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韵上去山顶之后,那两个护卫知道拦也是没有用了,于是便干脆低下了头,希望叶君遥和慕容月看不见自己的样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一个都想要造反吗!”叶君遥看这乱糟糟的一片,好不容易刚刚压下去的火焰一下子爆发了起来。
那两个守卫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了,先是因为慕容月,现在又来了个白清韵。不光是叶君遥头疼,他们现在脑壳也有点发麻。
此时听见了叶君遥带着有些怒火的声音,脚下一软就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是属下们办事不力!”
慕容月知道叶君遥的怒火有一小部分是由她所致,之前也说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是会和皇上说一说的。
虽然现在实际上是因为白清韵所导致的,可该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话的。
于是慕容月便开了口,“你们先和我一起下去吧,恐怕白妃娘娘有些事情要与皇上讲。我们在这里待着总是不太好。”
然后看了看守卫们仍旧低着的脑袋,知道他们是因为没有得到叶君遥的命令,所以不敢离开。
就算慕容月是很快就要成贵妃娘娘的人,可是权利毕竟没有叶君遥所拥有的大是不是。所以他们此时虽然感激,可是却仍旧不敢起身。
慕容月见到这个情况,于是便偷偷的看了叶君遥一眼,想着要不要与叶君遥先说一说。可是因为慕容月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轻不重的惹了叶君遥的不悦,所以此时也不敢贸然开口。
叶君遥却敏锐的感觉到了慕容月的目光,回身看了慕容月一眼,然后朝着守卫招了招手,开口道,“你们下去吧,看着也是碍事。”
慕容月一听心中一喜,看着那两个护卫起身离开,正想着也跟上去离开,却一下子被叶君遥给扯住了衣袖。然后等她一转身就看见了叶君遥带这些不同神色的眼神,和一句略微有些冰冷的,“你留下。”
慕容月只好停了脚步,又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叶君遥的身后。
叶君遥见此才放下了慕容月的衣袖然后才看向了白清韵,顿时有些不怒自威的语气传到了白清韵的耳朵里,“还不把剪刀放下来?好歹一介后妃,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皇上~!”白清韵慢慢的放下了脖子上的剪刀,然后十分哀戚的喊了一声叶君遥。
这个时候却见这山间小路上又上来了一个人,正是扶绾。
刚才扶绾只不过是离门走的远了些然后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过了一会儿回到门口的时候,却见山门的守卫都不见了。
扶绾顿时心中大喊一声不妙,仔细一联想就想到了必然是山顶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不然直属于叶君遥的这些守卫绝对不会擅离职守的。
想到这里,马上就急赶慢赶的上来了,刚好碰到了好不容易解放出来的两个守卫,顿时就上去问可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果然如扶绾所料,白清韵竟然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强行上了山。扶绾虽然并不觉得白清韵是个多坏的人,可也知道白清韵现在与慕容月同为后妃,就算表现的再不在意,想必也是心中有所介怀的。
扶绾生怕慕容月吃了亏,所以马上就上来了。
刚好见到三人对峙……
虽然只是站着而已,但看在扶绾的眼里却成了对峙。
扶绾慢慢的走到了叶君遥面前,微微弯身见了礼,然后又看了一眼慕容月的墓碑。然后开口道,“皇上,若是有事详谈还是换一个地方吧。扶绾不想公主在过世了之后,还要被人搅得不得安生。”说到这里,扶绾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白清韵一眼。
白清韵脸色变得难看了一点,可是却无话可说,只能低了头,做出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叶君遥听了扶绾的话,果然也觉得有些不妥,的确是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慕容月的安宁。于是袖子一挥,率先走在了前面。
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这行动的表现却说明的很是明确。
于是慕容月和白清韵两人也就跟上了。而扶绾又给慕容月的墓碑鞠了一个躬之后就跟在了慕容月的身后。
叶君遥等人并没有离开皇宫后山回去皇宫,而是走了一段路之后转了个弯,走进了另一条小路。
当初叶君遥选这座山作为慕容月的衣冠冢的时候,就是因为这山头十分的安静,而且风景也算是不错。
而且这路都是一点一点后来慢慢修建的,不只有通向慕容月墓碑的一条路,还有七七八八通向别的地方的路,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慕容月说迷了路,叶君遥也没有多少怀疑的原因。
叶君遥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着,慕容月等人也就在他的身后不急不缓的跟着。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亭子,屋头可以说是精雕细琢,四周都用着竹缦稍微的遮挡了一些寒风。内里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什么都没有,不过是雕刻的一方玉棋。中看不中用罢了。
叶君遥先进去坐了下来,然后才将眼神慢慢的转响了后面的人。
慕容月倒是不在意,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惹来了叶君遥不是很愉悦的眼神,不过叶君遥却如慕容月所猜想的一样,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扶绾自然是一动不动的乖巧的站在慕容月的身后了。
这下唯有白清韵一个人略微有些尴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没有得到叶君遥的允许,她实在是没有慕容月那个胆子坐下来。可若是站着的话,她便成了和扶绾一样的奴婢了。真真是尴尬极了。
“你不是想要说些什么吗?”叶君遥见白清韵一直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眼里看着多少有点不舒服,于是就直接一点情面都不留的问出了口。
“可……”白清韵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慕容月一眼。
嗯,这意思就是慕容月在这里是不好开口了。慕容月不知道叶君遥有没有读懂白清韵的意思,反正她是读懂了。
不知为何,慕容月只感觉胸口突如其来的升起一股郁燥之感,很是看不惯白清韵在叶君遥年前这副模样,于是她便开了口。
“想必是我在这里碍事了吧。”慕容月也笑笑看了白清韵一眼,只不过眼神中的意思却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