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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初次进省城(1 / 1)

<>刘光序的爸爸和妈妈从农村来到了滨江市。

两位老人家,祖祖辈辈都生长在农村。说一贫如洗倒是过分,说家境贫寒却恰如其分!披星戴月,脸朝

黄土背朝天,长年累月含辛茹苦地辛勤劳作,也仅仅是温饱而已!当邮递员送来了邮局汇款单的时候,他们

被惊得目瞪口呆,整整一百万啊!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啊儿子,你是偷的还是抢的啊?

上次,在电话里,儿子也没有把钱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急匆匆的把电话挂了,这更使他们感到疑惑,

感到恐惧!这不,他们带着汇款单来找儿子了。想当面问问清楚,免得为这事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心里

不踏实!

两位老人刚刚出了检票口,刘光序就迎了上去,“爸,妈!坐车很累吧?”

“我这辈子也没有坐过火车,也没来过城市,累是累点,不过还刺激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却又是那

么的陌生;行,感觉挺好!这辈子死了,也值了!在咱们家乡,没有坐过火车的,没有来过大城市的,不到

一半也差不了多少吧!”刘光序的爸爸,一脸的优越感和自豪感!

“到城市了,你就不能收敛点呀?象在家一样,絮絮叨叨的,行吗?尤其见了陌生人,更要稳重,一旦

说走了嘴,不给咱儿子丢脸啊?”刘光序的妈妈,虽然如是说,可是,进了城后的那种喜悦,也充分的表现

出来了!

“妈,没事的!只要你们二老高兴,想说什么,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儿子我保证满足你们!你们生我

养我那些年,该是我报答的时候了!走,找一家像样的大饭店,我陪爸妈好好吃上一顿饭,一辈子了,也该

享受享受呀!”爸爸和妈妈的到来,刘光序往日的忧郁压抑心情,一扫而光!

“败家子!吃什么饭店啊?一人吃碗面条,就行了,以后还要熬日子呢!”爸爸说。

“是啊,你爸爸说的对!你以后还要结婚,还要买楼,不仔细点哪成啊?”妈妈说。

“临来时,我和你妈都商量了,来一趟城里不容易,下次再来,说不定猴年马月喽!儿子啊,领我和你

妈,去看一场二人转吧!听说你们城里的刘老根大舞台很热闹,我和你妈也开开眼!”爸爸的眼睛眯成一条

缝,笑吟吟地看着儿子。

拧不过二老的意愿,刘光序只得去副食商店买了面包,红肠,饮料,急匆匆的来到了二人转剧场。

还好,小帽刚唱完,正戏开始了:

姜太公讨饭

女:励精图治国运昌盛,

男:改革创新国泰民安。

女:朗朗乾坤风和日丽,

男:清平世界气象万千。

女:天下安宁刀枪入库,

男:国富民强马放南山。

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男:歌舞升平锦绣中原。

女:历朝历代无与伦比,

男:周朝天下八百多年。

女:繁荣盛世也有危难,

男:贫富不均实属自然。

男:这一日上早朝文王心不悦,

昨夜晚连作二梦叫朕浮想联翩。

本王我知天文晓地理能掐会算,

自己刀削自己把岂能削圆?

女:头一梦梦飞熊熊赛猛虎,

有一只猛虎背着黑熊下了高山。

第二梦梦大蟒蟒身有三丈,

好像是直立行走来到渭水河边。

男:众爱卿且请仔细去思量,

此一梦是国梦必须好生来圆。

文官听了文官不言语,

武官听了武官不搭言。

女:皇帝动了雷霆怒,

这可吓坏了文武百官!

文东武西跪在了溜平地,

从清晨到中午一直到日落西山。

男:猛然间扑通一声响,

地下跪倒了一位太监!

女:跪爬半步就把皇上准,

口准声万岁爷龙耳要听言。

男:这二梦乍一听好生奇怪,

其实看梦境互有关联。

女:飞熊赛猛虎那是受仙人差遣,

大蟒直立那是修行得道就要成仙!

男:皇上你事必躬亲担子千斤重,

日理万机无人为你分担。

女:现如今世外高人若隐若现,

何不到渭水河边去访贤?

