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较量,古弈发现自己的力量和独穆罕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在画天和宝戟磕碰到一起的一刹那,他感觉到宝戟上传来一股万钧之力,犹如大海的波涛一样,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通过画天传导到自己的身上,冲击着自己的身体。
古弈知道这种真气的厉害,如不能及时卸去的话,这样的真气就会冲击自己的全身的经脉。轻则受伤吐血,重则是经脉尽断。他不敢硬拼,运足凌虚步,在快速奔跑中,卸去了这股力道。
独穆罕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举宝戟再一次劈了下来。古弈怀里抱着姮娥,不敢再和他硬拼,仗着凌虚步的精妙,再一次躲避开来。
独穆罕见古弈不和他正面交锋,只是仗着他精妙的步法和速度,一次次的妙到毫巅地躲避。气得他咬牙切齿地一次次劈砍,却是连影子都劈不到。他知道古弈的力量不如他,可就是步法精妙,自己根本追不上他。他不由得站在那里,用宝戟指着古弈,叫道,“是好汉的,就站住,我们决一雌雄。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四处奔逃,这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根本就是一个鼠辈,一个只知道逃命的胆小鬼。有本事就停下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古弈知道独穆罕的想法,是用激将法让他放弃自己的长项,转而用弱项和他力量上对决。他才没那么傻呢,被人激两句,就热血上涌,放弃自己的优势。他笑着对独穆罕说道,“小子,爷爷就爱这样,怎么地。有本事,先抓到爷爷再说。”
独穆罕气得火冒三丈,手端着宝戟对手下人吩咐道,“你们给我守住大殿,不能放他出去。”他知道,在这个大殿里,空间相对狭窄一些,对古弈不利。如果一旦被古弈杀出大殿到了外边,那以古弈凌虚步的速度,自己根本追不上他。
独穆罕吩咐完手下,然后手持宝戟,又一次冲了过来,两个人再一次上演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古弈在前面跑,独穆罕在后头追,独穆罕发出的一股股刀气,都被古弈精妙的步法妙到毫巅地躲开。他所发的刀气,根本伤不到古弈的分毫,只是把大殿给破坏得有点破败不堪。
在两个人追逐的时候,独穆罕手下的一个头目,指挥一些盾牌兵进来。那些盾牌兵的盾牌都是用玄铁打造,并且非常的厚重。这样的盾牌不仅能挡住箭矢,而且还能挡住对方滚木檑石和刀剑真气的攻击。只见上百个盾牌兵,两两叠合在一起,形成了四面盾牌墙,从四面围堵上来。
古弈一见盾牌兵围堵上来,不由得大惊。大殿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现在再加上盾牌兵围堵,他们哪还有什么活路。他在躲避独穆罕的间隙,挥画天攻击围堵过来的盾牌兵,试图冲散他们的盾牌墙。结果,却发现盾牌结实厚重,画天的刀气攻击到上面,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眼看盾牌兵围堵的圈子越来越小,独穆罕在后头也紧咬不放,一道道刀气都是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呼啸而过。若不是凌虚步的精妙和极速,古弈早就被击成了重伤。饶是如此,现在的他也是险象环生,如果盾牌兵再逼近一些,估计他就真的危险了。
