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一脸嘲笑,若无其事的讲出来?”大贞子大声的朝着小贞子咆哮着,一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啊啦,啊啦!”小贞子掩住嘴,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一副被吓到了可爱模样。
在和着大贞子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她才像是从低血糖迷茫状态当中醒悟过来。轻蔑的,她笑着说道:“姐姐,你用不着说这么多话!我只简简单单的问你一句,如果那个时候我果真不加掩饰的说了出来,你会相信我吗?”
偏偏就在这质朴简单的问题跟前,大贞子哑口无言,一边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妹妹,一边是至亲至爱的母亲,当妹妹忽然在她面前严肃的开口说道,自己那洁身自好冰清玉洁的母亲忽然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是个恍若童话故事里的坏女人。
大贞子确实可以保证,在这一刻她是会着三思而后行,小心翼翼的求证妹妹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但是要在当时,这可就说不好了。也许那时候心智还是个小孩子的自己会一脸的不信,一路哭泣着去向母亲求证吧!
那么,那个时候,如果母亲真的就像是小贞子嘴里说的那样坏,等待小贞子的未来就估计,不,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结局了。
大贞子一想到这里玉体就是没理由的一阵轻颤,从脑海里顿时就涌现出无数小贞子被折磨的场景出来。而这无疑更是让大贞子心痛欲裂,泣不成声。
“怎么就这样哭了,还真的就像是你啊,姐姐!”小贞子冷笑了几声,默然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听说过一类人!”两仪未那忽然一脸三无表情的开了口,极为冷漠的说着,“他们天性就是喜欢哭泣!不仅是自己遇到了不幸会哭,就是听到其他人遭逢了厄运也会嚎嚎大哭,泪流不止。可是,偏偏在别人身处困境的时候,他也不伸手援助,也不喊人帮忙,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事情了结,然后才有目的的靠近受害人,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紧紧的挨着他坐下,听着述说已经发生了的不幸的事,就光为着赔上几滴豆大的眼泪连带着几声悲叹。在了解过这些人之后,我其实只想问问他们,这世界那么大,你们不坚强,又是软弱,拿眼泪给谁看呢?”
大贞子就是一皱眉,她哪里不清楚两仪未那到底话里话外含沙射影的说的是谁,可不就是她么。
喏喏的,大贞子低声的说道:“我其实也并不是喜欢哭的,只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抑制不住的从眼眶当中夺路涌出来……”
魏得乐闻言也是好一阵无语,什么叫做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抑制不住,其实也只是女孩子喜欢莫名其妙哭泣的委婉点的说法罢了。
想想也是,你自己都不清楚了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哭了出来,那么还能有谁能够懂得你干什么哭?这个问题的难度可一点不比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头捞针容易到哪里去啊!
但是,魏得乐也是无可奈何的重重叹息了下,硬着头皮沉声说道:“小贞子,虽然你刚刚说自己的母亲不是个好女人,但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当时在你的记忆当中,无论怎么看,那个如同大和抚子的妇人都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怎么都和着你所说的没有半点共通的地方?”
魏得乐的话一经说出,便是刚刚还在抽泣的大贞子都倏然停止了哭泣,一脸哑然的盯着小贞子精致如同木偶一样的小脸。
小贞子的目光也是扫了扫魏得乐的脸庞,郑重又郑重的点点头。随着气氛的一阵压抑,小贞子忽然笑出声,随口的很是轻松的解释道:“如果记的没错,我是说过的吧,那个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员,演技早已经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这项本领几乎都已经刻到了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截骨头当中。”
“你有没有听过大奸若忠这个词汇?到了极点的大奸臣,他们在皇帝的面前眼神往往都是纯洁而又忠诚的,令人看不出隐藏在他们肥硕身躯下的狼子野心。便是他们自己也在内心当中,也暗自以为着的,自己就是在为国尽忠。”
“演技到了母亲的手里,差不多也该到了那个层次了!你该不会以为区区这样简单的演戏,母亲大人会在这里马失前蹄?怎么说,母亲大人还是很想要着一个豪门贵妇的身份,而不是一个谁都可以上的破鞋。”
“即使是这样,你这样说自己的母亲还是不太好吧!”魏得乐斟酌了一会,还是轻轻的开口劝阻道。
没有想到,听完了魏得乐的话,小贞子非但没有丝毫的惭愧,反而像是发疯一般的肆意惨笑着,她葱葱玉指直指天域,冷笑着说道:“哎啊啊!说实在话,我和姐姐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嘛,即便是双胞胎。”
魏得乐略一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小贞子忽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一旁的两仪未那倒像是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轻轻颔首。
大贞子沉默了下,还是顺口接住了小贞子的话语,满含深意的说道:“那是当然,即便是距离差距最近的双胞胎在作为人这个概念之上,依旧就和着树上的叶子一般无二,虽然都是叶子,虽然形状像极了,可是每一个都是不同的个体,是无法取代的存在……”
“是啊!”小贞子煞有其事的重重的点着头,傲娇的说道,“换了姐姐,在知道了母亲的真面目之后一定会毫不掩饰自己那发自肺腑的厌恶之情,嘴里说出来的自然也就是诸如什么**啊,荡妇啊,****之类的带有侮辱色彩的攻击类型的词语,半点也不会藏着掖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我就不同了,就是心里恨的牙齿都痒痒的,还是依旧会保持着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彬彬有礼的样子……”
“小贞子,你可不要说的这么绝对了!”大贞子不满的开口阻止着,也不知道到底是阻止小贞子对于母亲山津子的诋毁,还是阻止小贞子对她这个姐姐的揭秘。
魏得乐忽的摆摆手,“大贞子,你先别急着阻止,先来听听小贞子到底是怎么说的吧,毕竟在某种程度之上,你也来听一听自己妹妹关于母亲的评价,这样不也很不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了解了自己母亲的另一面!”
