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过多搭理她,更不会跟她说她是他的人,也不会占有欲这么强,但如果要比较,还是喜欢现在的他,至少,是鲜活的。
好一会,君珩见她还睁着乌黑的水眸,走到小家伙身边,微凉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还难受吗?”
温邪眨眨眼,微鼓着腮帮子,“你不是讨厌我这莫名其妙的体质吗,还管我做什么。”
又在闹别扭了,男人心里突然就响起了这句话,他偏着头,下颚线十分流畅,五官立体得不像真人,“我有说讨厌吗,温温每次都恶人先告状。”
“你嘴上没有说,心里却这么想。”
男人扶额,“这么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温邪抿着嘴巴不回答,潋滟的桃花眼闪着澄澈的光芒,这一刻他才真的相信眼前的少女只有十七岁。
君珩没等到温邪的回答,转身进了浴室,他洗澡倒是挺快的,十分钟就好了,毕竟感觉好久都没有拥着她睡觉了,所以得珍惜时间。
从前总是觉得一辈子很长,他可以在特定的时间得到她,不管功成名就,还是报仇雪恨,反正不会现在跟她纠缠,毕竟她还小,不懂什么感情,后来他才发现,眼前的女孩,什么都懂,如果不现在就圈住她的心,以后没有机会。
他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温邪还没有睡,虽然眼皮都在打架了,强撑着睡意,愣是不睡觉。
男人走过去,把退烧贴取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明天早自习我给你请假,多睡一会再去学校。”
温邪盯着他,朱唇微张,“为什么不是直接请假,要是以后我生病了,你也要把我从病床上逮起来去上课吗?”
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但君珩表情自始至终都没变,“如果你希望自己生病,那当我没说。”
“君珩....”
“要么叫老公,要么叫珩哥哥,再叫我全名,我就给你换学校,换掉夜野。”
温邪瞪着他,“我还未成年,哪里来的老公,我不叫,你死了这条心。”
他轻轻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脸颊,“你的户口本,在我手里,所以,我让你嫁给我,就必须是嫁给我,清楚了吗?”
这件事情温邪是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竟然以最有威胁力的方式闯进了她的人生,“不可能,我跟爸比在一起,他不会给你,你骗我。”
君珩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对教父来说,除了权利之外,就是你的将来最重要,这条路是不是康庄大道,决定权在我手里。”
温邪抿着嘴唇,桃花眼闪过一丝晦暗,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条件换取掌控她的人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义父会这么相信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刚刚他说的话好像在警告她,如果不听话,他随时可以收回她任性的权利,随意安排她的人生,而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良久,她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响起,“所以,你是在威胁我吗?”
身边的男人单手将她带到怀里,“你觉得是,那就是,教父的时间是宝贵的,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的人,都不会困于情感,所以他把你交付给我,希望你明白,任性,也要有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