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快看,那里有个少年,口气还不小,说能修仙家斩妖剑呢。”说话的是个少女,十五六岁,鹅蛋娇靥,面颊晶莹如玉,娇嫩的雪肌如霜如雪,一袭的白衣,显得光彩夺目。
“恩,看到了。”被称作师傅的是个女子,一头如云的黑发随风飘舞,远山般的峨眉,一双星眸流盼生辉,年纪看起来竟只二十四五岁,不过却别有一番成熟且雍容华贵,仙逸脱尘的韵味。
“这少年身子骨瘦弱,却不知哪来的力量,竟敲得贴片火星四处。”这番说话的又是另一个女子,这女子小小的琼鼻,粉腮含羞,滴水樱桃般的朱唇,看起来巧巧玲珑,又是一副不同的美貌。
“恩,恩,咱们要不把这次找到的那把废剑给他修修,看他还敢夸口不。”说话的又是一人间绝世,其弯月般的黛眉,一双丽目如星辰如明月,身形发育极好,看得飞辰口水直冒。
这是一队女子师徒,有七人,女师傅身上背着把墨绿的飞剑,衣着明黄,其余的徒弟们则衣着纯白,但身上自都有剑背着,均是一副仙家道骨。
特别是围着这师傅的四人,样貌均是极美,品貌不凡,一队人惹得不少路人止步不前,驻足观看。
唧唧喳喳的谈话早就落在云飞辰的耳朵里,他自小耳聪目明,比之常人灵敏不少,何况一队七个女子全都是白衣仙子,怎的不引人注意?而且陈巧儿就是被一队女子收去做了徒弟,或许始作俑者是她们也未可知。
放下手中的家伙,云飞辰两眼放光的就跑了过去,献媚道:“几位姐姐,可是要修理什么神器宝贝么?在下云飞辰,乃是左近第一铁匠,上能补仙家斩妖剑,下能补民家砍柴刀,当然,如果几位不嫌弃,有些什么铁疙瘩,我云飞辰或还能打造成趁手武器也不定。”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我林如月第一个就不信。”叫林如月的女子连名字都爆了出来,显然对云飞辰不止是腹诽这么简单了。
“就是,瘦骨如柴的,师傅的那把剑他肯定连敲打都敲打不动。”
“好啦好啦,都停下来,怎么话这么多的,你们这几个消停会,让为师说句话总可以吧?”黄衣服的女师傅笑道,盯着飞辰,眼中是不信对方真的有他自己所说的那种水准。
“嘻嘻,是,师傅。”几个女子嫣然一笑,显然和她们师傅关系很融洽,笑得花枝乱颤。
“莫非这几位仙人也是不信?”云飞辰假装惊讶的问道,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呵呵,仙人不敢当,如果是寻常刀剑,在下倒是信了也是无妨,但如果是我这把仙器清泪,我自是不信的。”那黄衣女师傅笑道,手上一翻,一把锈迹斑斑,却隐现碧绿的四尺长剑出现在手上。
飞辰观此剑,只见这把剑两尺见宽,其中依稀失了金铁的霸气,开了许多个口子,显然是年代过于久远,不过细瞧,却见这武器金属质地不明,与他修理过的许多铁器中大是相异,估计非是一般钒铁,不过这要是真修理起来,难度应该也是不大。
“这武器能修!”云飞辰咬牙道,表情上装成一丝倔强,又似有一丝不确定,而双手已然拽得紧紧,显得很紧张的样子,这东西当然是能修,漆黑葫芦这件宝贝的功效他当然是了解的,填补金铁之气最是擅长。
那黄衣女师傅看到飞辰这般牵强,掩嘴想笑,却又道:“能修便是能修,不能修就不能修,你这样子我看是多半没戏了吧。”
众人又是娇笑成一团。
“仙人可敢打赌?”飞辰心中暗笑,嘴上却是一撇,显得很是不服气。
“哈哈,有什么不敢赌的,这武器要是你这小弟弟能修,要姐姐们做什么都行的,对吧?”一女子自以为看出了端倪,逐个打了个眼色。
黄衣的女师傅也是微微一笑,毕竟这把清泪以前怎地也是一把仙器,比一般人仙家入门道人用的法器要强上好些个等级,哪能是一般凡人能修理的好的?
