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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霞顿时咬着牙指着她, “你这啥态度!”
“行了, ”左奶奶拍了拍桌子, “一个二个的,我看都是闲着慌。单单, 你啥也不用说了, 你大伯娘好歹都是长辈, 你就不该顶嘴。你妈是咋教你的?”
李惠脸色一变,“妈, 单单肯定不是故意的。”
左奶奶瞪了她一眼, “啥都别说, 凤霞待会去我屋里拿个鸡蛋过来,给欢欢煮着吃了。”
听到这话, 徐凤霞脸上一喜。平时家里的鸡蛋,老太太可是精贵的护着呢, 一个月都吃不上一个鸡蛋。
李惠动了动嘴皮子,也想给自己闺女讨个鸡蛋补一补。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左奶奶就气呼呼的进屋去拿鸡蛋了。
李惠叹了口气,也没再说啥。只能下次大成去山里弄了鸟蛋回来,给孩子吃点。
房间里,左奶奶抱着一件破衣裳直叹气。
“老头子, 你说咱老左家咋就这么不顺呢。整天闹哄哄的,这个家, 也不知道啥时候就要散了。”
三子一女, 闺女一年到头的难得回来看一次, 大儿子整天琢磨着他那大队长的事儿,二儿子又一心一意的护着老李家,老三更是不着调,整天不着家。
左奶奶觉得自己这当妈的也太失败了。
能不能吃上鸡蛋,左单单可一点也不担心,她现在又了果园了,回头想办法去换点鸡崽子放在里面养,以后还不得吃不完的鸡蛋啊。
主要是她觉得左奶奶有些偏心了。
从之前很多情况都可以看出来,左奶奶就是偏着大伯左红军一家子。每次吃亏的,都是左大成两口子。
她就算不是真正的左家孙女,也免不了有些不服气。心里更是不想喊老太太奶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左欢还坐在床上慢吞吞的剥着鸡蛋壳。左青坐在床边上纳鞋底,时不时的偷偷的瞄她一眼,鼻子还动了动。
左欢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脸上更是觉得得意。
这个家里,就她能吃鸡蛋。
她又瞄了瞄靠墙的那床,那是左单单睡的地方。
不过这时候,左单单的被子已经铺好了,左单单早就钻被子里面睡着了,丝毫没被她的鸡蛋给影响到了。
“哼!”见对手竟然没注意自己这边,左欢自觉没劲儿,一把将剩下的鸡蛋全扔到嘴里,扯着被子就直接钻里面躺下。
“点着灯咋睡觉呢,这油不费钱呢。”左欢不满的嚷嚷道。
她话音刚落,还在纳鞋底的左青就歪着身子吹了油灯。然后也小心翼翼的钻到被子里面,一句话也不敢吭。
这边,左单单对于左青这样任人欺负的态度也有些怒其不争,可她和左青的关系还不如左青和左欢的关系,她可不能管这事儿。
又等了一会儿,确保两人都睡着了,左单单伸手捂着心口的位置,默念去果园。一眨眼的功夫,又重新出现在了果园里面。此时果园里面天色还是亮的。
因为奶奶准备的很充分,左单单连煤气炉子这种东西都找到了。在小木屋前面的水井里面打了水上来,直接用铁壶少了一壶水,然后用桶装着,就在小木屋的外面洗了个热水澡。
这空间里面气温似乎一直都是温暖的。
左单单想起小时候每次奶奶都是开春以后才回带她去果园,看来,就是为了担心她发现异常。
热热乎乎的洗了个澡,还用了香皂,左单单觉得整个人舒坦得不得了。
等把自己收拾好了,她才提着篮子去查看那些果树。
这果园和那些正规的果园比起来,并不算大。也就五个足球场那么大。
不过每一棵果树上面结的果子都非常的多,压的树都往下弯了下来。
而且左单单发现,这地上并没有什麽烂果子。说明这树上的果子并不会像现实中那样掉落一部分。甚至在这些年都没人来打理这个果园,果园里面的果子都没有掉落的迹象,说明这个果园并不需要到点就摘果子。
左单单甚至怀疑,如果她一辈子不动,这果子能一直长在树上。
左单单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到点就摘果子,她还不得累死了。关键是这些果子摘下来,暂时也没办法处理,到时候还得浪费了。
奶奶给的传家之宝果然神奇啊。
巡视完了自己的领地之后,左单单就离开果园,回到房间里里面了。上次她就发现了,在果园里面待的时间,应该是和外界同步的。可不能在里面待太长时间,要不然肯定会被人怀疑的。
而且明天就要去镇上接人了,还得早起呢。
早上一早,李惠就亲自在外面喊人了。
“要命呢,吵死人了。”左欢被吵醒了,嘟囔一声坐了起来。
左单单赶紧应了一声,“妈,我起来了。”
然后赶紧起来穿衣服。
左欢不耐烦的躺下去,准备继续睡觉。反正就算起晚了,也有人给她留早饭,干啥要起那么早。
她正准备闭着眼睛继续睡大觉呢,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过了从床上起来的左单单,双眸顿时一瞪。
“左单单,你干啥了,你的脸咋……咋干净了。”
左单单正在穿着李惠给她找出来的军绿色军装,听说这还是当初李惠年轻的时候赶时髦穿的,后来被定义为坏分子之后,就再也没回穿了。她心里正琢磨着待会去镇上自己该怎么表现,才能让水生叔这位大队长对自己有个好印象,以后多照顾一下自己呢。冷不丁听到左欢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我的脸一直很干净。”
她昨晚用肥皂狠狠的搓过了,能不干净吗?
