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奎打着哈哈,急急退到一旁离开了,没有再逗留,面对像欧阳烨这般强大的对手,说错一句话都能把他置于死地了,既然他失败了还有其他的人会补上,秉着一定要安远侯欧阳烨露馅的精神,今日这些从未与欧阳烨有任何交集的官员都接到指示,一定要在宫门前拖延着欧阳烨。
寒暄了一会,欧阳烨着实有点撑不住了,伤口的疼痛灼烧感,还有失血过多的昏眩感想蚂蚁啃噬食物一般,慢慢地啃噬着欧阳烨的意识,突地一个踉跄,欧阳烨有点站不稳了。
不远处观看的宇文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只要再过一会欧阳烨必定露陷,到时候便能知道昨夜受伤的是否就真的是他,顺藤摸瓜便能得知宇文甜的下落,就差一步了。
一行人抬着布辇缓缓地往欧阳烨的方向走去,宇文擎定睛一看,整个脸都黑了,又一个挡路的来了。
“参见各位大人。”为首的宫女脚下生莲,款款走向欧阳烨微微弯腰行礼,面目清秀,礼节到位让人身心舒服,无法拒绝。
“安远侯,我家主子有请。”
“你是……”欧阳烨甩甩早已有点昏眩的脑袋,抬眼看向那微笑看着他的宫女。甩甩头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嘴角一弯。
“各位大人慢聊了,看来今日不能陪你们详聊了。”咬着牙,强忍着昏眩感,抬腿走向布辇的方向。
“好说,好说……”既然任务失败,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宇文擎,便扬着尴尬的笑意,缓缓地散去,往宫门的方向走去。只有出了宫门,他们才可见到各自的轿子。
“薇兰,麻烦你派人去宫门外寻一下我的侍卫宋逸,告知他我没那么快回去了。”欧阳烨坐在布辇强忍着,挺直着胸膛不愿让人看出他的不适。
站在一旁的薇兰抬头看向欧阳烨,“侯爷请放心,娘娘已经派人去告知宋侍卫了,您就安心地去见我家娘娘便可。”
欧阳烨点点头,便没有再做声,他知道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里满满的是各路眼线,没有到达安全之地,都不能有所放松。
欧阳烨闭上眼假寐,腰板依旧挺着直直的,没让人看出一点的异样。
“侯爷,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烨终于听到薇兰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谢。”欧阳烨扶着一名小公公的手缓缓地下了布辇,抬眼看向熟悉又陌生的宫门牌匾——颖秀宫,整个后宫中唯一一座皇帝亲自命名的后宫宫殿。
欧阳烨下了布辇,不让任何人参扶,自个缓缓地跟在薇兰身后走进宫殿中。
终在偏殿出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一脸忧虑地看着欧阳烨,“烨儿……”
“参见颖妃娘娘。”
欧阳烨原想参拜行礼的姿势被欧阳颖拦截下来,扶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责怪的看着欧阳烨渐渐冒出细汗的额间,这家伙到最后一刻都是强忍着,知道这里实在忍不住了才显出原形,怎让她不心疼,“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有的礼节。”
“三年未见,回了宏城也不懂进宫来见见我,一见到你,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这得看欧阳这家伙愿不愿意告诉您了。”
一个柱子后又走出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轻笑,但眼中的担忧却骗不了人。
欧阳烨抬眼看向诸葛靖,在这皇宫中能露出这样游戏人间笑容的人除了诸葛靖还能有谁,想来是诸葛靖请了欧阳颖帮忙,不然以他姑母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又如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派人来帮助他呢?
“快脱下衣服,让薇兰帮你上药吧。”
“不可……”欧阳烨摇摇头,“上药的话药味会让人会有所怀疑的,尤其是那些早就守在宫门外虎视眈眈的那些人。”
额间的汗都已留下蒙了他的眼,但他还坚持着,不想坚持了这么久,在这里才露馅。
诸葛靖压下欧阳烨想起身的身子,“你就放心吧,我们早有计策。”
诸葛靖亲自动手压着欧阳烨,薇兰脱下欧阳烨右肩的官服,欧阳颖抽了一口气,肩上的血早已湿透亵衣,血红血红的一片,看着就吓人。
薇兰小心地解开欧阳烨肩上的绷带,拿着润了温水的湿布巾小心地帮欧阳烨清理伤口,欧阳颖看着血肉模糊还在冒血的伤口,心中一颤,心疼地说道,“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伤成这样啊,我百年归老后如何和我那大哥交代呐……”欧阳颖抬手拿着手绢轻轻地擦拭着两眼间的泪水。
“姑母,我没……事……”那个事字是欧阳烨咬着牙说出来了,薇兰不知往他的伤口撒了些什么药,竟然弄得他的伤口如此刺痛,疼得整个头皮都绷紧发麻。
“现在知道疼了吧?之前救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懂,那么要命地去救人,就不想想后果。”诸葛靖见已上完药,松开钳制欧阳烨的双手,斜嘴笑看欧阳烨。
“危急时刻,那会想那么多。”欧阳烨惨白着脸,右手还是麻麻的痛着,手都抬不起,任由薇兰折腾着。
包完绷带,薇兰轻轻地帮欧阳烨窗上衣物,“娘娘,已经处理妥当了。”
“好,赶紧把这些血水拿去后面到了,还有那条染血的布巾拿去隐秘的地方给烧掉。”
“诺。”薇兰双手提着血水盆快速消失在门外。
欧阳颖并非傻人,她之所以不想理事是因为她最懂皇帝的心思,皇帝就是喜欢那种单纯不参合政事之人,如果不是她装傻了这么多年,又如何能这么多年来都能荣宠不衰。
“倒给我说说,到底是为了救何人受的伤,到底是何人那么重要,重要过你的命……”
欧阳烨“……”
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目前的他也不懂是为了什么了,在危急的那一刻舍身挡在田蜜身前帮她挡了致命的一刀,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慕之意吧。
“罢了罢了,你这木头,不愿说便不愿说,没必要皱着眉头,看着多不舒心。”
欧阳颖是最懂欧阳烨的,既然皱眉头,抿着嘴不愿出声,那她也不会勉强欧阳烨。
“娘娘,药煮好了。”外出一会的薇兰端着一碗药走了就来,那药还冒着热烟,味道浓重,才一端进来就满屋子的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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