正在这个危机时刻,他突然想起了太子长琴破四象困龙阵的时候,利用自己的真气形成的漩涡,借助八大长老的真气,然后一举攻破四象困龙阵的方法。这个功法他不会,但现在危机时刻,他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他只有冒险一试,看看能不能破开盾牌兵的围堵。
只见古弈回转身来,向着独穆罕不再躲避。独穆罕见古弈这样,心中暗喜,心想:小子,竟然不再躲避,反而面对自己,那你就死去吧!只见他高举宝戟,力劈华山地向古弈劈了下来,戟未到刀气先到,以雷霆破万钧之势攻向古弈。
眼见炙热凌厉的刀气劈向自己,古弈却沉下心来,在那里稳如泰山一样一动不动。直到刀气距自己还有不到一丈的时候,只见他运足真气,挥动手中的画天,在空中画起了圈,真气在空中一圈一圈地划动,瞬间形成了一个真气组成的漩涡。独穆罕的刀气遇到了这个漩涡,就好像铁屑遇到了磁石一样,不再攻向古弈的身体,反而直没入了古弈真气形成的漩涡。
当吸收的独穆罕的刀气足够多的时候,古弈真气形成的漩涡已经变得足够的耀眼震撼的时候,只见古弈用画天牵引着空中漩涡的力量,然后用力向前方劈去。只听“咔嚓”一声,前方的盾牌兵组成的盾牌墙瞬间被炸开,盾牌兵被炸得四散而飞,真气形成的漩涡裹带着独穆罕的刀气,余势不减,连后边守护窗户的蛮族兵都受到了冲击,窗户的防守就出现了一个空子。
就在这短暂的一刹那,古弈抓住了这个机会。趁着窗户防守出现了空挡的瞬间,他全力催动凌虚步,电光一样的向窗户射去。在快接近窗户的时候,一挥手中的画天,一道刀气冲击而去,窗户就应声变得粉碎,然后在蛮族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古弈抱着姮娥就从炸开的窗户中冲了出去。
古弈刚一冲出窗户,守护在外墙的蛮族兵就刀枪并举,向着古弈他们两个人劈砍而来。古弈丝毫不惧,一挥手中的画天,迎向劈砍而来的兵器,顿时大部分兵器都被磕飞了,几把刀剑甚至被画天一下子就砍成了碎片。扫除掉障碍后,古弈和姮娥两个人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蛮族兵瞬间从四面潮水般地围了过来,把他们两个人紧紧地围在了正当中。
独穆罕紧随着古弈他们两个人,也从窗户里冲了出来了。手举着宝戟,指着古弈冷冷地说道,“就算你冲出了大殿又怎么样,你一样也逃不出去。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然后把你的灵魂永镇幽冥鬼府,让你万世受尽凌辱之苦。”
古弈看着周围堆满院子蛮族兵,密密麻麻地围在自己的周围,他的心里也有点发憷。凌虚步天下极速精妙无双是不假,那也得有空间才行呢,现在四面八方都是蛮族的人,把他围得跟个铁桶一样,根本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让他怎么施展凌虚步。他心里发狠,到了现在,他只能大开杀戒,杀出一条血路,不然他和姮娥两个人就只能命丧与此。
他不是个噬杀之人,但他也不是迂腐的人,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而已。他看了看四周的蛮族人,又看了看独穆罕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龟儿子,别光说大话,先抓到爷爷再说。”然后,不顾独穆罕气恼的样子,低头对怀中的姮娥说道,“待会儿免不了一场血战,你怕不怕?”
此时的姮娥哪会想到怕字,她还沉浸在幸福之中。刚才在古弈的怀里,虽然是险象环生,但对她而言,那简直是幸福的不得了。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怀抱里,不是幸福的,姮娥也不例外。虽然四周是刀光剑影,处处都有生命的危险,但对姮娥来说,一切都可以忽视。现在见古弈问她的话,她不由得脸色发红,轻轻地摇了头,轻轻地说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什么我都不怕!”
