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妖怪,它死了吗?”春日野椿轻声的询问。
显然,直视光着下身的男人对于春日野椿来说现在还是一种极大的挑战。作为一个淑女,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甚至连说出口估计都是件难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便是一向十分胆大的两仪未那此刻也骚红了脸,一双秋水似得的眸子竟连半点余光也不敢朝地上撇。
魏德乐哑然的看着别过脸去的两女,心中陡然升起些许不屑。只是,随即他就是轻松的一笑,眯着眼睛说道:“那是自然,在我和着当嘛君的联手下边,谁又能活得下来呢?”
魏德乐这话的口气不得不说着实不小,但是真正究其实力,也实在没有他说的这样的厉害,但是场上所有的人都像是在有意无意间忽略了这一反常的事件一样,脸上写满了深以为然。
忽的,就在魏德乐话音落下不久,远处兀自传来一声鄙夷的冷笑,这笑声虽然距离很远,可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么个灵巧的法子,令人乍一听之下,竟像是有人凑近在耳畔说的一样。
“什么人?”上条当嘛吓一跳,左右的看了看,加大音调忽然吼道。
“嘻嘻——”
这黑压压的天空之上倏然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风来的极为蹊跷和怪异,颜色居然是乌黑的深墨,也不避着沿途的墙壁树木,恍若妖精一样使了穿墙的妙术径直的朝着一众人扑了过来。
这么明显的怪异,也丝毫不用着别人解说,魏德乐当即心机一动,直接的往着左边逃去,但是刚刚跑了几步,他顿时就想起两仪未那因为身受重伤以至于到现在依旧还倒地不起。稍稍的踌躇片刻,魏德乐还是一咬牙关,又是跑了回去,急忙的抱起少女,心中更无任何杂念,全心全力的逃命去了。
上条当嘛虽然长的十分粗狂,心思还是非常细腻。觉察到狂风来袭的瞬间,他直接的伸出了双手,一手拉住春日野椿,另一只手牵住凉宫春日,其他的什么也不顾,头也不回的便往右逃去。
相比较这两个,亚门钢一郎可就十分轻松了,他甚至都不刻意的往那走,只是避开风来的方向,不紧不慢的移动着步伐。只是他这副模样很是迷惑人,希里克徕帝一见之下,什么也没说,就抱着女儿一门心思的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轨迹和步伐。
正当众人刚刚躲过那一阵忽如其来的狂风之时,突然间那黑色风便像是驻足了一样,化为极小的漩涡,默然的在原处打转。猛然的,漩涡像是从内部坍塌了,逐渐的展露出一个人的外形。没几秒钟,人形如同气球渐渐丰满起来。黑色好似遇到了天敌默默的褪去。在原地俨然站立着和着魏德乐有过几次接触的女人,她掩嘴轻轻的笑着,不知道为了什么高兴的事开心。
在看到女人的一刹那,魏德乐把目光朝着亚门钢一郎一撇,希冀着福音队的军师能够说出个什么神机妙算,石破天惊的阴谋诡计。
亚门钢一郎与魏德乐的相性却不是很高,更谈不上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就是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对视,最终也不过是无奈的大眼瞪小眼,哪里能轻易的理解对方心里的意思。
所以,亚门钢一郎就真真在在的无视魏德乐眉目传情里面隐藏的信号,只是眼神狂热,目光霍霍的盯住女人的身体浑身上下扫视个没完。
悲伤的是,女人也完全没法领会亚门钢一郎眼神当中的情意,只是轻启红唇,微微的笑道:“有一句话叫做贵人多忘事,也不知道式君有,有没有把我这个小女子给忘记掉呢?”
魏德乐那能这样轻易的就把这个卖妹、卖女、卖自己甚至最后还不惜杀妹、杀女的女人给忘掉。这个女人对于亲人的狠辣,魏德乐可以说是记得清清楚楚。说句公道话,像是这样功利性的女人,魏德乐从成为诡徒一直到了现在,也不过就遇到了两个,要是忘了,反而可疑,不正常。
只是,魏德乐纵然没忘,他也不准备回答女人这个问题。谁知道这个狠辣无情的女人化为伽椰子之后到底有了什么样的能力,要是和着《西游记》里那金角大王、银角大王一样的术法,嘿嘿,一旦应下,也不知道最终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死法。
可惜,亚门钢一郎似乎没有这个顾虑,他扫了下女人两眼,朗声应道:“虽然只是几面之缘,可小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想忘记都难。我们这些苟活下来的人,又怎么会忘却了小姐活时的风采呢?”
