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刹血刀附身在乾白真人身上,使得他全身红光大盛,但同时也具备了隐去气息的能力,非以肉眼而不能捕捉。不过原本他想以此来逃离整个战场,但现在计划却直接泡汤了。
因为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的剑灵已经将他紧紧包围,无论逃往哪个方向,显然都逃不过三人的围追堵截。
“卑鄙!”乾白真人大怒,两手握成拳头,眨眼就多出了两把红色血刀,虽然被紧紧盯住,不过他已经是天仙初期巅峰的实力,倒也不害怕三个神仙后期的剑灵。
巧言、巧语、巧灵三人见其血刀凭空抽出,不由得相视而笑,没有什么比轻敌来得更加愚蠢。虽然没有飞辰身上的混沌钟,不过光是凭借诛仙四剑就已经威力不弱,而且飞辰神魂本来就已经达到了天仙初期巅峰之上,三人就是同等实力的分身,对付一个轻敌的天仙初期,根本就不需太费尽。
巧语咏唱咒文加持领域,巧言、巧灵已经是施展出本命的剑器术法,须臾间,场中彩光大盛,黑色的绝仙剑阵在巧语的咒文下豁然形成,巨大的太极阴阳在绝仙剑下崩裂,十里方圆的天地都笼罩飞仙不能的大阵中!逃无可逃,死战到底!
地面枯骨尸体满布,尽是恐怖的模样。而此间红光大盛,照耀天地,剑光闪烁不停,眼睛不可视物,真可谓是陷仙到处起红光!
嗤嗤的声音不停不断,乾白真人这才明白何谓陷仙剑,防御罡罩被轻易切开,而当他再次凝聚回来时更多的红剑再次袭来,恍如清晨浓雾,迷迷茫茫聚而不散。
他想要逃,但如何能逃?绝仙剑阵下飞仙不能,不死不休!而等他感觉一股强烈气息到来时,已经太迟,天空中一把巨大如同大山一般的绿色大剑出现,威力之强堪称毁天灭地!
诛仙厉害戮仙亡,戮仙剑是出现时间最漫长剑器,但绿剑一出,仙者皆杀!
飞辰面对的是梧桐真人,但见此情景,也不由得瞥了一眼那绿发绿眸的巧灵,只见她脸色淡然的站在空中,绿色的衣抉随风起舞,秀美的玉手持剑做擎天状,而那戮仙剑已如纵横万里,剑气轻易穿透云天。
接着是轰的一声!绿色的剑气就这么往下一斩,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乾白真人就被戮仙剑给劈成了撵粉!
地面是一条沟壑,一直深入十几丈,将谷中流水引入,竟像是开辟了一条小溪。
那一剑足可称之为开天辟地,比之以往任何一次自己施展的崩天剑都要厉害,这种绿莹莹的气息,霸道之极的戾气,都不是崩天剑可以比拟的。不过此剑的弱点也是明显,蓄力缓慢。
而且它也没有陷仙剑般无穷无尽,无论哪个方位都要受敌。更没有绝仙剑的死绝之气,飞仙不能,不死不休。但是诛仙四剑本就是四剑配合,精妙绝伦,故而才三剑放出,此剑的威力就已经注定杀戮一切天上之仙。
怪不得这诛仙剑阵如此厉害,原来都是各有奇妙,相互配合之下根本就鲜有人敌。这更让飞辰升起取回诛仙剑的决心。
不过……这巧灵也确实太过可爱了……就是挥剑时展现出来的表情,都觉得像是带着温柔。
哐当,血刀和封印葫芦掉到了地上,飞辰自然是不能落下,挥手间已经将两样物件给收入了八宝乾坤里。
梧桐真人愣愣看着眼前一切,已经不知道是战是逃的好,绝仙阵下逃无可逃,戮仙剑下战无可战,陷仙剑下降是死,不降还是死。
“大仙饶命!梧桐受降!”梧桐真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活了几千年,好容易修炼到窥得大道的地步,哪甘愿一夕之间化为飞灰?
“受降?你起贪念之时,就要想到自己也会有身死道消的一天!”飞辰冷笑起来,大袖一挥,剑阵再起。
只不过一通挣扎,梧桐真人就被斩死在戮仙剑下,留给这种人机会,就是留给自己死的机会。飞辰就是深深明白这一点才会这么绝情。
飞辰这才将封神宝鉴拔起,开始追逐那早已经遁出几十里外的乾白真人的神魂,对于封神剑的速度,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南宫妍逃出生天,眼中却还是露出惊恐之色,毕竟一个神仙后期的人连斩两名天仙初期,实力的恐怖已经不是她刻意理解得了的,关键是诛仙四剑的强,根本就不需要混沌钟的出场。
“现在才知道害怕么?当年你将我家巧儿夺舍,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没有想过她会有亲人为她主持公道?呵呵,南宫妍呀南宫妍,亏你活着的这么几百年都被狗吃了!!下次请外援来,记得请些厉害点的!”飞辰狞笑着往南宫妍站着的空地上走去,脸上的疤痕忽闪忽闪的耀着紫光,只有愤恨到了极点,戾气满盈的状态才会如此,显然对于南宫妍,他恨到了极点。
空气中的尘烟被脚步走出一圈圈烟尘,南宫妍无法动弹,她现在不过是上仙极致的实力,那种如同实质一样的威压轻易将她生生定在了原地,她颤抖着看向飞辰,眉间却拧成了狰狞之状,几百年来高高在上习惯了的性格,面对这种情形她仍旧不甘示弱。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你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人,就忍心这么残忍的夺取她的躯体么?夺舍……那是多么让人痛苦的事情,我甚至不敢将你从她身体中再抽出一次,因为那也痛……巧儿多么怕痛,连手指被草叶划一道口子都会哭上一天,你们怎么就这么忍心让她受尽折磨呢?”飞辰两眼晶莹闪烁,几乎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巧儿的音容样貌他清清楚楚记得,年幼时相互的爱护,岂是能够随意的忘记?
那个在自己噩梦缠绵时会小心翼翼用湿巾擦拭自己脸庞的可爱小女孩,怕疼的小女孩,却被骗去了那所谓的正道峨眉,直至自己追寻这么多年,却寻回一个被夺舍的躯壳,深深疼爱着她的人如何能够接受得了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