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冲击骑兵而言阵列的确很重要,可仍旧远不及度来得重要。中〈文网 [ w?ww.所以当一道冲锋的同伴因为度而落后时,剩下的两名骑手也只能够继续保持着自己的度,孤单地突入敌营。这两位战技与骑术都颇为精湛的轻骑兵,随即把先前落空的骑枪重新端平。寒光闪烁的枪尖稳稳的对准了前方不远处的那些目标。
虽然明知道非常危险,但这时候的矮人却不得不挡在那些骑手的冲锋路线上。因为身上挂着援助术的他,可以说是队伍当中抗打击能力最强的那位。在这种情况之下正是定位为盾牌的铁砧需要承担自己责任的时候。
好在这些来自布拉克普尔家族的轻骑兵们,虽然同样拥有健壮的手臂。但终究不如冠军骑手们那样同钢铁一般稳健,端着骑枪的手难免会出现些许的摇晃。这让他们没法准确地在冲锋时瞄准敌人的要害——当然对于普通的目标来说,单凭高战马的冲锋也足以解决问题。
漆黑的长枪搅动着四周的气流,马蹄踏飞地面上的积雪。矮人提着沉重的盾牌,心跳快得无以复加。就在那枪尖的距离近在咫尺的时候,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影当中突然闪出一道寒芒。
片刻之后矮人持盾的那条手臂便无力地垂着,同时同头盔下溢出的鲜血更是涂满了他的前胸。同时左腰(如果矮人那称得上是腰的话)部铠甲上的巨大豁口,以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更是在诉说着之前那次碰撞的惨烈。
陡遭这样的重创,要不是克莱玛蒂斯及时给他一道治疗致命伤,这样的致命伤势足够让铁砧乖乖躺在地面上了。可即便是这样子,矮人持盾的那条手臂,在接受次级复原术的治疗之前,也暂时失去了作用。
虽然挥舞着战锤的那只手臂目前还能够使用,但他现在能够挥出多大的战力,也只有天知道了——事实上就算是调低了痛觉刺激,可作为一名玩家,铁砧能够撑到现在也颇为难得。
而在另外一方面,矮人所付出的代价也不是没有回报的。‘远古美德’砸裂的马头骨所带来的痛楚,绝对远巴雷特那快刀一挥。而那名直接被战马向前抛出的轻骑兵,这时候更是被摔得不轻。即便是有一层积雪的缓冲,那名轻骑兵依旧是感到全身上下无一次不疼。
多年的战斗经验在告诉他,自己的肋骨恐怕已经在刚刚的撞击当中开裂了1、2根。五脏六腑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同时全身肌肉的大面积瘀伤是绝对免不了的。可即便是这样,这位来自布拉克普尔家族的轻骑兵,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战斗——虽然已经失去了战马,但作为多年训练的职业军人,那一位并不认为自己的步战水准会比骑术差多少。
可惜那家伙实在是摔得实在是太重了一点儿,每当他想要翻身的时候手臂、大|腿以及腰|腹上的肌肉都像是撕裂般地向他抗议。那感觉就像是有钉子穿过他身上的肌肉,将自己给牢牢地钉在雪地中一样。
突然夜幕下掠出了一道黑影,啼血的镰刀在悄无声息地钻入了锁子甲的环扣当中。随着那持有者的用力挥舞,这镰刀立刻就削断了那紧扣着的金属圆环。而那名躺在地上的轻骑兵只觉得喉头一甜,随后就被涌|出的血水给阻塞了气管。
而就在不远处,那名轻骑兵的同行,这时候也同样是趴在地上躺尸。不过一眼望去并没能够从这名轻骑兵的尸体上现什么明显的伤势,唯有其头部周边的雪地上有着一些深色的污迹。可即便是骑手倒地身亡,那不受控的飞驰战马还是弄得玩家们一阵鸡飞狗跳。