听到怀里的姮娥如此说,古弈又怎么听不出姮娥话里的意思。在浮陀山,古弈就感觉出了姮娥的浓浓情意,现在生死关头姮娥又说出这样的话,古弈已经明白了姮娥的心意。面对姮娥在浮陀山对他的无微不至的照顾,面对姮娥历尽千辛万苦为他取到回魂草,面对姮娥为了他在罗峰山等了三个多月,他也早已打开了心扉。姮娥的温柔体贴,姮娥的美丽大方,早就打动了他,再加上姮娥对他的情义,他也早就喜欢上了姮娥。
现在在蛮族团团围困下,姮娥都毫不畏惧,更激起了古弈的万丈豪情,豪气干云地对姮娥说道,“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杀出重围。”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情意绵绵,独穆罕真是气得火冒三丈,高声地骂道,“死到临头还在那里卿卿我我,看我待会怎么折磨你们。”说完,高举宝戟,就向古弈劈了过来。随着独穆罕的一戟劈出,四周的蛮族人也潮水一样地涌了上来。
古弈这时候,已经把姮娥放了下来。刚才在大殿里,因为空间有限,为了姮娥的安全,古弈才一直抱着她。可抱着一个人,他也没办法发挥自己全部的战斗力。现在到了院子里,成百上千围住自己的蛮族人,只能放开手脚大战,杀出一条血路才能冲出去。没办法,只能把姮娥放了下来。再说,姮娥也不是个柔弱女子,在烛家也是从小修炼,再加上自己的天赋,现在一身的功力也是不俗。虽说,不是独穆罕这种高手的对手,但对于普通蛮族兵,她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没了怀中的负担,古弈的行动没了负担,信心也是高涨起来,端着画天也向独穆罕冲了过去,然后高举画天向独穆罕砍了过去。古弈知道自己的力量没有独穆罕的大,所以不跟他的宝戟相撞,展开自己的身法和速度,和独穆罕游斗了起来。
十几个回合下来,独穆罕气得“哇哇”爆叫,和古弈战斗就跟大炮打蚊子一样,他是有力没处使。他仗着自己的蛮力,想和古弈比力气,先把古弈的兵器磕飞,然后再擒拿古弈。不料,古弈像个滑溜的泥鳅一样,在他的身边滴溜溜乱转,从不和他正面交锋,只是从他视界的死角向他下家伙,几次都差点被古弈劈中。
古弈在和独穆罕游斗的过程中,对围拢上来的蛮族兵则是毫不客气,一刀砍去,就砍死好几个,没有一个蛮族兵是他的一合之敌。不一会儿,在他和独穆罕的周围,就躺满了蛮族兵的尸体。在和独穆罕游斗的过程中,古弈也一直在着姮娥那里,她自己的双刀被独穆罕给收走了,于是她就从蛮族兵手里夺来了两把钢刀。只见两把钢刀上下翻飞,被她舞动得如风车一样风雨不透,蛮族兵虽多,可没有一个人能挨近她的身边。在她的脚下,则已经是躺满了蛮族兵的尸体。
姮娥虽说在修炼上有天赋,在烛家也是得到了诸多的资源,在年青一代中也算得上是功力高深。不过,之前都是独自修炼,就算是和烛家的表兄弟们过招,也是一对一的对练,那里经过这样的大阵仗的厮杀。说实话,当她看到周围满地的尸体,到处都是血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害怕。不过,生死关头,也激起了她的潜力。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就算是于心不忍也顾不得了。此时内心的怜悯和善良都收了起来,眼里只剩下对方的头颅。现在的她是刀刀见血,一刀下去,就是一个蛮族兵倒下。
见到姮娥如此的英勇,古弈也放下心来,然后开始一门心思对付独穆罕。两个人都是长兵器,一个是宝戟,一个是画天。两个人虽然没有兵器的碰撞,但你来我往,刀光戟影的,也是凶险万分。这个时候,古弈发现刚才大殿里的盾牌兵又冲了过来。他知道盾牌兵的厉害,如果一旦等到盾牌兵合拢对他形成包围,那他就危险了。不等盾牌兵冲过来,他就一阵风似地向盾牌兵冲了过去。刚才他抱着姮娥,没有多余的手,现在他腾出了手,于是就拿出了陆压送给他的黑匕首。这个黑匕首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无比的锋利。当他冲到盾牌兵前面的时候,他就挥动手中黑匕首,向着成排的盾牌兵削去。
只见一道火光迸现,随着“咔嚓”一声响,黑匕首从一排盾牌上划过,爆出一阵阵耀眼的火光,一排三十几个盾牌就被古弈全部削为两段。
吓傻眼的盾牌兵,个个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被削为两半的盾牌,心里的震撼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这些盾牌是他们蛮族祖传下来的宝物,平时别说普通的刀剑,就是人们眼中的宝刀宝枪,也很难把盾牌损坏,更别说一下子就三十几个盾牌,他们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神兵利器。
古弈也没想到黑匕首这样的锋利,削那盾牌就跟切豆腐一样的毫不费力。见到这样的效果,他自是高兴万分。趁着人们还在震撼当中,他又向别的围堵过来的盾牌兵冲了过来。就在他又削断一排盾牌的时候,剩下的盾牌兵才反应过来。一见古弈冲过来,他们就跟看到蛇蝎一样的四散奔逃,生怕自己手中的盾牌再被古弈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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