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1 / 1)

<>言封的心明明很痛的,可他却偏偏在笑,笑得很好看,萧瑟的北风中,他的身子挺拔的很,的眼中倒映着的两条人影,正温柔的凌迟着他的心,这些他早该猜到的。

言封将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那在手中端详了很久,继而自嘲的一笑,有什么意义呢?当初决定变成言封放手一搏,赌竹寒懂得真心的时候,就该知道,即使得道,那也必定是昙花一现罢了。生生将目光从人皮面具上移开,逼自己吧眼前的两个人看的清楚一些,鬼使神差的,他的脚步兀自动了起来,向着南宫曲和竹寒走过去了。

南宫曲一直看着陆远声的方向,竹寒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会子正好奇地向着南宫曲的看过去的地方凝望着,这便看见了陆远声。陆远声见两人突然都看着自己,恍惚的他这才发觉自己不是何时已经动了起来,脚步也已经开始移动了。

“你是陆远声么?”

陆远声笑着点头,笑容里竟然没有一丝阴霾,就好像他确实很开心,这个笑也是发自内心的一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的,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的,看见眼前的两个人那么的亲密,那么的被眷顾,那么的有缘分,他能怎么办呢?任命吧!至少,竹寒看着自己的画作时,那脸上的笑还算真诚。

忽然之间,陆远声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竹寒对他笑的样子,那么好看,那么……令人神往着迷。

竹寒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眸子看向陆远声道:“你方才是从那边过来的,看见王兄和……言……封了么?我这会自还没有过去,王兄会不会生气?!”

陆远声左思右想决定要过来看看的时候,花擎筠很快就阻止了他,但他却倔强的很,非要去看看花擎筠最后只是叹气留下一句“何必自讨苦吃”,摇摇头就离开了。陆远声还是回头了,向着竹寒这边寻来了,于是看到意料之中的一幕,也认清了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自己的,假的都是自己的,真的都是南宫曲这位英明神武的帝王的。

“王上已经回宫去了。”

竹寒正要点头,却突然觉得这话来的蹊跷,终于理清楚了思绪,才皱着眉,满目疑惑的问道:“他?不是他们么?”

“公主恕罪,草民正是言封!”陆远声突然跪了下来,但他的眼底没有愧疚,只有一片淡然,嘴角依旧挂着漫不经心却自嘲意味甚是浓厚的笑。

竹寒立刻就拎不清了,怎么这人分明是陆远声却说自己是言封呢?啊!想到南宫曲子的情况,竹寒顿时想明白了,可……竹寒低下头皱起眉,看着跪在地上让自己恕罪的人,他为何又要这样呢?方才言封似乎也是这样的,很恭敬很恭敬的样子。

“你没有罪,你快起来,和王兄一起回宫去吧!”竹寒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人是自己亲自选定的驸马,而今她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公主……”陆远声并没有起身,依旧低眉顺眼、毕恭毕敬的一点也不放松,可在竹寒看不见的陆远声低垂着的脸上满是沉痛,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道:“公主,您不认为草民有罪,可草民却不能原谅自己……公主若是不晓得怎么惩罚草民,那便让草民自己来可好?”

竹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真的不喜欢别人阴阴阳阳的讲话,一点也不喜欢,而眼前这个人似乎总是这样的,这样的让人……不耐。

“公主,草民不愿做驸马!”

这话说完了,陆远声立刻起了身,决然的转身,留给竹寒和南宫曲一个傲然到令人侧目的背影,他的腰背始终是挺拔的,像是北风中峭壁上坚强生长着的数珠劲草一般,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了街角,竹寒并没有为那个寓意深厚的背影停顿多久,很快她就转身向着南宫曲走过去了,可南宫曲将目光留在陆远声的身影上,久久不愿移开。饶是竹寒在一边怎么闹他,叫他,他都当作没听见。

良久,竹寒声音都有些哑了,觉得吃力,心里也窝了火,见南宫曲一直这么无动于衷,她也很无奈,气鼓鼓地也转身要走,没走出两步却已经回了三次头了,最后咬咬牙准备踏出第三步的时候,她突然听见身后木头一样呆愣的人开了口,说了一句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你如今还真是残忍。”

陆远声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也没人过问,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市井小民,若是没有遇上竹寒这么一个劫难,或者他真的已经进士及第完成了他的报复,或者妻妾成群不再是个仅仅只钟情于一人的痴子,或者他能够过上最平淡的生活,可是……偏偏竹寒出现了,粉碎了他可能终生的平淡无奇。

那日之后,陆远声成为了一个过客,竹寒和南宫曲还有那些权势在手的人眼中的过客,他无足轻重,紧紧只是存在过罢了。竹寒会忘记他,或者日后恢复了记忆能够想起,但……终究只是一念之间罢了。

荒漠可亲可敬的前王上最终寿终正寝再也没能睁开眼睛,竹寒哭的很难过,花擎筠哭的很难过,整个荒漠都素白的渗人,国之大丧这般样子也属自然,可这么多伤心难过的人中,却终究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笙儿,”一身素白衣衫的花擎筠从宫外王陵回来,急冲冲便来找委屈的一天都没怎么说话的竹寒,竹寒见他进了来,心里更难过了,这才刚刚流了一地的眼泪此时再次流了出。

“为什么我不能跟过去?我连父王的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你们这些坏人……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没有找到驸马,所以父王才会死的,都是因为我!”竹寒越说越激动,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花擎筠看竹寒这样心里一阵抽痛,这孩子心善终究hi心善的,只是父王临死前层嘱托过,谁都可以祭拜他,唯独竹寒,他对这个孩子终究是愧疚的,不可否认也是爱着的。正是因为爱着,正是因为愧疚,所以才不能让失去了记忆的这孩子,跪在自己的坟前为一个让她痛苦了那么久的人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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