为成功解决这两名敌人,玩家们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好在剩下的那些如陷泥潭的轻骑兵成功被双足飞龙给拦了下来——没有了冲击力之后的轻装冲击骑兵,对付起双足飞龙这种大型生物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双臂挥舞的长枪在双足飞龙那紧实的鳞片上碰撞出四射的火星,可却无法在短时间内重创这只皮肉厚的龙血生物,甚至就连将其临时驱赶都办不到。而那双足飞龙的利爪、尖牙还有甩尾,都会对这些轻骑兵构成不小的威胁。这种生物那力量上的巨大优势,足以让被攻击到的敌人吃尽苦头。同时躲在飞龙身后的克劳迪娅,正不断用言灵让这些骑兵胯下的战马变成‘老乌龟’。
趁着这个机会,克莱玛蒂斯掏出‘身体复原权杖’来到铁砧身边,动手给他治疗起了手臂与腹部的那两处极为严重的伤势。随着‘身体复原权杖’上面的光辉变得暗淡,铁砧的左臂当中的已经断裂的骨骼,开始在法术的力量下位移对接。随后无论是那被折断的骨骼还是被撕扯开的肌肉纤维,这时候都以惊人的度开始对接复原。同时腹部的伤口也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些肌肉在自我增殖。
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铁砧现在已经大体上恢复了正常。虽然左臂相比之前还显得有些无力,腹部的感觉上也不是那么舒适。但却已经不太影响正常的功能了。略微挥舞了一下复原了的左臂之后,铁砧脸上的表情总算没有了之前那名狰狞:“刚刚那真是疼死了。也只有在游戏里面,才能够这么快地治疗好这种伤势吧!可惜我的盾牌这次算是彻底的报废了。”
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克莱玛蒂斯仍旧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铁砧挂在手臂上的盾牌。此时的这面金属大盾就像是一朵绽放的向日葵,中央的巨大孔洞使得它丧失了作为盾牌的基本功能。
像这种程度的损坏,已经远‘次级修复术’所能够恢复的范畴。而使用完全恢复术的话,虽然能够恢复如新,但那成本还不如去买一面新盾牌呢!当然出现损坏的不仅是铁砧的盾牌,他身上的铠甲也同样需要大修。不过全身甲这种装备的价格高昂,不可能像盾牌那样想换就换,所以修缮的花费多一些大家也能够接受。
“那种事情又有谁清楚呢?说不定真有那种规则和我们完全不同的另类世界。”说着这话的克莱玛蒂斯拍了一下铁砧的肩膀,“既然恢复了就快点上去,我这儿还有一面备用的盾牌你先拿着。巴雷特之前说的没错,你现在的确是需要一面好盾了。”
说完这话的克莱玛蒂斯一个甩手,原本握着的‘身体复原权杖’就被一面崭新的轻钢盾所取代。虽然比起铁砧原先使用的大盾来说,牧师备用的盾牌要小得多也薄得多。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也总比没盾牌的好。
“我现在的情况,还是用这种比较好。”接过盾牌的铁砧试了两下之后,立刻就迈开了步子奔向了那被飞龙和克劳迪娅给合力缠住的轻骑兵。
不过比他更快的,是阴影当中再次闪现出的一道寒光。三角锥的箭头轻松地撕开了迎面而来的空气,紧接着蹿入了目标的挥舞长枪时露出的腋窝内侧。一环扣一环的密织锁甲虽然轻韧,但也阻挡不了劲弩射|出的破甲矢,立刻就被捅出了一个窟窿。
因为那猛地扎入腋下的箭矢,这名轻骑兵原本抬起的手臂因为剧痛而下意识的回缩。紧接着因为那卡在骨骼当中的箭头和被划伤的韧带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对方的变化立刻就引起了天空当中那位法师的注意。里埃尔莉立刻降低高度,紧接着抬手就是两道热线朝着这颗负伤的软柿子射去。
面对从天而降的红光,那名骑手实在是难以忍受胯下那还在挪动的战马。忍受着腋下疼痛的他踹开马镫,一个翻身就落到了雪地上。借着翻滚成功地避开了里埃尔莉的落井下石。不过那翻滚的动作却使得箭矢在他的体内进一步的搅动。此时的这位轻骑兵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之前在面对那冲锋而来的轻骑兵时,面条不仅仅是用上了‘破敌矢’的效果,为了保证威力的最大化,甚至将对方放到了3o英尺之内才动手。这样一来虽然冒着很大的风险,但也成功让半身人游荡者的射击爆掉了对方的脑袋。