女人闻言顿时就是一脸怒容的朝着亚门钢一郎瞪去,随即冷冷的道了一句,“我虽然不在是个活生生的活人了,可是这一点也不要你来专门的告诉我。嘿嘿,至于现在出现也只不过是要谢谢你们几个而已。”
“谢谢?”好奇心终究是突破了魏德乐的理智,让他不自主的说出两个字。只是,在刚刚吐出这两个音节之后,魏德乐就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牢牢地用手捂住嘴巴,不发一言,唯恐落到了女人的陷阱里边去了。
亚门钢一郎眼中精光大盛,他摸了下镜框,忽然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道:“说实在话,就是现在我已经非常明白了你在拖延时间,但是我还是对你所谓的感谢十分的感兴趣,能够说给我听听吗?顺带着可以有更多的空闲时间?”
亚门钢一郎这番不要命的话说出口,别说是一个阵营里的魏德乐和上条当嘛两人都头冒冷汗,就是作为敌人的女人也是极为诧异的冲着他好奇的看了好几秒。
“话说,这样做不打紧吗?”上条当嘛咬了下嘴唇,不耐的问了出来。作为他的好队友,魏德乐不禁的缩了缩脖子,心里浮现出亚门钢一郎那整人的身影,极乖巧的充当起一个路人的角色。
亚门钢一郎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出乎意料的解释道:“和上一波不同,这次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个东西,那么在此情况之下,倒不如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加深加深双方的了解。至少,在她准备好的那一刻,双方再收整武器,相互搏杀······”
从亚门钢一郎口中说出来的话语似乎深得女人的心意,只见她赞同般的点点头,嫣然的笑将起来,“没错啊!其实,姐姐我,最喜欢的就是像弟弟你这样的人了。嘛嘛嘛,你说的不错,现在时间还很早,我们就预先说些轻松愉快的事宜。嗯,就从我对你们的感谢开始······”
眼睁睁的见女人真的好似赞许了亚门钢一郎的说法,绘声绘色的讲述起自己的感谢缘由,魏德乐也是好一阵的无语,心中对着女人的评价那是一降再降,差点就不拿她当一回事。只是,就在这时,女人居然像是真的放傻说出来一个本不应说出来的信息。
“其实,你们知道吗?嗯,其实你们在贞子之后所经历的几次攻击可都是你们自己放下的孽。像我,像高城一家三口以及毒岛家的女娃娃,真的都可以说这一切的死都是由着你们所造成的。”
“这一点我们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就知道。”亚门钢一郎睁着一双狂热的眼睛,却是极为淡然的答道。
女人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头,她原本以为说出来这些就足够让活下来的几人心中澎湃,只是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有这么好的智商,一下子就看透了伽椰子的真相。虽然心中很是不解,但是为了让话题能够继续下去,女人也只能继续的往深处说,“总个攻势共计七次,到我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
“不对,我记得直到现在,我们所经历的不过也才是六次,怎么会是七次呢?”魏德乐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大着声音说出来自己的不解。
亚门钢一郎又抬了下眼边的镜框,眸子当中闪过一缕精光,他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即极为肯定的说道:“不,队长,她说的话是对的,我们确确实实是经历过了六波的攻击。嗯,因为上条队员以及两仪队员的误解,我们理所当然的把原本对你造成伤势的第二波算漏了。”
“但是。”魏德乐皱紧眉头,咬着嘴唇轻轻的摇头,“不对,虽然在那之后,我确实受了伤,之后还感到了痛,可是,没有几下,我就发现了身上的伤一下子就不痛了,而且比受伤之前还要好······”
亚门钢一郎忽的一笑,指着魏德乐右手上出现的纹饰若有所指的说道,“我估计这一切都和着你手上突然出现的纹饰有关系。真是有着这物件的存在,所以你才能这样的生龙活虎,与人搏杀。只是,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明明的我看过了你不少次,但是唯一的就刚刚才猛然的发觉到······”
不管不顾着亚门钢一郎接下来的话语,魏德乐低下头朝着右手仔细的定眼一瞧,恍然之间,他就发觉自己总个右手像是被着什么恶心的东西包裹住,密密麻麻的无规则的刻印,也不知道手上面的究竟是什么一个鬼东西,隐隐的透发出一种类似于怨恨一样令人恶心反胃的气息。
但是,从着魏德乐的内心当中猛然传来一股悸动,那是对这纹饰的不适以及悔恨,只不过,反常的在这不适和无奈当中,偏又有些欣喜,叫人捉摸不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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