唉,可惜没有面膜,只有大宝。
看着左单单穿好衣服出去了,左欢还处于震惊当中。
那丫头昨晚睡觉的时候,脸还黑着呢,咋就白了这么多了。虽然现在皮肤还是不上自己,可是比之前好多了。
到底是咋回事?
外面,老左家其他人也发现左单单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好在也没人看出什么。只能归结于人逢喜事精神爽。
来不及吃饭,左水生已经赶着马车过来喊人了。李惠赶紧儿将面饼用麻布抱起来,让左单单带着路上吃。
到了门外,左单单就看到了大门口的两辆马车,以及马车前面坐着的大队长左水生了。
左水生虽然被左大成称一声水生叔,实际年龄也不大,也就五十多岁。头上带这个帽子,手里捏着旱烟。
看到左单单了,左水生上下一打量,“单单今天看着可真是精神,很不错,给咱左家屯长脸。”
“哼。”身后的一辆马车上,传来轻哼声。
左单单看了一眼,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左水生咳了一声,“杨老师跟着一块儿去接人,到时候和男同志好说话。”
左单单点了点头,没说话,直接上了左水生这辆马车。至于后面那个杨老师是个什么态度,她压根都不想理。
这杨老师叫杨文新,是在下乡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就来到公社这边的。因为当时公社小学没老师,杨老师作为第一批知青,被安排到了公社小学教书。
作为老师的身份,自然是和当地其他人不同,加上人长的也斯斯文文的,很受这附近屯里年轻女性的欢迎。
就是原主,对这位杨老师也有些好感。
看在原主这好感的份上,左单单觉得自己也不好和这位计较太多。
两辆马车行驶起来也不慢,很快就离开了屯里,上了路。
左单单闲着没事,就找左水生打听这批知青的情况,免得到时候两眼一抹黑。
左水生知道的也不多,“咋知道啥情况,就说是省城来的,让咱们接收呢。来了五个男同志,四个女同志。你说分这么多女同志来,能干啥啊。”
他恨不得把这四个女同志都换成是男同志。
左单单看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笑道,“老队长,毛`主席说过的,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可不能看不起女性同志。”
“哎哟,对对对,女同志也是劳动份子,瞧我这嘴。”听到左单单的提醒,左水生连忙改口道。
毛主`席老人家可不会说错,错的只能是他这没见识的老农民。“单单,还是你们年轻人有见识,会说话,待会我可就指着你们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争取让知青同志早日熟悉咱农村生活。”
苏雪见她吃瘪,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见左单单正闷着脑袋干活,背着手走了过去。
“左单单同志,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搭把手?” 她脸上笑意盈盈的,带着几分得意,还带着几分挑衅。
左单单觉得这会子要是给苏雪装上一条狗尾巴,那尾巴现在肯定都能往天上冲了。
见左单单没说话,苏雪嘴角微翘,凑过来小声道,“反正你不帮我做,总有人帮我做的。”
左单单面无表情的看了她片刻,随即笑了,勾着苏雪的肩膀,“当然成,咱两啥关系啊。不就是一点儿活吗,我帮你做。”
听到左单单这么说,苏雪脸上笑容更甚。
“你们说,这苏雪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也没比咱们晚回来多久啊。”
这边,李红兵边郁闷的干活,边问旁边的李素丽。
几个同来的女知青里面,她也就看得上李素丽。对于苏雪那种娇蛮小姐,还有刘莉莉这样一幅狐狸精的样子,她很是反感。
李素丽看了眼苏雪,“没准是她自己手脚麻利。”
“就她?”李红兵哼了一声。
因为左单单答应了要帮忙,苏雪变本加厉,分配给她的任务,她一点也不干,就坐在边上时不时的做一点儿。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她这边的任务看起来一点儿也没干。