对于那些已经失去了自己长处,陷入泥潭当中的轻骑兵,面条凭经验觉得对方的为威胁已经不是太大。所以接下来才没继续使用宝贵的‘破敌矢’,而是用普通的破甲矢来作为替代品。目前看来虽然做不到一击致命,但依旧能够有效地削弱敌人的实力。
而在另一边,那踌躇不前的露西亚军官们,终于有一人鼓起了勇气像巴雷特动了冲锋。可接下来的碰撞却让对方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挂满了络腮胡子的壮汉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强壮魁梧的身躯也摇晃了一下,差点儿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好在他胯下的坐骑聪明伶俐,及时后退和巴雷特拉开了距离。而那名大汉也一把抱住马脖子稳住了自己的身形,紧接着从腰带上取下了一瓶治疗药剂灌入口中。
作为一名露西亚贵族,对方自然是有着那些大头兵们没有的保命手段。虽然被流放边疆的多半是些破落户,但长年累月的漂没足够为他们提供一笔不算小的私房钱。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这些小金库的最后流向会是他们的老家或者上级军官的荷包。可是当这些家伙嗅到战争的风声时,立刻就通过各自的渠道换取了提升战力或者应急保命的手段。
当然在临战争时求购药水之类的奇物,难免要付出一些额外的代价。而这些小头目们又没有什么政治资源,所以在价钱上自然会吃大亏。可就算是再贵他们也得买——毕竟只要是正常人都清楚,只有自己活着那些金币才有意义。
不过刚刚和巴雷特的交手却证明,这些露西亚军官即便是有了些保命的底牌,想要打败眼前的敌人依旧相当困难。这使得他们立刻就选择了明哲保身。即便是战后会受到军法处置,也比在这时候丢了命要强得多。因为在露西亚的军政体系当中,一般的罪名是不会对贵族下死手的——最起码他们表现还不至于会出现太坏的情况。
而河对岸的法师们,这时候也通过各种的手段,观察到了河岸这一头所生的一切。可他们在心中大骂那些贵族军官是废物的同时,自己却也同样没有什么动作。
毕竟法师们都是相当惜命的,而且在中前期(学会‘意外术’之前)他们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也比不上能够穿甲的肉搏系。再加上某些施法者那自认高人一等,看不起普通官兵的态度。即便排除了骑士之后,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多数时候也不是那些衣服轻飘飘的施法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施法者的作战决心甚至还有可能比不上那些被他们所鄙视的基层军官们。所以如果顺风顺水时他们可能会上前增援,两方相持时他们顶多是在后面用法术敲敲边鼓,万一情况不对的话,带头跑路的往往是这些家伙——当然这除了那些贵族出身的基层军官节操更多之外,也是因为他们处在战斗的第一线,想跑都远没后方的法师那么容易。
就这样那前进营地的中流砥柱们被玩家们分割打压,普通士兵更是因为一连串的打击而士气全无。建筑营地那边的因为里埃尔莉的突袭而混乱一片,难得还能够组织起的力量,也因为各自的小心思而不愿尽全力。
等到同伴们解决了那剩余的轻骑兵之后,巴雷特在里埃尔莉召唤出的那朵臭云之下顺利撤退。随后一行人逃入树林消失在了露西亚人的视线当中。而巴雷特看着自身此刻的人物时面板现,加上之前的屠龙所得,他升1o级所需的经验已足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