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她出手,明明是我靠近她的,为什么不冲着我来?”
“动手?我不过是说了该说的话,她走了自己该走的路罢了。就算浅井慧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也不可能是这个平凡女子,她不会给家中带来任何价值。你只要专心提升自己的实力,把一年以后的约战了结了就行,以后的事我会另行安排。还有别在去找那个女孩,否则她会因你的任性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就是这个,他又在安排自己的人生!甚至还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出手,自己是多么努力才让她有点喜欢他,为此小精灵们又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势,可是这一切就在他那几句话之中付之东流。
“准天王很了不起吗?贵族很了不起吗?**的到底有什么资格去编排别人的人生?”赤木言对着电话疯狂咆哮着。
“准天王是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至少我比你强大。贵族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你却生存在这个圈子里面,所以你要遵守圈子里的规矩。”赤木森熟视无睹,淡淡的道。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从未有过这一刻如此的激烈,赤木言多想自己不是一个贵族子弟,只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少年,那样他就能实现自己的追求。也是在这一刻他深切的体会到小次郎离家出走的心情,他那时候一定非常的无奈,非常的不舍。
自己有时候是多想像小次郎那样,什么都不管一头扎进这没有任何束缚的世界,哪怕是过着被组织遗忘,有上顿没下顿的艰苦生活,他也认了。至少他是自由的,像一只长翅鸥一样任狂风暴雨如何席卷,他只顾自己欢快的遨游便就够了。
可是赤木言做不到,他有了自己心爱的人,如果自己藏匿起来,他们随时能够通过芯语找到自己,因为他无法容忍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他没有在说些什么,因为如今说再多也是徒劳,他想做点什么。挂断电话,他朝芯语餐馆跑去,天空应景般的下起了大雨,明明前面一刻还晴空万里,太阳的余辉仍旧普照着大地,但此时这一切都消失了个干净,只有如泪一般的雨水落个不停。
“是你在哭吧!芯语,你像我一样很痛苦吧!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够强大造成的,是我没用。”
今日芯语餐馆的客人不是很多,芯语在一张餐桌边上,抱着妃母哭个不停。
赤木言没有进去,他隔着透明玻璃朝里看着,整个人置身与风雨之中,如大山一般坚定的屹立着。
雨下的更大,风吹的更急,连那紫色雷电也在远处肆掠着。
一些行人没料到这场雨,纷纷躲在屋檐下抱怨着昨晚的天气预报,说好的天气晴朗呢?说好的风和日丽呢?
在所有人纷纷躲避的时候,有一道站在风雨之中的身影顿时引起众人的注意,几个挡住赤木言视线的家伙顺着他的目光朝里望去,见到他一直注视着餐馆里面的一个女孩时,便挪开了脚步。
还以为忽然之间来了许多客人的妃母往那里看去,然后皱着秀眉道:“不管你喜不喜欢阿言,都要和他说清楚不是吗?不要让他在雨里站得太久。”
芯语有些疑惑的顺着妃母的视线望去,只见赤木言整个人站在雨里,寒风作陪,雷电相伴,徒增了几分令人心悸的决心。
不可否认,他为自己摘花的那份坚持确实感动了自己,冰封的心扉自那时已经住进了一名叫做赤木言的贵族少年,但今日那人的话让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与他的差距,在拒绝那五十万的巨款时,更是被损的体无完肤,无地自容,身患残疾本来就自卑的她哪里忍受的了。
如果爱一个人要如此痛苦的话,她宁愿在还未深爱的时候,将这份刚刚萌芽的爱情抹杀,她要和他说清楚,请他不要再来缠着自己。
风雨之中,两人相互对视,芯语没有撑伞,因为她要用手语将一切说清楚,根本没有手再去撑伞。
赤木言伸出缠着白布的手制止芯语打出手语,他道:“你不要说话,乖乖的听我说。我知道我喜欢上你,会带给你很大的困扰,但请你相信我,像今日这样的事情是最后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它再次重演。我喜欢你,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如果可以请继续喜欢我,一直喜欢我,我会像为你摘花那样,拼了命的增强自己的实力,然后让家族同意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不会放弃,所以一些别缠着我的伤人话语不要说出口。”
芯语小手被抓,她没有打手语,只是与赤木言对视着,心理想道:“他说的没错,我是哑巴,我是穷人,你这样的贵族是我永远高攀不起的。”
明明芯语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手语,赤木言看着她的眼睛竟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然后他道:“我是贵族没错,你是哑巴是穷人也没错,但高攀不起就能够成为阻止我们在一起的理由吗?”
芯语虽然有些讶异,但她还是嘟着嘴想道:“可是我是哑巴,爱情对我来说太过奢侈,如果非要这么痛苦的爱着,我宁愿像以前那样生活,请你不要在来打扰我。”
又听到了,看着芯语的眼睛,赤木言好像洞悉了她一切的心理活动一般,他道:“确实对于哑巴来说,一份爱情太过奢侈。但是既然爱了这就不能成为逃避的理由。你我已经相遇,想要当作从未见过,像以前那样生活已经不可能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芯语如此想道。
赤木言道:“不知道怎么做是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请继续喜欢我。我不会空许什么海誓山盟,只希望你为我等待,也不要等到海枯石烂,少则一年,多则年半,我就能够掌握反抗的力量,到时候就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我们的交往。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会放你一个人生活,从此不再介入。”顿了顿,赤木言看着芯语又道:“等,或者不等,请给我一个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