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夫人冷眸回视，毫不惧陈老夫人的眼神威胁，“哦？事实？”
她本不想对陈老的发妻做什么，也不认为和一个道不同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但此刻她必须做出反应，因为这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两个孩子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她再无所谓下去，就实在配不上那声奶奶。
“你爸妈难道不是你克死的？你嫁进蒋家前就是个深山野人！说什么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那不是你克死的是什么？！”
“闭嘴！”陈老怒喝。
“闭什么嘴？你才闭嘴！越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敢说蒋爱国的死跟你就没有一点关系？好端端的没事跑去那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出差，你不是一天到晚跟他鹣鲽情深夫唱妇随吗，怎么当时就没跟他一起去？还说不是你克死的！”
“够了！”赵老和陈老同时厉声警告。
“不够！也就陈德贵这种蠢蛋信你的鬼话！告诉你，我王莉打从一开始就一个字都不信！”
“清越住手！”蒋老夫人的冷喝惊得所有人浑身一抖。
再看顾清越，闻言随手将又一个酒杯丢到地上。
酒杯滚落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响，却如夺命丧钟在陈老夫人脑中撞响。
蒋老夫人心软的对站在顾清越旁边不加阻拦的陆一凡吩咐，“小凡凡，电话里你不是跟奶奶说，你给小丫头禁武了么，看好她，不能再乱来了。”
见陆一凡别过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牵住顾清越的手，轻叹，“记得你们答应过奶奶什么，这些小场面奶奶还应付得来，乖乖听话。”
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招手让两人站到自己身边来，伸手抚上两个孩子的脸，眼中是慈爱和欣慰。
“奶奶还没听你们亲口说好消息呢，总不能奶奶一回来就这么乱来吧。孩子不要了？”
“不……唔！”
蒋老夫人一把捂住顾清越的嘴，没让她把赌气的话说出来。
“胡闹！整天张嘴闭嘴凡哥凡哥，好不容易跟你的凡哥有了新的未来，怎么说这种孩子气的话。”
“反正我是她的，想要还能再有。但是奶奶只有一个。”
“陆一凡！”自幼蒋老夫人几乎很少连名带姓吼过陆一凡，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真的触碰原则底线了。
陆一凡梗着脖子，和顾清越牵在一起的手，死死握紧。
“就算以后有别的孩子，那也不是这一个。奶奶又不是说这事儿算了，只让你们两个老实待着，能做到么？更何况奶奶又不是一个人，情、理、人都在奶奶这边，不怕的。”
拍了拍陆一凡的肩膀，蒋老夫人转身回到属于她的战场。
“我父母双亡，你父母也双亡，我克死我父母，王莉，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过一个转身，所有人莫名觉得这位老夫人浑身气场变了。
像是有看不见的凌厉气流，以她为中心，卷起落叶飞刀飓风过境。
无形威压，震慑得每个人呼吸凝滞，心脏像是被谁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