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陆一凡并不是多么渴望孩子，只是他忍不住渴望有个证据，证明顾清越和他是彼此的。尤其是，每当顾清越雀跃的提起这四个字时，声音里的柔软和笑意，让他无论如何都拒绝不掉，她的任何要求，“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我……”顾清越没料到陆一凡会这么说，高兴？她说的是值得高兴的话么？“我怕瞒着你，哪天你知道了，会生气……”
我只是不想让你讨厌我。
我只是怕你会厌恶我。
我只是……一想到你看到我手上沾满血腥，觉得恶心……就喘不过气。
“傻丫头。”比起顾清越未来可能会做的事情，陆一凡早已做下了多少杀戮，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的小企鹅，不仅没嫌弃他，唾弃他，反倒为自己会不会讨厌她，而担惊受怕。“你记住，不论你做什么，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依然爱你。”
虽说他很想把她绑在身边，但他知道，那样的方式，她不会开心。
既然这些事能让她开心，便怎样都好。
黑夜中，没有灯光的房间里，落地窗外，天空一轮明月，脚下是钢铁大桥的灯光和深夜偶尔经过的车辆，落地窗内除了一双盈亮的眼眸，没有一丝光源。
顾清越的脸烧红的厉害，她庆幸此刻身边没有别人，也庆幸自己一直没有开灯。
不然她没法儿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陆一凡说的话在脑子里不断回想。
重点四个字：依然爱你。
第一次在两人之间出现这个字。
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反应。
从蒋家老宅出发前一晚，能够说出那句“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已经是顾清越的极限。
不敢奢望陆一凡说出那个字，毕竟她自己也始终只敢在心里念念有词。
她该说点什么，说点……回应的……话……
脑子一想到该怎么回应，就腾起袅袅蒸汽，根本没法思考运作。
“但是，”陆一凡清冷的声音，猛地把顾清越从神游天外，抓了回来。
对话也好，做事也好，最讨人厌的便是转折。
“……但是？”顾清越弱弱的重复。
“我有个请求，”听出顾清越的小心翼翼，陆一凡莫名觉得调戏小企鹅，果然是再愉悦身心不过的事情，“请为了我，保护好自己。”
怦然，心跳骤紧。
扑簌，眼泪滑落。
顾清越没想到转折之后，会是这等柔情。
她究竟该如何是好，老天爷给了她重生，又给了她这样不同的陆一凡，万一哪天老天突然收回这一切……
不敢去想。
“嗯，我会保护好自己，为了凡哥。”认真的语气，赌上一切。
顾清越一直都知道，前世今生，陆一凡对她的信任，其实从未改变。
今生他对她无条件信任，一如前世，作为彼时蒋氏集团的领袖，陆一凡的工作堆积如山，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那时候的陆一凡，常常将工作带回家，却从未避讳过她。
大部分时间在书房处理事情，可是书房的整理一直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