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拉锯(1 / 1)

谈话没有再进行下去,彼此都心知肚明两人需要更多的磨合,如今这般平心静气地交流,能够完全坦白已是不易。

颜舜华没再赶他走,这人打定主意后,她即便赶了,睡着了也会悄悄地潜回来。她懒得开口,终归自那次失控后,他也老实多了,不敢再轻举妄动。

困意袭来,她很快就会周公去了。他愣怔半晌,也跟着无奈地合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独自一人,沈靖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丝毫也没有惊动他。

她拥着被子躺了好一会,从头到尾地梳理了一次两人的关系,印象中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倘若不是失忆,刚好去了北边,又碰巧遇上了他,恐怕两人还是慢慢腾腾的,很难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吧。

即便是失忆,依照逻辑,她也猜测出了大半事实。

说来也奇怪,如今她已经回忆起了泰半事情,偏偏关于他的东西却真的是少之又少。不是说完全没有,却实实在在算不上多。

即便是记起来的部分,也多半是模模糊糊的,或者张冠李戴,场景置换。

她抓了抓头发,略微有些苦恼。

如同许多男子一般,沈靖渊本质上也是一个非常大男子主义的人,在许多事情上都是自己认定了便会贯彻到底,很少会顾及旁人的想法。

即便是在纷繁的现代社会,生活在地球村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们,视野再开阔见闻再深广,他们中的许多人也照旧是那副大老爷的姿势。

说一不二,想要的便会极力争取,不喜欢女子如同他们那般高谈阔论言行随心,更喜欢男主外女主内,而不是男女齐头并进。

在他们的心中,女人出外工作大概也就是为了解解闷而已,最适合女子的永远都是家庭,相夫教子,做一个端庄的或温婉的妻子,同时是暖心的与周到的母亲。

不管是金钱上还是精神上,他们即便嘴上会说支持女人独立自主的话语,可是内心里,更多的还是希望另外一半能够依靠自己,崇拜自己,甚至是仰望自己,而她则最好永远都是那个小鸟依人的乖女孩。

在内照顾家庭,在外不增添麻烦。支持他们的事业,心甘情愿地做他们背后的女人,在他们成功时欢天喜地,在他们失败时温柔相待,永远照亮他们回家的路。

即便按照目前的进展来看,沈靖渊比她爱得早陷得深,所以才会在诸多事情上妥协与忍让,可是在根本上,他想要做的事情却依旧做了。

也许并不像他意愿中或计划中的那般进行,但是他想要的事情,的的确确地发生了,不能说是有条不紊,但却是既定事实。

譬如确立恋爱关系,譬如他想要她南下,譬如他成功地说服了颜仲溟与颜盛国夫妇,半夜将她直接从家里头给带走。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又想起那夜他的疯狂来。

这人这般执迷,即便深信她在两人关系稳定的时期,绝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却还是会醋海生波不能自控。

就连她平淡地说出个人看法,只要是保持距离的,他也难以容忍。

不希望有隔阂,所以一心要消灭距离,亲密无间。可是这一点,恰恰是她所不能认同的。

观念的不同,造成了他迫切地要实现,她却本能地抗拒,双方明里暗里来回拉锯,进攻的那个疑惑不解,防守的那个又何尝没有苦恼?

让恋情升温或者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进展下去,谈何容易?

这世间的许多事情,要么是开头难,譬如爱在心口难开,要么就是起步容易,坚持下去却难上加难,譬如建立并维持长期的亲密关系,结局是皆大欢喜还是各自黯然神伤,真的不是只要努力就可以。

她想起自己在现代的父母来,双眼微黯,继而自嘲一笑。

爱的再深又如何?有些人,是无论如何竭尽全力都没有办法相伴一生的,哪怕彼此深爱一如最初,最后也依然会以遗憾收场。

且行且珍惜,总是说得容易做的难。

她摇了摇头,迅速收拾好自身的情绪,热身做瑜伽,尔后绑上沙袋,穿衣洗漱,外出晨练。

中午,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飘荡了一整个下午,傍晚时分终至滂沱。沈靖渊果然没有回来。

这一整日,她都没有离开过随园,锻炼,吃饭,小憩,看书。晚上为了凝神静气,还特意多抄了一卷佛经。

吉祥如意两人轮换守着她,交接时偶尔会看看天气低声交谈几句,她隐约听见“事情可能有些难办”、“那人好生无礼”之类。

她没有过问,到点准时熄灯休息。

翌日,天空仍旧飘着小雨,丝丝缕缕,冷冷清清。

她改为在屋内锻炼,吃完饭消完食,就窝在他的书房里看书习字,偶尔也会发发呆,看着窗外那阴沉的景色,默默出神。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地又长时间地想起他来。

一念至此,看书的心情便也就淡了。

“什么事?”她起身走出去,反手将门给带上。

沈靖渊不喜欢旁人进出他的私人领域,尤其是卧室与书房,没有允许,即便是甲一,也不会擅自闯入。

而女下属,更是被排除在外。

吉祥与如意显然有些争执,后者想要告诉她什么,前者却想要阻止。

她不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们。

以她短暂的相处经验来看,在这对双胞胎姐妹的日常相处中,意见不同时,无一例外的都会是以如意胜出吉祥顺从的结局而告终。

这一回,也同样如此。

“姑娘,有客上门来找您,身着官服。”

如意微低着头,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

颜舜华挑眉,眼神落在了吉祥身上。后者十分上道,立刻屈膝回禀,“是之前姑娘在街上偶遇的那位邵公子,他在晖棩任职通判,昨日便服来此被管家给挡了打道回府,如今前来,据闻有要事要寻姑娘。”

言下之意,这人是铁了心要见到她,要不然此事没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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