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阿荒活动着手脚,说话的同时,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上下打量阎笑。
阎笑冷哼一声,也不再闲聊其他,手脚活动着。这一局,阎笑也没打算去救清月那个人质,总部派他来A市基地就是为了让瘸子跟其他队,少闹矛盾。
如果这一局,打成平局,以瘸子的性格一定会来硬的,一队那边的几个成员,也是典型的争强好胜嚣张的类型。怕到时候,不管胜负,一队跟二队的矛盾一定会被激发。
只要这一局拖延时间,即使阿荒手段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救到那个女人。而且,阿荒今天已经用过一次催眠术,按阿荒的性格,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女人,搭上自己半条命。
阿荒抓住机会,惯常的攻击先发制人,一时间,在阿荒灵敏身手跟速度的侵占下,阎笑被迫处于防备状态在攻击。偏偏这副防备状态,也是阎笑装样子出来的,只要他处于下风,往往对手都会放松警惕,以为下一秒就能轻易打倒敌手。
这样下一秒,在一秒……一直拖延下去,游戏的时间也就结束了。
阿荒反手拽阎笑手臂,要往地上摔打,关键关头,总能被阎笑以轻易的防备攻势躲闪而过。两人拳脚相抵的时候,崖边的十根麻绳都有明显的松解。
嗵————灰尘四扬,阿荒将阎笑摔砸在地面,一瞬间,阎笑将阿荒反压在身下,呐呐的朝着阿荒淡漠的说道,“怎么,阿荒,你以为,你的手脚功夫会比我强么?别忘了,我可是比你早入基地三年。再怎么说,你也不会赢我的。”
阿荒不予理会,淡漠的对视上阎笑的视线,双手紧拽反抵着阎笑的攻势。
“呵,你该不会是想用催眠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赢我吧?如果真这样,我会替你丢脸的。”阎笑冷哼,继续嘲讽刺激道。
阿荒抓准时机,勾拳朝着阎笑脸颊揍去,趁着阎笑攻势减弱,漏出破绽的时机,阿荒弓腿,翻滚一圈,拽拉着阎笑,反摔在地上。地面灰尘扬起,阿荒弹跳起身,扑向阎笑,勾腿,狠命的踹踢。
阎笑显然不是普通人物,稍吃了点亏,很快以灵活的身手,将被动的战况拧转。
一时间,战况激烈的让围观的成员连连叫喊助威。
耳边吵杂的声音,让清月不悦的皱眉,挣扎着睁开眼眸,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晕眩,眼前能感受到微弱的光亮,碍于脑袋上被罩了什么物件,根本看不清楚视野。脚下扑腾着试探了两下,才发现除了背后贴着坚硬的崖壁外,周围都是悬空的地方。
好在嘴巴没有被堵住,处于本能的反应,清月不顾形象的大喊起来。“救命啊,我在这里,有没有人在啊!”
崖山没有声音,反倒是身侧传来回应的声音,一声闷闷的,有些沙哑有些绝望的男音,“别叫了,反正都会死的,在这种地方与其每天被折磨,不如早点死掉的好。”
见有人回答,清月没想太多,生怕漏过什么,急忙的追问道,“你是谁?这里又是在什么地方?”
“我们被挂在悬崖边,被人当成游戏的牺牲品。”男音闷闷的说着,那种语气,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你现在能动么?”见周围没有人干涉他们的交流,清月胆子更大了起来,现在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得先自救才行,要不然真的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动不了,反正都是死,我也不想动了。”
男音闷闷的说着,之后就陷入沉默之中。清月也不想去闲聊什么,此刻陌生又看不到边的环境,让她心生惧意。此刻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摘除掉头顶上的障碍物。动弹了几下,清月发现身侧腰际边,有一棵横长出来的大树,清月估摸着触感,应该有成人那么粗壮。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清月双手被吊坠绑在上空,脚下没有被绑,脚下的活动倒是很自由。晃动了几下,清月脚搭上树干,接着力道吃力的爬上树干。坐到树干上,手上的麻绳长度腾多了出来。
手腕上有了自由的活动,清月手腕转动起来,有了多余的空隙。清月微弯下手腕,将扎在头顶上的布袋子摘除,眼前的视野清晰了起来,周围弥漫了一圈黑夜的雾气,底下是万丈高崖,隐隐能听到水流哗哗的流动响声。
看清周围,清月才发现距离两个人肩宽大小的位置,都会用一条麻绳垂挂着一名罩着黑袋子的人,双手被反绑吊坠在上空。奇怪的是,一个都像是等待着赴死的死神,除了偶尔不适才会动弹一下,让人知道他们没死外,多数时间,他们都是一声不吭的沉默着。
清月抬着手,就着崖壁凸起的一块岩石,麻利的将手上的麻绳磨断。
在清月在崖底下忙着自救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不觉间过了半个小时。再过三分钟,就会有专门负责的成员用菜刀将麻绳砍断,接下来,等待的只会是游戏的结局。
阿荒视线对视上阎笑,趁着阎笑放松警惕的时候,启用了催眠术,让阎笑站在原地静止。阎笑浑身怔了下,眼神有些浑噩的瞪着身前的空气,整个人手脚显得有些呆滞起来,像是在这个时空里,又看到了什么恐怖的风景一般。
阿荒跑过去,探头朝崖底看去,麻绳被放的太长,再加上底下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更别说找一个本就不是很熟悉的女人,简直是难上加难。
“阿荒队长,三分钟已经到了,我们要割麻绳了。”负责割麻绳的成员等在一边,有些犹豫,上前试探性的告诫,生怕等会被阿荒揍。
阿荒沉默,抬眼看了眼崖底的黑夜,抿了抿嘴唇,一声不吭的往回走,顺手将被爆靓拿着的外套跟口罩拿回,等一切忙完后,耳边刚好响起几声麻绳断裂的声音,阿荒脚下的步子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几秒的空隙,阿荒迈开步子离开这处场地。
身边的交流跟成员的走动的身影,对于此刻的阿荒来说,他的世界只剩下了空白的孤单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