男:文王听了半晌没言语,

将信将疑散了朝班

女:渭水河流淌九州一十八县,

下游汇入江海上游连着西天。

这条河弯弯曲曲南北伸延,

有深有浅有窄又有宽。

水若清时可见鱼儿戏水,

水若混时如同墨染一般。

两岸青青倒挂垂杨细柳,

蜻蜓起舞风度翩翩。

风景秀丽美如人间画卷,

鸟雀燕鹰在空中自由盘旋。

习风阵阵醉人心脾胃,

花草芬芳沁入肺肾肝。

男:张果老的毛驴饮过河中之水,

曹国舅在岸边吟过诗篇。

吕洞宾在河旁调戏过良家妇女,

韩湘子吹笛招来鸟雀围成一圈。

聚仙镇坐落在渭水河东岸,

一面是环水三面尽环山。

山高林密遮挡日月,

水清见底摆渡渔船。

镇西头有一棵老槐树,

据传说都活了三百多年。

树的周长尚需十人拉手,

树的高度仿佛是树擎着天。

苍老的古树令人生畏,

没人敢在树下乘凉或是闲谈。

倒有一人常在树下摆棋阵,

却只见棋子不见棋盘!

女:这位壮士何人许,

男:姓甚名谁听我来言——

女:姓姜名尚字子牙,

男:人称太公美少年。

女:祖父本是三朝甲,

男:父亲十岁中状元。

女:家有良田数百亩,

男:修下宅院几十间。

女:牛马成群猪满圈,

男:库房银子堆成山。

女:四里八乡是首富,

男:超过县衙七品官。

女:车水马龙如集镇,

男:高朋满座酒席间。

女:也是风水轮流转,

男:由富变穷太突然!

女:祖父犯了欺君罪,

男:罚没操家入牢监。

女:家境败落非常快,

男:勉强糊口渐寒酸!

女:姜太公娶妻河西申氏女,

花容月貌一位女婵娟。

看现在家境我未必能身许,

那是早些年父母定下的姻缘。

这一天正是洞房花烛夜,

申氏女我手托茶杯走上近前。

叫声相公喝杯浓茶早早安寝,

忙里忙外你劳累了一天。

用功苦读还有来日,

累坏了身子可是后悔难。

男:贤妻你听了——

叫声贤妻你莫要把我来等,

现在时辰还不到三更天。

家父家母管我管的紧,

最少还要再读上三五篇。

眼看咱的家境日落千丈,

父母指望我能把身翻!

我也知出头的日子遥遥无望,

没有才学又岂能力挽狂澜!

女:第二日吃罢晚饭黄昏后,

夜色渐浓青蛙开始唱眠。

见郎君手捧书本又在灯下坐,

聚精会神依然读诗篇。

申氏女我心中好生奇怪,

不由得手托香腮感慨万千。

女孩家嫁夫郎同床共枕,

你欢我爱生女育男。

酒色财气男人所好,

七情六人也贪。

为什么我夫君色心不动,

为什么我夫君不想缠绵?

难道是这几日劳累过度,

难道是这几日身体欠安?

难道是为妻我容颜不美,

难道是为妻我笑声不甜?

第三日申氏女我把fengqing卖弄,

一件一件脱掉遮体的衣衫。

女人的隐秘处清晰可见,

雪白的rufang左右颤连。

香唇贴在了夫君的脸,

双手搭在了夫君的肩。

二目放电秋波频频闪,

女人的本领样样我用全。

饥渴难耐欲火烧红芙蓉面,

心急火燎春心荡漾我只好直言:

常言说哑巴畜生都有恋妻之意,

奴家为什么拨不动你的心弦?

莫非说你娶妻只为观看,

莫非说只让我把茶水来端?

莫非说只让我为你梳洗打扮,

莫非说只为我伺候你一日三餐?

奴在家独守闺房心无杂念,

出阁嫁夫后春心动荡起波澜!

奴的感受你为何全然不念,

让奴我心痛痒苦受熬煎?

且不言申氏女苦苦哀告求yunyu,

男:姜太公我这里二目紧闭开了言。

贤妻呀——

论形象你犹如芙蓉出水,

论气质你仿佛盆中牡丹。

论容貌你羞花闭月,

论温柔你赛过天仙。

并非是丈夫我不把贤妻来恋,

并非是丈夫我不把女色来贪。

儿女情长足以摧毁人的意志,

沉湎女色势必消磨我的宝贵时间。

现如今咱的家每况愈下,

就好像江海中一条破船!

光漏水不要紧还能补救

只唯恐有一日船就要翻!

丈夫我是全家擎天玉柱,

父母亲指望我颐养天年。

多读书能明理出人头地,

千里马遇伯乐驰骋江山!

我读书先报国国事为重,

我读书后养家家国两全。

你可知书中也有退敌之策,

你可知书中财宝堆积如山?

