地方把背包随意一放,当板凳使,围坐在老大爷身旁。

下车透风的乘客差不多都回坐了,此时一个老大妈提着竹篮,探身上车喊着:“炸包谷,炸包谷,鸡蛋,鸡蛋!”葫芦招招手喊道:“来四个炸包谷,十个鸡蛋!”说着掏出钱付了账,把包谷和鸡蛋递到面前,建国捂住嘴巴闷喊:“葫芦,你想整死我嘎,再吃都得吐干净了。”我也摆摆手,没吃东西的了。

葫芦傻笑两声对老大爷说道:“哎呀,我这两兄弟蠢货,不吃这菲儿好东西,大爹孝敬你了,我两个一起吃。”

车身有晃动起来,朝着前面山路驶去。我当时感觉胸口郁闷,脑袋虚晃,全身虚汗淋漓,想不到我一个当兵的战士,被车颠簸也能削了半条命去,真是失算,怎好和大爷说我也是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老大爷和葫芦边叙述点故事,边吃东西,我和建国已经东倒西歪,晕得差不多要见鬼了。葫芦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恍惚,眼神发散,想要睡倒过去。不过他还是强打精神,勉强挤出笑容,说起话来左忽右闪,舌头都大了。老大爷讲起当年打鬼子的情景激动得手脚一块儿比划,时不时哈哈大笑一声。他老人家可没顾及我们三个晚辈,说的豪迈生气,滔滔不绝。

我晃眼瞧了葫芦一眼,他早把脑袋都靠在了老大爷的膝盖上,眼睛迷糊眨巴几下,脸上还堆着挤出来的笑容,口水和碎蛋黄沫子混在一起从嘴角淌了下来。

建国情况还好些,只见他也开始醉酒似的两手乱晃说着:“这个,这个,这个么,啊……这个……啊……这个么……我们三,三兄弟也是……啊这个么……也是当兵嗫!”建国把这句话断断续续说完,身子一软就接不上气来了,躺在中巴车过道上,两腿一伸,算是彻底解放,晕睡过去了。

葫芦迷糊地对我说:“连长,你先……先……先哪样来着……哦,先睡小趟,这点有我顶的。”

我也实在是晕得难受,不过心想,不能让葫芦占了上风,免得以后他老算我的糗账,到处放声,太辱名声了。我故作轻松,嘿嘿笑上两声说道:“顶你个鸡乖仨,打仗嘎,单枪匹马,你顶得住?”

我和葫芦几乎是同时晕睡过去的。一路上只感觉车身摇晃不止,颠簸不息,左右侧动。耳际里还是老大爷洪亮的声音,叙述着当年旧事。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被人曾了一下,接着传来话音:“哎,哎!伙子,到站啰,下车!”原来是车到站,车上的老大爷催促我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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