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脸上的笑容渐暖,问:“那公子来这所为何事?”
南宫镜和南宫染示意后面的仆从收刀,他们信任竹寒不会看错人。
“小生本是在这说书的人,只是前日与客人起了口角,现下已被遣回。今日前来是因听说睿王之事,想呼吁大家联名上书,请皇上放了睿王。”
南宫镜突然出声询问,“你何以不让皇上彻查此事,而是直接让皇上放了睿王?”
“小生听闻,睿王之母曾因‘某事’入狱,后因百姓联名上书而逃脱死罪,后被放逐。是以小生以为,若这次能联名上书也能奏效,那就可以拯救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
听清书生这番话的人,都明白“某事”是指的何事。
“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竹寒起身,走到那人身边,低声询问。
书生从袖中取出一张被写上了密密麻麻字迹的宣纸,那上面全是人名。
那书生重重跪下,神色诚恳,“小生但求给为赐字。”
众人动容。
竹寒从未想过,会看见一番情形,她从不知道南宫曲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是这样高大,原来他早得民心。
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不就是百姓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么?
竹寒接过那书生手上的纸,轻轻浅浅的笑了。
“陆远声,你想做官么?”
那书生一震,猛地抬头,却见竹寒已然转身离开,仿似那句话从未说出口过。
那书生苦笑,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宫染那小祖宗接过竹寒手上的纸,一边看,一遍戏谑般的问那书生,“陆书生,你那么认真看我家小笙笙作甚?既是要咱的名字,却为何连笔墨都不备上?”
书生有些害羞的收回目光,心内惶惶,而后将他手中拿的“醒木”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笔,以及一汪黑墨。
书生将“醒木”放到桌上时,众人都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那书生更不好意思了,出声解释道:“这是小生自己做的墨盒。”
南宫镜南宫染两人听得他的解释,便聚精会神的开始研究那些形态各异的签名,当然三个仆人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张纸,只有竹寒一人在研究那个“墨盒”。
竹寒一面研究,一面对书生表示称赞,“公子,这个……好用。”
书生用眼睛盯着竹寒的表情,不由的呆住了。这女子,分明也没有多么娇媚,却偏生那么引人目睛。
南宫镜等人录完了名字,便递给竹寒。
竹寒接过笔,礼貌的一笑,手扶衣袖,运笔而下。
最后写名字的是知含。
知含写毕,便亲自将手中的纸递给那书生。
那书生接过去,对着那几个刚刚才写上去的字吹了吹,想让它们快些风干。
却在看到几个字时狠狠一震,眼中布满了惊惧,很快的跪了下来。
“小生,小生……”
太过于惊慌,以致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南宫染先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急什么,我们的名字你自管拿去便好,不怕不怕。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那书生听得南宫染的话,才敢有动作,却不敢起身。
“既然公主都让你起来,你便起来吧,你若不起来,她怕是要治你的罪了。”
听了竹寒的话,那书生还是有些胆怯的看向了南宫镜。
南宫染用手肘推了推南宫镜,南宫镜正饮茶,被这么一推,茶都洒了出来,他正要发作,却见两女都向他使眼色,他才明白过,清了清嗓子道:“无碍,你起来吧。”
那书生这才起了来。
却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了。
出了那扇门好一会才缓过来,接着敲下一扇门。
而此时竹寒却对南宫镜说:“把他雇回来吧,顺便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