你可知治国安邦书中有良计,

你可知沙场征战书中有救援?

你可知书中能把黄金取,

你可知字字句句都是金钱?

多读书胸中能容五湖四海,

多读书胸中能行百只战船。

多读书遇危难心生妙计,

多读书刀不刃血敌寇胆寒!

欲成大事者岂可心生杂念,

欲成大业者不能把女色来贪。

大丈夫行别人不能行之路,

大丈夫说别人不敢说之言。

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

看国家非一人能掌权。

先天下解国家之忧患,

后黎民排百姓之万难。

胸中有文章日行八万里,

胸中无点墨永远也走不出家园!

人上人必先吃下人之苦,

朝中官必先尝百姓之艰难!

女:听夫君感肺腑真情实话,

顿觉得胜似那读书百篇。

为妻我头发长见识太短,

有所悟茅塞开羞愧难言。

从今后你读书我来陪伴,

倒茶水做宵夜不再纠缠。

盼将来我夫君宏图大展,

光祖宗耀门庭鸡犬升天!

男:常言道大人物克父克母,

女:三日内高堂二老同归阴间!

男:两领芦席匆匆埋葬,

女:六道草绕便把尸体来缠。

男:祖宗家业越来越少,

女:勉强糊口混了三年。

男:夫妻二人无所事事,

女:坐吃山空举步维艰!

男:眼看就无有下锅之米,

女:急得申氏女雨泪涟涟!

男:东邻西舍都已借到,

女:亲朋好友都已靠边儿!

女:申氏女从娘家借来纹银十两,

叮嘱姜太公摆起地摊儿。

男:读书人怎懂得经商之道,

不下月余所借钱全部赔完!

女:第一次卖梨赔了一两五,

第二次卖桃赔了二两三!

男:第三次贩卖细白面,

一阵风把白面刮上了天!

女:姜太公仰天一声长叹,

一泡燕子屎正落嘴里边!

男:人要是倒霉处处都添乱,

收摊往回走手推车又被撞翻!

女:推车轱辘它又压伤了脚,

脚疼一躲却又踩碎了秤盘!

男:姜太公回到家愁眉不展,

垂头丧气一头扎在炕里边!

女:申氏女我呼唤丈夫快吃饭,

连喊三声夫君也没搭言。

为妻我见此情笑容满面,

跳上炕沿就把丈夫来搀。

尊一声夫君千万别上火,

你听为妻我对你细谈。

没看谁穷他能穷到底,

马粪蛋子总有发烧那一天!

没看谁富他能富过千载,

穷富之分并不是祖辈流传。

昨日里算卦先生门前走过,

我把先生请到家里边。

他言说你天生就是富贵的命,

还断定你久后必做高官!

他还说苍天如果降大任,

苦心志劳筋骨先受磨难。

他还说看卦像为期不远,

好日子要出头不过三五年。

相公你只管把书来念,

为妻我扒树皮挖野菜也能做饭餐。

女:算卦先生说的

男:那一番话,

女:顿使夫妻俩从新鼓起

男:生活的风帆。

女:虽然是穷困潦倒

男:忍饥挨饿,

女:口嚼黄连嘴虽苦

男:心中却比蜜还甜。

女:信念就好比

男:精神鸦片,

女:希望又犹如

男:力量源泉。

女:有一个窝窝头

男:掰成两半,

女:若剩下半碗稀饭

男:谁也不餐!

女:经常是推来推去

男:最后倒掉,

女:互相埋怨

男:已经发酸!

女:三根肠子

男:闲着两根半,

女:直饿的头昏眼花

男:身子发蔫!

女:家中能卖的东西

男:所剩无几,

女:拿到当铺里

男:不值一文钱!

女:破衣烂衫

男:勉强遮体,

女:补丁压补丁

男:狼掏一般!

女:吃野菜填肚子

男:浑身发肿,

女:发高烧如火炭儿

男:直打拘连。

女:眼前黑身子抖

男:连呕带吐,

女:头发昏站不稳

男:地转天旋!

女:眼见得申氏女

男:一病不起,

女:姜太公心痛楚

男:雨泪不干!

女:总不能在家等

男:活活饿死,

女:读书人万般无奈

男:拿起了讨饭之篮!