左水生路过打谷场,看到她这边一堆的麦秆,还剩下很大的一堆儿,顿时气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麦子脱粒的工作其实一点也不重。
收上来玉米大豆啥的,都有手脚麻溜的老婆子们做。这边麦子也脱粒,先用牛车压几遍,这工作是不能干重活的老爷子干。等麦粒脱了几层之后,上面还剩下一些没脱下来的,才会找这些知青们干。这都脱过一次了,还能剩下多少麦粒儿?就这么点工作,咋还能干的这么拖拖拉拉的。左水生指着那一大堆道,“今天这要是没做完,就别下工了。”
说完背着手气呼呼的走了。
李红兵幸幸灾乐祸的瞧了苏雪一眼。
“单单,你怎么这么慢,不是说要帮我做吗?”被左水生当着面就这么说了一句,苏雪觉得脸上没光,不满的看着左单单。
左单单早上才答应她的,可一上午都没帮她做一点儿。
左单单正在忙着收场下工,听她质问,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急啥,下午不是还长着吗。走,咱们一起下工吧。”
说完看了苏雪一眼,就直接离开打谷场。
苏雪看了看其他知青,见大伙都疑惑的看着她,心里有些忐忑。可想着这些活还要有人干,咬了咬牙,朝着左单单走了过去。
两人朝着人少的地方去,找着一个堆放麦秆的围栏后面,左单单就不走了,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雪。
苏雪鼓着眼睛道,“左单单,我告诉你,下午那些活儿你最好帮我做了,要不然晚上还是你爸妈来做。你也不想你爸妈这么辛苦吧。你信不信,回头剐要是和他们说了,他们还得说你。”
左单单点头,“我信。”
苏雪眼睛一亮,透着几分得意。
“不过……”左单单也笑了,“你说,我要是和其他人说了咱们的关系,你会怎么样?”
苏雪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你敢!我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左单单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寻摸着,我要是这么做了,最多挨一顿骂,不过你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想一想啊,正儿八经的资产阶级分子出身。以后回城就不用提了,这平时工作肯定得换一换。对了,李红兵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世,你说她会怎么办,我觉得她肯定对这个很感兴趣。”
“……你,左单单,你不能这么干!”苏雪着急的喊道。
左单单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是我能不能这么干,而是我想不想干。不过,这也取决于你的表现。你要是表现的让我满意,我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可你还像之前那样什么事情都不做,等着我爸妈做。那我可就只能说了。”
苏雪看着左单单那笑眯眯的样子,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没想到左单单竟然会反过来拿这事情来威胁她。难道她不是应该听家里大人的话,处处护着自己这个亲戚吗?
她姑姑那么本分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卑鄙小人?!
左单单看着她脸色五颜六色的变,挑眉道,“怎么,想的怎么样?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苏雪狠狠的握着拳头,又重重的咬了咬牙,“算你狠!”
说完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远了。
看着她的背影,左单单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嘴角冷冷的一勾,“想占我便宜,没门!”
背着手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往家走。“我得意的笑,得意得笑……”
“咳咳……”
高高的麦秆堆里,突然传来了刻意的咳嗽声。左单单步子一顿,眉头都挤在一块儿了。刚刚有人在附近?
