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我就那么些衣服,平日里穿穿还行,衣柜盯穿了也找不出半件能出席酒会的。”
“手上的钱压根不够买件合适的礼服,找您交易也来不及……”
“所以你就急的哭鼻子?”蒋老夫人听完心中自是有了计较,对顾清越更是心疼几分。
“嗯……”没法解释更多,只好揉揉鼻子蒙混过去。
“出息,”蒋老夫人可不信顾清越是真的只为礼服哭鼻子。在她看来,昨晚的事情给小丫头的刺激大,当时没个反应,睡醒缓过来,肯定是滔天的委屈难过,“记得奶奶平日跟你说的么,天大……”
“天大的事,没有奶奶搞不定的,嗯,记得。”揉过的鼻头隐隐泛酸,说话声都带了鼻音,“所以我来找奶奶哭。”
“我是你奶奶,不怕你麻烦。”沉声再次叮嘱,“记好了。”
“唔……”顾清越知道蒋老夫人待自己好,比起最重视的蒋家继承人陆一凡也不差,不想老人家再多想,转开话题道,“奶奶,不是怕麻烦您,那件淡蓝色的礼服一点问题都没有,有问题的是我。”
“很好看,可是现在我没法穿露肩的款式。”
“另外那件酒红的也是,很好看,但我今天不能露背。”
到这里,蒋老夫人听出点名堂,眼角隐隐抽疼。
“你把外套脱了。”意识到顾清越今天来书房见自己,穿得比往日规矩许多,再联想刚才得知的昨晚之事,心里咯噔。
顺从脱下外套的顾清越,内里是简单的吊带睡裙,没了遮掩,身上遍布的青紫吻痕一览无余。
“混账东西!”这下蒋老夫人是真的动怒了。
嘴上虽骂的是陆一凡,但她心里痛恨的是下药之人。当下决定,不管陆一凡怎么处理,她都要插上一手,不把对方整死整绝,该是都忘了蒋老夫人的名号。
“平日教的都喂了狗!臭小子!”
“一天到晚衣冠楚楚的,这么大了连个绯闻都没有,我还当他是性冷淡或是不喜欢女人。现在倒好,被下药了不起啊?居然敢把你折腾成这样,简直混账!!”
“今天我不家法抽……”说着已经摸到挂在墙上的军皮鞭,“我抽不死他!”
顾清越嘴角还在为那句“性冷淡”抽搐,手上已经拦下拎着皮鞭往外冲的老夫人,好生安抚。
那边一无所知的陆一凡,车子正缓慢驶进老宅。
酒会虽未开始,宾客倒也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
今日有资格进蒋家老宅参加酒会的,皆是非富即贵。不仅如此,没有足够分量的富贵,也是不行。
大部分宾客是蒋氏族人,各地负责人。
原本众人就已觉得今日的酒会不简单,可当身在战争地区的分支负责人出现时,所有人心里都开始打起雷动般的鼓响。
这哪里是一个养女的成人礼,分明是当年陆一凡成为蒋氏继承人的阵仗。
方才众人还在轻松谈笑,此刻全场的氛围都凝重了几分。
有不安的,已经开始偷偷向身边的人打探起来。暗自交换各自手上有限却毫无用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