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的一番话,使翠云得到救赎般地笑了,虽然不敢太大动作,但跪在她两边地两个男人算是感受到了,受到感染,两个人也稍稍安下了心。最最使他们安心的不是竹寒有意无意为他们说的开脱的话,而是感受到了睿王身上地奇异情绪,那是睿王和任何在一起时,都不曾有的——无措、欣喜。
能从一个杀伐决断、冷静残酷的人身上感受到那两种感情,实属不易,而此时出现,就意味着那个生得沉鱼落雁地女子,于他来讲重要到极点,也能使他不冷静睿智到极点。
南宫曲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显露了自己地心情,由于出声道:“咳咳……也没什么无聊的,反正也就那些事!哈哈哈……”他说的话听起来尴尬的很,但没人敢嘲笑,或者该说没人敢笑出声来。
竹寒无意瞥了瞥跪在地上颤抖着的小兵将,眸子变得幽深起来,清晰的声音随着突然起地一阵冷风传到每个人耳中,“恩,你是不无聊。一天到晚安排些琐事、听些无关军事谋略的事儿,你怎会无聊呢?”竹寒地眼睛全程盯着小兵将,完全没看南宫曲的脸色。
那小兵将更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方才为睿王突然放松的情绪感到轻松,此时才想起自己得罪的人是这位侧妃娘娘,而不是睿王,也就是说,若是王爷真的宠爱这位侧妃已极的话,那这侧妃的话,他必是会听!想到这,小兵将地更是煞白了脸色,虽然觉得侧妃和善,但自己毕竟是得罪了她,又摸不准侧妃真正性情,只怕自己会踩了地雷!
竹寒一席话,弄得南宫曲也沉默了,眸子有些恼恨地瞟向小兵将,小兵将感受到两道凌厉的光射了过来,瞬间有点石化之感,定了定神,正想说点什么,好求得原谅,却又觉睿王移开了视线,才微微僵住双唇,随即闭了嘴。
竹寒看南宫曲一直不说话,以为他在思考什么,但过了很久,他依旧没有声响,竹寒有些不耐地而又不情愿地看过去,却见南宫曲低着头,想做错事地孩子一样,嘴巴开合,像是在喃喃自语。竹寒忍俊不禁,但又不想理他,于是上前吧翠云服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对南宫曲说:“我也不想多留,她我带走了,那两个就随你处置。好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站住!”
竹寒刚刚牵着翠云要转身,就感觉到翠云的抗拒和想要挣脱,随即身后更是传来了睿王暴怒的声音,但竹寒却置若罔闻。竹寒大致明白,她将这个翠云带走了,南宫曲必定会将气撒到那两个人身上,即使段蕴劝阻。可竹寒确实不想管男人们的事,但看到翠云祈求的眼神,听到翠云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她突然心软了,救下了妹妹,却牺牲了哥哥,妹妹会伤心吧!
生离死别,与谁来说都是痛。
竹寒从翠云眼中看出了决绝和熟悉,愿与兄长共生死地决绝,使竹寒想起小二眼神的熟悉,微微叹气,而后道:“罢了罢了,这两人你也放了吧!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跟你换。”
“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凭你的一张嘴,还是一张脸。”南宫曲的态度有恶劣了起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竹寒会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那个军妓祈求的眼神和倔强的面孔,凭借着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想到了小二了。
“南宫曲,你够了么?真的,我既然说要换,自然是尽我所能,能给的都给你,但有些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因为我没那个能力你知道么?你懂么?”竹寒有些痛心疾首,也烦躁异常,于是直呼了南宫曲地名字,与故意唤他王爷时的疏离、唤他阿九时的亲昵不同,这声交换更多地是表达一种愤怒,“我自觉我的一张嘴没有利害到可以左右的决定,更不觉得你会为了我改变什么,更不奢望你同我爱你一般爱我。可你既然说了你爱,那你起码该用你的行动让我知道你的改变,你为我做出的改变不是么?”
竹寒并不喜欢在人前说这么些露骨的话,可她真的受不了了,经过小二的事后,她每每看见南宫曲都觉得心怀愧疚,但谁都知道,感情难以压抑,但经此一事,看清了他,便想要试着放弃,可是他依旧莫名其妙的消失出现,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这样的事,是她千防万防的。
她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死去,即使是他派来监视的,她想即使翠云不拉着她,她也一定会走到半路返回来救下这两个素昧平生的人。
“是,你说的都是对的,你要救下这两个人?好!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这两人的命,你凭本事来要,反正——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的,我自会取回来,不必你给。”南宫曲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不甘,但谁都不知道,他有多伤心难过,因为竹寒的话。
竹寒想到又免不了一场口舌之争,于是再也没说,只是领着翠云跟着南宫曲地背影进了帐子,南宫曲地营帐很大,里面不仅仅有一个榻子,还有堆叠整齐地兵书以及一些作战地图、作战计划等等。竹寒很快便看出这边的营帐和在那边的有什么不一样,这边的营帐里多出了一个暖炉。
那暖炉看上去很新,此时燃着,想是最近才开始用的。
竹寒站在下面,南宫曲坐在自己地位子上,看着眼前的人,不久道:“你说吧?本王为何要放过那两人?他们两人一个办事不力、扰乱军机,一个欺下瞒上,这样的两个人,本王为何要放过?”
“其一,”竹寒走到小兵将旁边,“这个人是你派去监视我的,也是由我所发现的,以我的身份完全可以处置与他,而且我将他带来只是为了想你确认他的身份,而不是要将我的权利放弃,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有惩罚他的权利!其二,”竹寒接着走到翠云地兄长面前,道:“他欺下瞒上,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人之一物若是没有情,何以存在于世?你该知道,当年i你在宫中若没有一些重情之人的帮扶,也就没有你的今天!于情你该放过他,于理你也没有追究他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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