她拧着眉头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人正从麦秆堆里面站了起来。那人穿着蓝色的外套,袖子上还打着整齐的补丁,身上还沾着灰尘。看到左单单回头了,他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左单单同志。好巧。”
左单单看着他狐狸一般的笑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机立断,左单单准备先声夺人,板着脸道,“沈一鸣同志,你刚刚一直在这里怎么不出声?偷听人说话可不是什么正经行为。”
见她发怒了,沈一鸣也不着急,笑道,“是我先来的,而且我也不好出声。”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刚在这里面翻麦粒。”
虽然左单单他们已经进行第二次工序了,不过总会有一些漏网之鱼。比如左单单就很马虎,漏了零星的麦粒儿没弄下来。这时候麦子可是很精贵的,哪怕收上来了,家家户户的也别想分多少。大部分是要上交给公家,剩下的小部分才会分给各家各户的做细粮吃。左单单倒是知道一些不能干活的老人和孩子回来这里捡漏,没想到沈一鸣也会干这事儿。
都在这里干着见不得光的事情,沈一鸣不出声也是有理由的。
左单单咳了咳,“你们知青在这里也很艰难。这样吧,今天这事情我当做没看到,你早点回去吧。咱当做今天没见过面的。”
沈一鸣薄唇微微抿了抿,“刚刚我好像……”
“沈一鸣同志!”左单单声音拔高,“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啥都没听到,行不?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听女人说话干什么?”她还打算着拿这事儿压着苏雪呢,可不能让沈一鸣给说出去了。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你说的也对。”沈一鸣顺从的点了点头,“不过……”
左单单耳朵动了动,眼睛瞪着沈一鸣。她打定了主意,甭管沈一鸣说什么,她都不会被威胁。
“不过我就想说,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沈一鸣弯唇笑了笑,眼睛里溢出了星星一样。其实刚刚他可以不出面的。他一向不喜欢惹事,更不喜欢多管闲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忍不住站出来了。
左单单可没心情欣赏男色。听到沈一鸣这么说,她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一鸣同志啊,你是个好同志。对了,你找麦粒儿是不是,下次我给你多留点。那,我先回去了?”她指了指屯里的方向。
沈一鸣点点头。
左单单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左单单走了,沈一鸣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才往屯里去。到了屯口的时候,拐弯进了一间矮土房子。里面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从房间里走来出来。
“是小沈吧,我听着走路的声音像。咱村里就没你走的这么斯斯文文的人。”
沈一鸣走了进来,笑着道,“三婆,我给你送麦子来了。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烤麦子吗,我今天去麦秆堆里翻了翻,找了一些出来了。不多,就给您老人家尝尝新麦子的味道。”
三婆一听,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摸着走过来,扶着沈一鸣的胳膊。“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去翻麦堆。”
沈一鸣将兜里的麦子掏出来,量确实不多,只有一小把,一粒一粒的吃,也能当零嘴吃了。
三婆吃了一粒,脸上满足的不得了,“真香。你以后可别这么干了,多耽误时间啊。这么晚才回来,还没吃午饭吧,在三婆家里吃。”又想起家里也就一些野菜糊糊,三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儿子早逝,孙子参军未归,这些年就她一个人在家里,家里光景也不大好,平时吃的都不大好。用来招呼屯里人还成,可小沈是城里来的娃娃呢。
沈一鸣笑道,“没耽误事儿,是路上遇着……一只小狐狸了。”
“狐狸,咱这里有狐狸?”三婆疑惑道。她在这里过来这么久,还没见过这里出现过狐狸呢。三婆觉得这孩子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说的。
左单单这边回家的时候也不早了,老左家也开了饭。李惠和左大成也才回来,见左单单也才回来,还有些诧异。。李惠给左单单盛了一碗玉米面蒸饭。见左奶奶不高兴,自己自盛了半碗。
左单单不乐意在堂屋里和大伙一起吃,端着碗筷在院子里坐着吃。
李惠见状,出来担心的问,“是不是活很多?”
左单单叹气,“新来的知青干活慢,我搭了把手。”
李惠一听,就觉得左单单说的是帮苏雪干活了。心里一酸,觉得都是自己的事儿拖累了闺女。她本来也就是随口说一句,闺女还放心里去了,为了帮忙干活,连饭都不吃了。“算了,以后下工就回来,别忙活了。我和你爸做就行了。”
“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底。”左单单大口的吃着饭。
以后谁也不用帮忙。自己的活自己干。
“咱今年收成不错,只用再补五百斤玉米就补上麦子的差额了。今年,咱每家每户都能分到粮食。
左水生做好了统计工作后,声音洪亮的宣布道。
“太好了,咱今年都能吃上饱饭了。”
大伙儿都高兴的不得了。
每年秋收之后,最开心的是能分粮,最担心的是分不到多少粮食,等冬天来了,一家子人又要勒紧裤腰带了,最后还得靠救济粮过活。现在知道能分粮食,各个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左单单虽然无法感同身受,看到这一幕,依然觉得心里感触不已。生活在未来物资丰富的那些后辈们,谁又能体会到这一代人的艰辛,和对吃饱肚子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