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刚回来那会不是一堆破事儿么,东晟担心桃羽在雷家受委屈,没多久就说订婚,当时还好好的。后来就不对啦,整个事情完全不对嘛!”
眼中疲倦重重,神情染上些许疯狂,“我陈德贵再孬,可也不是个傻子啊。他雷家要的彩礼也太凶狠了点啊。东晟说就当帮桃羽赎身,以后没瓜葛了。”
徐老懒懒地抬了眼皮,又是一记冷哼。
“赎身是什么玩意啊,那桃羽是卖到雷家当丫鬟了?”指端用力挤了挤眉间,青乌的下眼圈说明了连日的失眠,“本来说好劝他放弃桃羽,天下何处无芳草不是。不是谁都跟老蒋似的,关键那桃羽也不是蒋老太婆啊。
你们都知道,东晟是我家最小的孙子,打小老太婆就疼得跟命似的,一见他要死要活非桃羽不娶的架势,心就软了。
我再说多少也没用啊,成吧,那就当买个媳妇。要钱给钱,要房子车子,给!都给!
可老任啊,那不是小钱啊老任,不是小钱!
我陈家的老底他妈被掏去一半啊!一半!这是什么做的媳妇,要这么贵啊?!”
砰地一声,赵老一拳砸在桌子上,几个茶杯全震得弹了起来。
徐老轻掸一眼气得头发更乱的赵老,“嘛呢?这就跳脚了?接着听,那桃羽也铁定不是个省油的。”
“对!老徐你说的太对了!我他妈就该一早过来找你们商量。老太婆天天他妈嚎丧似的在我耳边哭,死活不让来找你们。”两手激动地不停颤抖,像是有两团熊熊烈火在掌心燃烧,“好不容易打发了雷家,那桃羽也不知跟东晟吹了什么耳边风,非要把他名下的公司和股权转给桃羽!
老子不同意,就跟老子吵,跟老子闹,去老太婆那儿跪着哭,引的老太婆没日没夜骂我老不死的。我他妈倒是想死,一了百了拉倒算了!
昨个给我下最后通牒,婚礼当天,不管我同不同意,他都会自愿转让名下所有资产给桃羽,当新婚礼物。
哈哈哈哈哈哈,我陈德贵!打拼一辈子……挣来的家产家业,再这么下去,全改姓了啊!”
听着陈老不复往日酣畅的惨笑,徐老哀叹,他又何尝不懂这种众叛亲离的感受。
明明是一家人,不知怎的,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明抢。呵。
这天下,到底是不是没了太平,是不是妖魔横行,污染了人心?
“唉……”
任老在妻子死命催促的眼色下终于反应。
“这事儿,说到底,我们也有责任。”
其他三人倏地盯了过来。
交织的十指使力张开,“蒋老婆子跟我们商量后,决定不让你们操心,毕竟是小辈们的事情”,十指指腹对撑,臂肘搭在沙发两边扶手,“没成想,老雷……真是烂到根了啊。”
简明扼要挑了几句重点,把雷磊及其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期间三个老人各摔砸了一个茶杯,心疼的任老夫人让管家暂时别上茶,等几个人缓缓。
“所以老陈说雷家那些破事儿,都是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