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叶君遥看着嫌烦,皱着眉头冷冷的道。
那宫女这才断断续续的开了口,“我有一日在这日夕花园里见到了师楚姑娘,那时我看她带了工具,好像在这花下在干些什么。我也没有走近,只以为她大概是在看花,或是在捉什么虫子也说不定。后来我看她捧着一朵花走了出去,也就以为她是带工具来采花的。现在想想……”
那宫女好像是想到最近叶君遥对慕容月的宠爱,但还是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现在想想,可能当时师楚姑娘就是在埋下这些人偶!”
叶君遥听到师楚的名字的时候,眉头就越皱越深,听完宫女的话,他冷冷的说,“什么叫可能,说的肯定些。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那宫女一哆嗦,“我,我……,我……”
就在她我个不停地时候,刚才要针的石太医突然来到叶君遥的跟前,开了口。
“皇上,您看这银针,好像是师楚姑娘的。”
叶君遥睨了石太医一眼,“银针这种东西不都是长的一样吗,你还能看出它多了个眼睛还是少了个鼻子不成?”竟然是在为师楚开脱。
石太医锲而不舍,“皇上,我们曾经和师楚姑娘一起给容王殿下看过病,她的银针和普通的银针是不太一样的。师楚姑娘的银针在针尖有些特别。”
石太医伸出手指着银针的针尖,“这里其实不是和别的银针一样是实心的。师楚姑娘的银针针尖有一个圆孔是用来放药的。这样子配合她的特殊的针法可以更大程度的发挥师楚姑娘的医术。”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人偶的主人是师楚了?”叶君遥接过了石太医想要说的话,反而问了回去。
石太医低着头,抿着嘴,表示默认。
旁边的叶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正向说些什么,就见叶君遥一挥手,“去把师楚姑娘叫过来。”
叶靖瞬间理了理想法,这时候他出去站在师楚的一边好像反而不太好。而且若是叶君遥相信她,师楚自然不会有事。若是不相信,他就想办法把师楚给放出去。然后让非墨带着师楚回妄虚谷。叶靖心中打着一手的好算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慕容月穿着一袭荷紫色的厚衣缓步而来。
来之前慕容月就大概清楚了事情发生的缘故,自己这是又被陷害了呗。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慕容月虽然眼皮一直跳,可当真的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慕容月的心里却感觉舒服多了,毕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无从应对的那种感觉更讨厌。
“参见皇上,参见容王。”慕容月低头依次行礼。
“免礼。”叶君遥看着慕容月依然是冷着一张脸,只是眼底却莫名的酝酿出了一些笑意。
“对于这些人偶,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叶君遥淡淡的开口,他自然是知道慕容月应该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发展。因为他派过去叫慕容月的是廖公公,而且还特意叮嘱了廖公公让慕容月不用太着急。好好相处应对的方法。
因为这种被发现的蠢事且没有意义的事情在叶君遥看来,根本就不是慕容月行事的风格。如果是慕容月,恐怕一把毒药就洒过去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哪里会弄的这么麻烦,自己还有被发现的风险。
慕容月听见叶君遥的问话,嫣然一笑道,“自然是有。”
跟在慕容月身后的扶绾眼里满是担忧。
叶君遥被慕容月的笑容灿烂了眼眸,却很快眼底换了思绪,看着慕容月,看他打算如何处理。
慕容月先是走到那跪着的宫女的面前,言笑晏晏的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春儿。”
“哦,春儿。那日你看见我在哪里蹲着的?”慕容月的笑容如花,一点都没有慌张。
反而是被她问话的春儿有些脑回路跟不上的样子,“就……就在那埋木偶的地方。”
“你确定?只有那一处么?”
“我,我不记得了!”
春儿本来就是那日被连儿派过来跟踪慕容月的,也的确看慕容月在这日夕花园走走停停了不少地方。哪里能一一记住,现在也不过是按吩咐行事而已,索性就说不记得了。
慕容月站起了身,笑了一声,“真奇怪,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刚才不还是说的信誓旦旦的呢,或许后来又有别人来过了呢。我那日过来,可只是采了些药的。”
那宫女闷不做声,只是咬定了就是师楚干的。
慕容月也懒得理她,转而走到了石太医的面前,“石太医,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可不知道你还特意对我的针有所了解呢。”
石太医倒是比春儿镇定些,“师楚,我是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连皇上都敢咒。至于那针,我们学医的不就是不断汲取知识的么。我看你银针扎的好,因此想要学习一下,这才多注意了点。怎么,有何不可吗。”
“不,石太医有颗好学的心,我并没有什么不认同。只是想问一问,石太医的眼神竟然这么好,你刚刚站的位置可离这木偶的地方有些远吧。怎么还能一眼就发现了这银针的不同。”慕容月问道。
石太医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我的眼神自然没有那么好。我们学医的,自然要对这方面敏感一些。我本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扎人偶的银针上发现一些线索而已,却没想到,被我一眼看出了这是你使用的针。真是人心叵测啊。”
“的确是人心叵测啊。”慕容月都被石太医给说的乐了。“我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你这么有意思。”
“你为什么觉得这是我的银针呢?真是好笑,我的银针都是由我师父为我特地打造的,一般人可做不出那样的模样。”
石太医闻言一颤,脑海中飞快的飞过师楚的银针的样子看看是不是有自己给那人的图纸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想想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两者是一模一样的,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石太医瞬间放下了一半心,尽管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慕容月让人端了一碗水过来,从衣袖里拿了自己的一根银针又直接在人偶上随意的拿了一根针。
然后有点好笑的看了一眼石太医,“不过是形似而神不似的东西罢了,你们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