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想说没有：“我……大约整体来说，是……没有的吧……”
出口连语气都是模棱两可。
事实上，她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处是在尽可能避免跟陆一凡接触，尤其是一对一。
心思的前后矛盾，直接导致言行不统一。
她是绝对站陆一凡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和资格，去表立场，去站在他身边。
表面上，她是顺理成章的正牌未婚妻。
暗地里，她早已在前世与他成婚，相敬如宾多年，默默爱恋着这个男人。
他对他，若即若离，若有似无。她始终无法确认，他是否真的爱自己。
她害怕自己戴上先入为主的有色情绪去看待他，更怕自己在对方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想要靠近，想要确认；害怕靠近，畏惧答案……
如果说在顾清越的未来蓝图里，奋斗的目标，前进的动力，是对蒋老之死的真相追求，是想要帮助蒋老夫人和陆一凡了却心愿。坚定、笔直且毫不动摇。
那么除此之外的感情方面，她深陷两世轮回的迷茫。
“你在怕我。”
面向前方的脸庞，倏地转过来，淡淡的陈述一句事实。
“哈，”任茗视线飞掠过后视镜，他从陆一凡的语气里听出一抹咄咄逼人，故作好笑的说道，“小凡凡真会开玩笑。小丫头为什么要怕你？”
“任少你才真的开玩笑，正常人会怕陆少，合情合理。”面对任茗，赵东励说话相对轻松些，甚至试着调侃式反驳。
任茗腾出放在档位上的手，摸瞎的朝副驾方向乱抽一通：“合个屁！你怂你就说，别以为小丫头也跟你似的。她揍人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喝奶呢。”
“你别抹黑顾学神，她是学神，不是街混，怎么可能会揍人。”赵东励坚决拥护自己的偶像。
任茗想到那晚顾清越的身手，还有徐雯脸上的两个耳光，呵呵冷笑：“你知道个屁。”
赵东励还想争辩，被任茗一个巴掌糊嘴上，哼不出气。
“小凡凡你觉得小丫头能怕你什么？”任茗对陆一凡调侃，“徐雯脸上的印儿可还在呢。”
陆一凡不接他的话，赵东励想说话没机会，车里顿时死寂。
一声无奈的叹气，鼻息重重。
顾清越别扭的偏头看向车外，糯声糯气：“嗯，有点儿怕。”
闻言，任茗嘴张的老大，夸张的大开大合，最后抿紧不语。赵东励掰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下巴示威似的对任茗扬了扬，他就知道顾学神不可能打架。
陆一凡：“我不吃人。”
赵东励一脸你骗傻子的表情。
顾清越：“……吃人不怕。”
任茗脚底打滑，速度飙飞，整车的人倒仰陷进座椅里。
“你俩能好好说话么？！”任茗对着前挡风玻璃怒吼。
这对话实在不是正常人对话范畴。
扑哧窃笑，顾清越弯了眼角，转回脸对上陆一凡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凡哥我说实话可以。”笑眯眯的眼睛，狐狸般狡黠，“但你得保证，你们不会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