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里,莲姑娘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喜儿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就要甩开晏洛。
她这人爱得干脆,爱的简单,只希望得一人心,白首相依,可若是有人破坏,她必然是要维护的可那也有个前提,此人值得
莲姑娘依旧是一身白衣,上绣着金色的花纹,此时她气喘吁吁,发丝微湿,一脸哀怨的盯着晏洛。
“你好狠的心即是回来了,为何不见我难道真是因为那个臭丫头”
莫名挨了骂的喜儿,一脸的阴沉,一把甩开晏洛的手,低声道:“自己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这一次晏洛没有在抓紧不放手,反而是目光阴冷的盯着对面的女人
“你是哪位我可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认识你”
一句话让莲姑娘脸色大变,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说不认得自己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当初若不是我救了你,你如何能够活到今天如今为了个小丫头竟然要弃我于不顾我就是死也要拖你垫背”
说着他手里的白绫就甩了出去,那方向直直冲着喜儿面门,喜儿真是无语,难道自己像是个软柿子吗谁来了都想捏一捏
避开盛一,喜儿一把就拽住了那白绫,嘴角勾起个冷笑,一个用力,莲姑娘竟被喜儿生生拽了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不起的个臭丫头,竟然有如此力量
“你,你赶快放手否则,我要你好看”
“虚张声势谁不会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要我好看”
说完,一个用力,那白绫竟被他扯成两半,随手一丢,朝着那莲姑娘甩了过去。这一下不但用了力气,更是用了内力,莲姑娘躲避不及,正巧被那白绫打中了脸颊,不多时就红肿一片摸着自己肿如馒头的脸,莲姑娘气的火冒三丈眼睛里竟隐隐透着红光,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摇动了手腕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声音,初一听毫无章法,可仔细品味,竟觉得头晕目眩
喜儿暗道不好,这个莲姑娘被那魅楼老板看中,可见有其独特之处,莫不是她身上也有蛊虫
很快他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喜儿也不耽误,随手拿出一包防虫粉磨,抛洒在了他们周围。这些粉末在空气里慢慢挥发,原本晕头的众人,这会儿神思也逐渐清晰起来
喜儿这才舒了口气,看向不停摇着铃铛的莲姑娘“你这小人,只敢用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算计人小心那日被蛊虫反噬,死死无葬身之地”
本以为那莲姑娘会口唇相讥,谁知他依旧执着的晃着手里的铃铛,没有被喜儿说的话影响半分,正当喜儿好奇时,他只觉得后心一疼,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身后,却见晏洛手中拿着把匕首,上面沾染着艳红的鲜血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伤自己的竟然会是他
其他人也是震惊万分,盛一快速来到喜儿身前,将她和晏洛隔离开,并飞快的点了喜儿周身大穴,将她小心的护在怀中。
见到喜儿受伤,那莲姑娘呵呵呵的直笑:”你们以为我就没有准备吗早在几年前,我就在阎罗的身上下了子母蛊若是平时并不妨碍,可若是违背我的意愿,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喜儿嘴角渗出鲜血,看着如木头人般的晏洛,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自己拼了命去爱的人,如今却伤了自己,虽说并非他的意愿,可这心里却如同那刀伤一样,疼得彻骨
看向那嚣张大笑的女人,却投鼠忌器,子母蛊,生生相惜,生死相依,母蛊若是死了,那子蛊也必然不能活
“呸你这妖女,赶快交出母蛊,还能放你条生路,若是不然小心你那条贱命”
穆六郎早已被气红了眼,看着表妹背后渗出的鲜血,恨不能上前将那女人大卸8块,只是穆家人骨子里的忠诚提醒着他,此时晏洛最为重要。他是邑洛郡未来的主人,更是他们将来要效忠的人有气不能往他身上撒,就只能冲着始作俑者
“我这条命是贱命。那臭丫头也不见得是好的要死大家伙儿一块儿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热热闹闹的我觉得也甚好”
莲姑娘不慌不忙的,仿佛胜券在握,他就不信这臭丫头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再次得救不成
喜儿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随时可能昏睡过去。可他心里不甘,若是自己晕过去,岂不便宜了这个臭女人
艰难的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个小瓷瓶,那里装着的,是喜儿花费颇大才整来的
“把这撒在那女人身上不时那母蛊就会从他身上出来”耗尽自己的力气,将事情交代给盛一,喜儿才放心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还分不清今夕何夕,自己又在何地看着这熟悉的环境,慌忙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正躺在一张木床上
“二姐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关切的问语,让喜儿从过去的悲情中回过神来
“我是怎么回来的爷爷他们都还好吧”
听他这样问,扣儿慌忙来到她身旁,拿起杯子和小勺喂他一口,这才冲着屋子吼叫道:“二姐醒了”
这一声石破惊天,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放下手头的活,匆匆赶到了喜儿屋里。当看到睁着眼的喜儿时,所有人只觉得老天待他们苏家不薄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醒了娘都快被你吓死了你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呢”
看着家人关心的脸孔,喜儿说不出的满足,可想起那个人,那个伤了自己的人,她还是问出了口
哪知苏家人反应特别大,扣儿更是冰冷着脸,嘟嘟的说道:“二姐休要再提他他害你被人嫉妒,中了蛊毒如今你身体稍稍好转。莫要再为那个人伤心,也莫要再为那人找借口伤了人就是伤了人不论是否得了药,他都该保持警惕,可如今呢
拿几次张嘴想要辩驳,可奈何自己这次受的伤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你这丫头就是心思重,先管好自己的事儿,再说其他吧”
说完,扭了个屁股,手里拿着扇子就进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