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脑内开始全身溶解，直至变成一碗混沌粘稠的液体。”
因为死状太惨太恶心，加上宋实好不容易重返人间，还没好好体验到活着的温热实在感，他选择了放过顾清越一码。
“那可真是……”顾清越无奈又好笑的看向宋箐的两位兄弟，表情还挺精彩丰富，“感谢实大人高抬贵手呀。”
顾清越语气里的嘚瑟，让宋箐受宠若惊。
她就知道，她选中的这位宿主，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
宋箐死于毒蛇咬噬，死后反倒成了擅毒的鬼怪。
这不得不算是一种讽刺。
“我倒觉得那是一种变相的弥补。”宋箐心大道，“不过因此，本来只有我和阿城会和法阵一起灰飞烟灭，阿实却因为被我威胁，不得不想法子救我们。”
“不救又能怎样？还不是会被毒死。”宋箐一死，毒素会自动发作。
终究难逃一死。
三兄弟各自死过一回，再次面临死亡，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人类的死亡，跟鬼怪的死亡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死了，好歹还有灵魂。
他们可以无知无觉如一片白纸般重新投胎，也可以像被选中的意外一般当一个鬼怪。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神。
或许有，不过他们没碰见过。
就像鬼怪在人类的世界有传说，神也有。
但不管怎样，如果身为鬼怪的他们死了，那就是真的……彻底消失。
没有所谓的轮回，也没有任何跟未来有关的可能性。
“可你们并没有……唔，”顾清越斟酌了一下措辞，“消失？”
“是的，如你所见，我们三个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甚至阿实的腿伤也意外痊愈了。”宋箐道。
“但我们被困在了这里。”宋实觉得宋箐说的太过美化，事实并没有她所描述的那么好，“跟死比起来，也没好到哪儿去。”
“是吗？”顾清越不以为意，“我觉得你过得挺开心的。”
跛了成百上千年的脚，现在恢复正常，连心理都不扭曲了。
可不比灰飞烟灭好太多？
“其实我们一直很好奇你，”聊了大半天，宋城几乎没说几句，见妹妹把他们的情况说得差不多，才终于主动提出他们三人一直以来的困惑，“我和阿实听阿箐说过，你们俩的附身仪式，很特别。”
“在你们之前，从没听说过任何类似的献祭者和鬼怪之间的契约模式。”宋实补充道。
“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讨论了很多，但答案无从知晓。”宋箐坐得离顾清越更近一点，近到胳膊贴着胳膊的亲昵，“清越，你是所有异常的唯一解释。”
关于宋箐和顾清越的契约模式，关于宋氏三兄弟没有随法阵一起消失而是类似封印一般，困在顾清越尚未完全成型的儿子的意识之中。
一切的一切，症结点都在顾清越这个人身上。
顾清越朝三个人看一圈下来，拧着眉头稍作思考。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成为一种解释，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