男:姜太公我推开了门双扇,

抬起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

想到了贤妻她七八日汤水未进,

咬咬牙关上门奔了正南。

左手拿着一条打狗的棍,

右手挎着一个要饭的篮。

走一步一摇晃昏昏欲倒,

走两步两摇晃步履艰难。

走三步三摇晃连咳带喘,

走四步四摇晃口燥舌干。

走五步五摇晃浑身冒汗,

走六步六摇晃嗓子冒烟。

走七步七摇晃四肢发颤,

走八步八摇晃像打秋千。

走九步九摇晃扶着墙站,

走十步十摇晃栽倒在地上边!

男:苦苦挣扎着慌忙爬起,

柱着打狗棍叩打门栓。

要饭了——要饭了——

小雨沙沙敲打着路面,

滴在我身上阵阵发寒。

我有心回家就转,

怎奈是贤妻在家望眼欲穿。

倘若是今天再讨不回半碗饭,

贤妻她难活到明天!

假如贤妻她活活饿死,

我还算什么七尺儿男?

稍事休息继续行走,

挨家挨户叩打门栓。

穷人家不施舍其言也善,

大户人放狗咬连跑带颠。

也不知踏破了多少门槛,

从清晨到中午直到日落西山。

左脚被狗咬鲜血流到脚面,

右臂被人打肿涨麻酸。

合该我贤妻福大命大,

总算讨得米粥小半碗。

且不言姜太公匆匆往家赶,

女:再把申氏女卧病在床唱上一番:

申氏女我正在昏迷之处,

耳听得好像有人拨弄门环。

迷迷糊糊使劲的睁开了双眼,

却原来是老鼠把空饭盆扒翻。

我这一病足足是半月已过,

纤细的身子更加瘦小枯干。

面黄如蜡纸眼睛塌陷,

十指尖尖如同刀削一般。

也许是为妻我福分太浅,

活不到丈夫你发达的那一天。

苦挣扎想坐起满脸淌汗,

头重脚轻就觉得地转天旋!

丈夫他清晨起出去讨饭,

太阳落天色晚不见回还。

也不知丈夫他出去多远,

叫为妻心中挂念十分不安。

听窗外牛毛细雨淋漓不断,

浇在他的身冷在我的心间。

都怪我得了这该死的病,

让丈夫受折磨我心不甘。

头一次讨饭有多为难,

头一次讨饭有多柯掺。

读书人又怎能走街串巷,

岂不是在人前丢了尊严?

申氏女躺在床自思自叹,

男:姜太公去讨饭转回家园。

贤妻快快醒来呀——

丈夫我出去讨饭运气可真好,

遇见了老朋友请我共进午餐。

肘子肉蘸蒜泥肥瘦可口,

本地鸡扣蘑菇管吃管添。

绍兴的老黄酒我喝了三大碗,

太原的咸腊肉我也尝了鲜。

我有心给为妻带回一点点,

又恐怕朋友面前失去尊严!

扶为妻快坐起吃点稀粥,

明日里我定能讨到饭餐。

抓紧吃快休息保重身体,

也免得丈夫我常常挂牵!

女:看嘴唇我丈夫汤水未进,

看眼睛我丈夫米粒末沾。

看胳膊行动不便好像被打,

看大腿被狗咬流血未干!

患难的夫妻仍能够互相谦让,

我嘴嚼着稀粥感慨万千!

倘若是老天爷能够长眼,

我一定伺候丈夫度过难关!

男:富贵人吃香喝辣经常有病,

女:苦命人吃野菜洪福齐天。

男:歇息了几日病情好转,

女:夫妻二人我挖野菜你读诗篇。

女:申氏女挖野菜越走越远,

猛然间一个窝棚迎在面前。

走上近前讨口水,

腹中饥饿嗓子发干。

但见一老翁正在吃饭,

一盆清汤几片树叶飘在上边。

我心中不由得暗自盘算,

天下的穷人何止万千?

男:老翁我离座忙把厨房进,

一个破旧的泥瓦罐拿在手间。

这罐里有面也有米,

够你全家吃上三五天。

女:申氏女我一见心欢喜,

千恩万谢赶回家园。

三年来第一次吃上一顿饱饭,

为节省夫妻二人都把饭碗舔干。

哪曾想根本就不用节俭,

天下的奇遇就在眼前。

那米用过多次总不减少,

那面吃完它又起了尖儿!

不用人说知道了,

必有神仙帮助咱!

女:夫妻二人时运转,

男:逍遥自在好清闲。

女:晚上依然把书看,

男:白天操起钓鱼杆。

女:直钩钓鱼属罕见,

男:何况离水三尺三!

合:无机打柴黄连苦,

渭水访贤万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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