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
“太子、建王、夏王、睿王,哦,对睿王今日出狱了,百姓们都很高兴呢!睿王今儿一回府便亲自派发了粮食,当面谢谢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小生觉得若是睿王做了皇帝,定能带我们走向太平盛世。”
竹寒很是欣慰,南宫曲或者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或者真的不需要她的帮助也未可知,那自己留下来的……
等等,好像没有吩咐谁转交自己留下的东西,那东西还夹在竹音阁的医书里。
也罢也罢,他找不找得到就随缘吧!
过了半晌,竹寒吃完了。
“公子还要去说书么?”
“不了,今儿告了假。”
趁着书生忙碌的当儿,竹寒从包袱里取出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她不能再待下去了,若再待下去,南宫曲必回找来,到那时会给书生惹上麻烦的。
那日来的时候,正是晚间,眼看不清路,是以现下也不知该怎么走。况且即使是白日里带着她走,她也不一定记得住那路怎么走。
她一拍脑袋,那书生画了地图的。
她翻开包袱,却怎么也没找到,她泄气般的坐了下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能问路的人都没有,只能原路返回去了……
恩……
怎么走来着?
竹寒这下没辙了,她也忘了怎么走过来的了……
她无奈的坐在一棵树下面,躲着秋日里依然有些辣人的艳阳,白裳上也沾了些灰尘,擦了擦汗珠,脸也变灰了。
“姑娘,姑娘……”
竹寒突然听到了那书生的声音,她欣喜的站了起来,对着那书生回首,风尘仆仆的。
书生看到她便小跑着去了。
“姑娘,这钱小生不能收。”
“公子一定要收,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况且……我还有一件事要求公子呢。”
“何事?”
“我迷路了。”
书生满脸黑线,瞬间明白,哦,怪不得坐在这树下。
“那小生带姑娘进城吧。”
于是,两人又踏上了回程的路,到了南城城门口,互道“后会有期”,便分道扬镳了。
刚一分开,竹寒便听到了南宫曲的声音。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城?”
冤家路窄!
竹寒想起自己的容貌已然变了,即使不出城估计也没人认得出来,于是便大摇大摆的往城内行去。
南城的主街很是繁华,皇子们的府邸都在这条长长的主街上,一路行去,摊贩们都在叫卖各自的商品,青楼门口浓妆艳抹的女子们也是使尽浑身解数的拉着客。不久,竹寒便看到了那张公告。
内容大致与书生讲的差不多,可竹寒觉得疑惑的是,为何染香明明就是南宫染,却换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你们听说没?这春香阁的花魁都是卖艺不卖身,可若是花魁之位被夺的话,便要在卸任当晚与出价最高者……”
竹寒身后男人的话,竹寒听得很清楚,她也知道那男人未说的内容是什么?她的目光落在“吕天今”三个字上。
“吕天今,吕天今……”
竹寒默念了数遍,顿觉心惊,她知道了,这是南宫曲的阴谋!
吕天今,吕天今,知含的名字,“知”的左边去掉一撇便是“天”,再变一变便就是吕天今,南宫曲你莫不是想要知含的命?呵,南宫曲,你果然聪明!
算准了我不能对知含见死不救,是么?
“抓贼了,抓贼了……”
竹寒背上一轻,包袱被偷了!
竹寒追了几步,却狠狠摔在了地上,手肘着地,正正咯在了一颗石子上,膝盖也甩得生疼生疼的。周遭的人都看着她,也不上前搀扶。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忽的出现在了眼前,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了过来,“姑娘没事吧?”
竹寒伸手握住那人的,略显艰难的站了起来,看向那人的脸,兀自一惊,南宫曲!
南宫曲还是那样冰冷的神情,见她起来便说道:“姑娘的包袱,在下的侍卫已去寻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了。”
竹寒不确定他是否认出了她,她也不敢多说话,怕暴露,于是剪短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时刃将她的包袱取了回来,递给了她,她便走了。
“时剑,替本王调查一下那个女子。”
她与竹寒有些像。
“王爷那人就是江侧妃。”
“你怎知晓?”
“您尚在狱中时,侧妃曾去竹林,奴才曾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