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卡森大笑着走过来:“上校,欢迎你来博萨索。”
贾马·阿登敬了个礼,微笑着说道:“将军,我们好久不见了,看起来您的气色不错。”
卡森又是一阵大笑:“摩根还好吧,这么多年了,他也不说回家乡看看。”
贾马·阿登说道:“摩根将军五个小时后就会到达这里,我相信一会他会亲自跟您联系的。”
“哦!”卡森眉毛一挑,眼中的厉芒一闪,瞬间就恢复正常,笑呵呵的说道:“好啊,老朋友要来,我得好好招待招待。”
这时一名上尉跑了过来:“将军!”
卡森不满的回头说道:“什么事?”
上尉趴在卡森耳边说了什么,卡森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安排一下,不能怠慢客人。”
“是!”上尉一个立正,然后转身离开。
卡森看着贾马·阿登,说道:“摩根已经坐着直升机来了,上校,我想你和你的兄弟们也饿了吧,酒和美食都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贾马·阿登知道,这个时候不去都不行,所以很痛快的点点头:“好,就是太打扰将军了。”
卡森一挥手:“我这个人很好客,也喜欢热闹,就算你们永远留在这里,我也欢迎。”说完扫了一眼站在贾马·阿登身后的那些士兵,“走吧!”
贾马·阿登留下一个排留守,而卡森也把人留了下来,这让贾马·阿登一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杨洛站在船舱里看着外面,见到卡森把人留下来,知道要是在这里呆着,很可能会暴露,叹口气说道:“狐狸,给我们几个化化妆。”
鬼狐摊开双手:“什么都没带,你让我怎么弄?”
杨洛敲了敲脑袋,无奈的说道:“走吧,混在人群里,尽量不要暴露。”说完低着头走出船舱,几个人混在爱国运动武装士兵中间,走上码头。而那些士兵也知道杨洛他们身份不能暴露,所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卡森手下的视线。
走上码头,通过一条在索马里很少见,宽敞而又平坦的水泥公路,进了一个大大的院子,这里就是港口的警察局,跟港口管理部门同在这里办公。院子里有个小卖店,兼营三明治和茶水。外面摆着凳子、桌子,支着遮阳伞,几名警察和几名港口的公务人员坐在那里,无聊的喝着茶……
杨洛一走进院子,就开始打量周围。三栋两层小楼面向港口,外墙已经被风雨侵刷的斑驳不堪,好像长了一块块的牛皮癣。有些窗户上的玻璃也已经不见,用塑料布堵着。
李涛轻声说道:“楼顶有两名狙击手,在九点钟方向。”
疯子说道:“第一栋楼和第三栋楼有重火力点,分别在第二个窗口和第四个窗口。”
杨洛看了院子外一眼,虽然被高高的院墙挡住了视线,但他相信,现在外面最少有一个营的兵力。
“看来,我们已经进了龙潭虎穴了,要是摩根处理不好,想要离开这还真有点困难。”
卡森邀请贾马·阿登进了中间那栋楼,而杨洛他们就跟着爱国运动武装的士兵留在了外面,靠着北边的墙席地而坐。也没有人招待他们,一个个慢慢拉上枪栓,警惕的看着四周也不说话。
杨洛看着身边士兵的表现,微微点点头,李涛轻笑一声:“这帮家伙长进不少啊,警惕性蛮高的。”
就在这时,二三十名东部运动武装士兵抬着十多口特大号的锅走进院子,然后一阵忙碌,把锅架了起来,往锅里倒水,一根根木材塞进简易的炉灶,浇上汽油点燃。
杨洛突然瞪大了眼睛,只见十多名平民赶着一大群羊和几头牛走进大院。
那些羊排着细长的长队,进了院子之后,围绕一点为圆心旋转,后进来的羊沿切线进入旋转着的羊群,那羊群旋转、旋转,越旋越大,旋转个不停,羊群全部赶进来之后,最后形成一个直径将近一百米的圆形,紧紧挤在一起,不跑不动的大羊群,还有几头牛静静地站在那里。
杨洛感叹的说道:“赶羊也是一门绝妙的艺术啊。”
头一次看到这样奇妙情景的鬼狐、李涛、疯子、关勇和宏野俊也跟着点头。
这时赶羊的那些人在背着的布兜里拿出尖刀,两个人一组,抓着羊角,把羊拖到一边开始宰杀。接着分出一半的人手剥羊皮,然后拿出砍刀就在羊皮上把羊分解,一块块羊肉直接扔进锅里。
杨洛嘿嘿一笑:“今天可又口福了。”
鬼狐皱着眉说道:“洗都不洗,这能吃吗?”