大贞子红唇张开又闭合,如此反复了数次,才重重的一点头,仿佛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似得。
“你确定真的要听吗,姐姐?这可是会在根源上摧毁你打小就建立起来的认知的哦!”小贞子若无其事的冷冰冰的好心劝道。
很显然,这番话,大贞子一点也没有往心里头去,只是一个劲的督促,希望尽快知道小贞子将要说出口的一切,好来反驳小贞子错误的认知。
“既然你这样毅然决然,那么,我可怜又软弱的姐姐啊,准备好心碎上一次了吗?”小贞子近乎咏叹着说出这番充溢着不吉的话语,她的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
“正如姐姐你所说的,我们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是个附近人人皆知的大美女。可是和着她天使一样容颜不同的是,她的内心即便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早熟聪慧的异于常人,心肠狠毒的就像是一个地狱当中的恶魔。可以说句真心话,母亲的手段手腕便是现在的我拍马也追赶不上,要不是早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因果,我甚至连她随手布下的局也是一点儿也看不穿。”
“当然这一切并非是没有着代价的,在获取智慧的旅途,母亲也付出了常人永远也想象不到的代价。姐姐,你一直以为母亲是个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好女人,这一点从着根源就错了。当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你又知道多少?重男轻女的陋习,你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为什么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母亲区区一个女人居然能够有这样的能量,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里,独自的享有一个房间?”
“那是因为什么?”大贞子脸色凝重的询问道,仅凭着直觉,她都可以预知到这一切的答案绝对充斥着哀伤和绝望,是用血写就的。
“自然是作为器皿!”小贞子满不在意的答道,话语间风轻云淡的仿佛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路途上的陌生人一样。
“器皿?”这下魏得乐有些好奇,他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这种东西某不就是盛装着什么至关重要事物的容器或者用来祭祀的用品?”
小贞子诧异的望了魏得乐一眼,随机点头赞同了他的话,“你说的没错呢!作为器皿的母亲最大的职责就是作为祭品来诞生出强大的后裔。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伟大之人的诞生绝非寻常,一个不小心容器破碎,里面孕育着的存在也会在成型之前毁灭。而人,如果没有适当的命格是决然无法承担起孕育伟大的神迹的。所以,为此就需要加强和巩固器皿的强度,让它不至于在孕育的过程当中碎裂。嗯,只要不在孕育的阶段破碎,那么就算是之后就毁灭掉也没什么重要的干系。”
“可是,这……”大贞子吭哧吭哧的憋着话,一脸的茫然与不信。
“唉!”小贞子眉头紧蹙,低声的叹息,“不要以为我们的家世就不显赫,真的要说出来,往前推个几千年,我们可还是王族的子弟呢?不过,只是阴毒的王族罢了。”
“难道你说的是那个?”忽然间,两仪未那惊讶的说道。很显然,她对于小贞子所说的一切有着充足的了解。
“那个是什么?”魏得乐紧握拳头,不耐的询问。
两仪未那没好气的横了魏得乐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满脸黑线的问道:“你知道《摩诃婆罗多》这个阴毒神话史诗吗?”
魏得乐淡定的摇了摇头,他连着自己国家的神话也就到了稍稍知晓了那些比较有名的,又哪里会知道阴毒这么遥远国家的神话传说呢?这不是很强人所难吗?
两仪未那也是无语,但还是好心替他解释道:“这部大史诗的作者,阴毒传统的说法是毗耶娑。毗耶娑也在作品中出现。史诗叙述,他是渔家女贞信婚前的私生子。贞信后来嫁给福身王,生下儿子奇武,奇武婚后不久死去,留下两个遗孀。福身王面临断绝后嗣的危险。于是,贞信找来在森林中修炼苦行的毗耶娑,让他代替奇武传种接代,生下了儿子持国、般度和维杜罗。此后,毗耶娑仍然隐居森林。但他目睹和参与了持国百子和般度五子两族斗争的全过程。在般度族五兄弟升天后,他创作了这部史诗,但对毗耶娑的传说已无可考证,毕竟这就是传说。”
“但是至关重要的却并非是这部史书,亦或是当中的故事,而是当中一个非常细小的描述,那就是引神下凡,与神挛合。所谓的容器其实就是这史书的具现,造就器皿,然后吸引神祇,最终达成神与人之后裔。”
“什么?”魏得乐当真是大吃一惊,他固然早就知道了这世界上鬼魅横行,丧尸若海,甚至连役小角都听到过了。可是,忽然之间连神这样的物种都出现在耳中。这个世界也委实危险程度爆表了。
(所以说,为什么我的培育世界一个个都这么的奇怪?不仅仅反派个个聪明的就跟鬼似得,就连战斗力都是这样的惊人!明明是日常的《刀剑神域》,里面偏偏出现一个活了有两千多年的老怪物;明明是丧尸类型的卖肉的《学园默示录》,硬是出现了种种不和事宜的妖魔鬼怪,到现在居然连神这种不应该出现的生物都出现了!)
两仪未那还没来得及回答魏得乐因为惊讶而失言的问题,小贞子就笑着盯住两仪未那,压然的说道:“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些事情除了我,居然还有其他人知道?”
两仪未那轻笑了一声,终于不再是一副三无的神情,“知道的多了,经历过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很多事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
小贞子随即也笑了,“但是,这世上还有着一道铁的规矩,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不知道,你清楚还是不清楚?”
“不不不!”两仪未那坚定的摇着头,傲然的说着,“这世上一切的不幸都是由于当事人的能力以及努力不够,要是他能够两者皆备,又怎么会让小小的一个世界给吓到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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