“好,既然仙人们不信,那我云飞辰只赌一件事,倘若飞辰能修好这清……清泪,呜……那……那请这位仙女师傅收录小子暂列门墙则个!”说完,云飞辰直接就跪了下来,眼中努力的挤出了几颗眼泪。
经过个把来月的实力派表演,他早就是要哭就哭,要笑就笑,着眉头一皱,嘴巴一撇,眼泪就能不要钱的掉下来,外人看来,端的是可怜非常,而那句‘暂列门墙则个’正是他为了表现自己有那么点学识,而抄录某些书上来拜师求艺的,毕竟在这仙家道人极多的仙桥镇地界盘横许久,早就听说仙家道人都喜欢识文断字的孩子。
“咦,你怎么哭了?打赌就打赌,你哭什么?哎呀呀,好啦好啦,别哭,你要能修好这把清泪,让师傅收你又如何?对不对?师傅。”叫林如月的女子看到眼前的飞辰眼泪嗖嗖直掉,心下也是可怜这邋遢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出来混生活,怪是不容易,所以一边将他扶起,一边反替飞辰问自己师傅道。
“这……”黄衣女师傅有些为难,但见飞辰哭得十分可怜,自己那几个女徒弟都生了怜悯,顿时心就软了下来,倒是决定修得好或是修不好都无所谓了,反正带到山上去也是无妨,资质不行让他打打铁,修修锅便罢了,此番一想,便说道:“好吧,倘若你能修好,女道就收你为徒。”
云飞辰大喜,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女道长比较心软,不如那帮牛鼻子男道士,十匹马都拉不走,正是活该被世人叫成牛鼻子老道。
不过他想归想说归说,趁着对方没反悔,即刻磕了几个响头,哭着道:“仙女师傅好心,谢谢给小子……不,谢谢给劣徒这个机会,劣徒定当竭尽全力将清泪修好,不辱了师傅之恩情。”
看着顺了杆子就往上爬的云飞辰,黄衣女道士心中不由轻叹:唉,这少年好生奸诈狡猾,收下了他来,也不知道对这仙霞派是福还是祸了。
拜了师,云飞辰也不再做作,恭敬的接过生锈的名剑清泪,放到炉子里烧了起来,待到通红时取出,一阵猛敲,边敲还边倒上对过金色液体的水,待将锈迹和开口都敲平后,不顾所有人惊讶,取出了漆黑的葫芦,倒了几滴的金色液体上去。
半响,清泪在众目睽睽下吸收了几滴金色液体,立马变得绿光闪闪,有了透明的光泽,而这种流水一般的绿色无不萦绕在剑身之上,变得碧绿幽冥,杀气腾腾,而剑把上的宝珠也变得恒光闪烁,仙意盎然,正此时,清泪才不愧称为了清泪,仙器才成了真正的仙器!
刚进师门,肯定要给个见面礼不是?这番卖力自然是有回报的,且这段时间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观这几个师姐和黄衣师傅就知道是多愁善感之人,所以才放心的拿出葫芦来锻造武器,他也是卯上了劲。
“神乎其技!”不知谁喊了一声,其余人也不禁跟着附和。
“这是?”黄衣女道士看着这黑乎乎的葫芦,若有所思,不过没等她多做猜测,周围已经渐渐围起了人来。
“师傅,好多人喔。”
“咱们还是走吧,师傅。”
“恩,此处不宜久留,孩子,带上你的家什,和为师上山吧。”黄衣女道也不多废话,虽说让云飞辰自去收拾,但她可懒得等待,一挥手,云飞辰安置在城墙角的家伙玩意全部都尽收其祭出的乾坤袋中。
又将飞剑祭起,纤手抓起云飞辰,嗖的一声,便往那海阔天空飞去!
两个守门的兵士一见几人跨飞剑而去,均是大讶,慌道这小子福缘深厚,赶明儿自己是不是也学着这小子来上一手!
云飞辰此刻是真的感慨了,仙缘仙缘,这便是仙缘,仿佛抓不到,其实是咫尺,只贵在坚持。
风,滑过鬓角,泪,从眼中流下。
他抱着这绝世师傅的小蛮腰,泪水是忍不住的感动直下,这腰怎地就这么细呢?盈盈那么一握,哎呀,仿佛就摸到了黄色霓裳之下的白玉倩体,触感如同白玉柔棉,让他好生恍惚了一会儿。
“小猴儿,你抱着为师这么紧作甚?还摸,不怕为师将你丢下么?”
“呜……师傅,我怕……”
“你……”
其实他并不畏高,常年奔跑在树林,树上掏过鸟窝,伏击过野兽,对于离开地面已然习以为常,入眼的是万米高空,地上的湖波高山陡然变小,他更多的是好奇,而害怕只剩下了那么一点点。
闭上眼,享受着那一刻的温柔,相对于享受天空景致变换的奇异,飞辰更趋与抱着眼前的美女师傅,身体淡淡的清香泛起,让他不觉已经深深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