杨洛撇着嘴说道:“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在这里你还讲究什么。”
鬼狐妩媚的白了杨洛一眼:“索马里不是阿拉伯国家吗?他们信奉******,我听说杀鸡、杀羊、杀牛都是那些喇嘛,怎么能用平民呢?”
杨洛拍着额头说道:“没文化真可怕,******不是教派,是信仰******教派的信徒统称,也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回族。还有,******教没有喇嘛,那叫阿訇。阿訇,是波斯语,意为老师或学者。主持******教的各种仪式,讲解古兰经的人,是******对主持清真寺宗教事务人员的称呼。一般分为开学阿訇和散班阿訇两种,前者是指全面执掌清真寺教务工作的******,亦称为正任阿訇。后者是指只具备阿訇职称,而未被聘请为正任阿訇的******。”
鬼狐狠狠瞪了杨洛一下:“不管是喇嘛还是阿訇,他们杀鸡宰羊不都是这些人吗?”
杨洛说道:“这是有历史原因的,要是没有海盗,索马里就是一个被世界遗忘,也是被阿拉伯联盟忘记或者有意抛弃的国度。忘记了索马里在阿盟享有席位,而******组织,比如******会议,也比阿拉伯联盟好不到哪里,他们患的是同一种病症。
同时,很多******学者、思想家及宣教者很少有人关心索马里,他们甚至对在索马里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当初,埃塞俄比亚占领索马里的时候,阿盟和******机构并没有采取任何使其从索马里撤军的措施。也许在他们看来,索马里是遥远的俄罗斯或中国的一部分。这里发生任何事件,和他们毫无关系。
最重要的是,埃塞俄比亚信奉的是基督教,当这里成为了埃塞俄比亚的殖民地之后,给了数以千计的基督教新教徒以及众多基督宣教机构机会。虽然后来埃塞俄比亚撤离这里,但其中一部分基督机构已经在这里驻扎了半个世纪之久。已经克服了一开始面临的诸多问题,并融入了索马里当地生活。所以,索马里大多数人信奉的是基督教,而非******。你来这里也有几天了,见过几座清真寺?”
鬼狐恍然,咯咯轻笑一声:“你知道的还蛮多的嘛。”
杨洛见到有不少爱国运动士兵在抽烟,也在兜里把烟拿出来,点了一根,然后又把没剩下几根烟的烟盒扔给旁边的疯子。
“我是军人,经常满世界的执行各种任务,不但要精通各个国家的语言,还要研究他们的风俗习惯,不然在敌后会很危险的。”
他们在这里轻声的聊着天,而此时的国内却风声鹤唳,续高家被清扫,印明泉和发改委五名处级两名厅级实权干部被调查之后,位于北京市西城区月坛南街38号的发改委大院又迎来了一场暴风雨,包括被称为天下第一司的价格司,产业协调司,就业和收入分配司,能源局电力司以及下属能源局共二十多名厅局级干部被带走调查。
中南海,总理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发改委主任刘甫津沉声说道:“发改委出现了窝案,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权利过大,审批权或者各种类似审批的权力都掌握在几个人手中,能够对市场和社会运行产生决定性影响,这就给他们以此换取私利创造了条件。”
刘甫津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总理,我要在这里进行检讨……”
总理面无表情的挥手打断他的话,沉声说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检讨,而是如何善后,如何防止腐败窝案的再发生。”
刘甫津咬了咬牙说道:“要想防止腐败只有改革行政审批制度和简政放权。将事前审批改为后续监管,在取消或下放审批权限的同时,建立起一套完整有效的监督机制,加大责任追究力度。”
发改委是他的地盘,简政放权,那就是消弱他的权利,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可这个时候他要再死抓着权利不放,后果会很严重。毕竟窝案的发生,他作为一把手,作为班长,没有起到管理监督作用,责任也是不小的。
总理说道:“这些还不够,你们要加大部门公开透明度,将审批环节、资金花费等公之于众,便于社会监督。另外我会开会研究,充分发挥人大的监督作用,比如涉及民生等大的投资项目要亲自由人大进行讨论决定。”
刘甫津心都沉到了谷底,加大部门公开透明度,将审批环节、资金花费等公之于众,这个执行起来就有难度。要是在把人大拉进来,就等于在他们脖子上套了一把枷锁,这怎么能行。可又不敢反对,只能点头:“我马上回去开会研究。”
总理冷声说道:“这次反腐风暴绝对不是我们的收官之作,更不是反腐进程的转折点。腐败没有特区,反腐就没有禁区,没有死角,没有例外,不管是谁,不管地位多高,影响多大,只要触犯党纪国法,都将被一查到底,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