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抵达日之狱城,在松浦氏提供的仓库储存好之后,由松浦氏帮忙招募大批的当地百姓,假扮成货郎,担着货郎担,从平户藩走向四面八方。而群英会的人则混杂在其中,寻访足够偏僻隐蔽的乡村,寻找合适的代理人,把销售网络逐渐地铺开去。
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除了武长雄,伤愈之后的武蒙也被派了出去,致力于私盐销售网络的构建。
而九天城的修建则在诸葛黍离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白花花的银子源源不断地从私盐销售网络运进来,又流水一般地撒出去,变成粮食、物资,最后变成逐渐成型的城池。松浦氏在其中赚得钵满盆满,群英会的实力也逐渐壮大了起来。
武十郎自己则率领六千精兵操练起来,将七大岛附近的小岛如同梳头发一般仔细梳了几遍,将零散的海贼们要么剿灭,要么收归麾下。在此过程中,林雁雪、鲁直侠、过海龙也经常协同作战,三人的八百私兵在此过程中补齐,多余的俘虏就都分配给了武胜、武琼,让他们训练之后防守其他的岛屿。
而与虎鲸闪电混在一起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了,虎鲸不愧是虎鲸,成长得十分迅速,已经接近两丈长了。武十郎是它的救命恩人,这段时间又与它常常厮混,它对武十郎也格外亲昵。
这日武十郎又来与它戏耍,闪电把巨大的头伸出水面来,享受着武十郎的爱抚。武十郎一时调皮,变掌为抓用力地挠了几把,闪电受痒,大头一拱,武十郎一个不防备,一个前倾趴倒在了闪电头上。
闪电似乎也来了兴趣,转身在水池里游动起来。这回它没有钻进水下,就只是在水面上游动。武十郎在经历最初的慌乱之后,翻过身来坐在闪电背上,居然十分之安稳。而闪电似乎也很享受与武十郎亲密接触的感觉,时不时用大尾巴搅起水花,似乎十分开心。
武十郎心中一动:这,莫非是上天赐我的坐骑?天令我成海贼王,醉入东海骑长鲸!闪电呀闪电,你是不是要伴我纵横这大海无涯?
闪电似乎明白了他的心声,喷出一道水柱来,如同烟花冲天。武十郎一拍大腿:“闪电,走,我们入海!”
将计划一说,莲心有些担忧:“小少爷,它毕竟是鲸鱼,不是人。如果进了大海,调头往水里钻,可怎么办呀?”
武十郎笑道:“你坐一艘船跟着我们就行了。你去找人来,用大车装上水,把它运到海边去。”
莲心性格温婉,拗不过武十郎,回到总舵,召集长尾飞鸟等人,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赶制了一辆足足有三丈长的大水车,用以把闪电运送到海里去。又用仿照马鞍的形状制作了一个巨大的鞍鞯,用以乘坐;仿照马笼头制作了一个巨大的鲸笼头,用以控制闪电。
第三天,决定入海了。得知消息的诸葛黍离、林铁肩、武诗诗等人都来了,大家都感觉新奇:有骑马的、骑牛的,头一回听说有骑鲸鱼的!虎鲸是大海中的霸主,能乖乖给人乘坐吗?
水车抵达海边,大海的味道从海风中吹来,虎鲸闪电已经开始扭动身体,躁动不安起来。
武十郎轻轻抚摸它的身子,低声道:“闪电,要回家了。以后我会陪着你一起纵横大海,从此我们就是最亲密的伙伴。”
闪电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似乎在回应武十郎,又似乎在表达自己急不可耐的心情。
武十郎一挥手:“把它放入大海!”
莲心不无担忧:“它不回来了怎么办?”
武十郎信心十足:“不会的,它很聪明,它知道我是它的好朋友,不会就这么离开的。尽管放吧!”
有十多个个壮硕的小伙子上来,把水车用力前推,一直推到了海里去。然后打开木栓,将水车四周的车板放下,闪电就可以游出水车,回归大海了。
武十郎大声道:“去吧,闪电,在大海里游一圈,这是你的家!”
莲心和武诗诗齐声喊到:“闪电,你可一定要回来呀!”
闪电摆了摆身子,似乎在适应海水的温度。接着身子慢慢摆动,向前滑去。
武十郎面含微笑,心中忽然有些羡慕它。闪电,你可以回家了,我却永远无法回归我自己的时代了。
闪电将头伸出水面,迦、伽地叫了几声,突然猛地一头扎进水面,掀起一个漩涡,然后不见了。
武诗诗惊呼一声:“它钻进海里了!”
武十郎不慌不忙:“让它多适应一下大海吧,这里才是它的故乡。我们等一会儿,它会出来的。”
过了一刻钟,水面没有动静。莲心也有些着急了:“小少爷,要不要派人下水找找它?”
武十郎笑道:“大海这么大这么深,怎么找?放心,就快出来了。”
话音未落,水花四溅,闪电黑白相间的巨大身体高高跃出水面,又直直插入水底,似乎在给众人表演一般。如此奔跃了好几个来回,这才游回海边,嘴里还叼着一尾巨大的鱼,足足有一米多长。它将头伸到武十郎面前,似乎在邀功。
武十郎开心地大笑:“哈哈哈哈!好闪电,乖闪电,连今晚的菜都给我们准备好了。”伸手把鱼抱起来,递给长尾飞鸟:“飞鸟君,帮我把鱼抱到后厨去,今晚做鱼汤,让大伙儿一起尝尝!”
众人都大笑起来。闪电在海水中摇头晃脑,似乎在邀请武十郎下水共戏。武十郎早已换上一身水靠,见状跳入海水里,爬到闪电背上。
闪电游走一圈,海岸上欢呼之声不绝。
闪电有心远行,武十郎拍着它的背,阻止了它。长尾飞鸟等人把鞍鞯、鲸笼头拿了过来,想要给闪电绑上。闪电十分迷惑,摇头晃脑不太配合。
武十郎抚摸它的头顶,竭力分散它的注意力。长尾飞鸟等人缓缓给它套好,但没敢拉紧,怕惊动它。
到了最后一步,等到拉紧,扣上环扣,这套装备就算是绑在了闪电身上,它自己解不下来了。武十郎一边抚摸着它,给它挠痒痒,一边下令:“扣上吧!它应该不会发脾气。”
长尾飞鸟答应一声,几个人低声叫着一、二、三,同时动手,把鞍鞯和笼头装好了。
闪电吃了一惊,感觉到了不舒服。有些委屈地呜咽了一声。突然身子一摆,把长尾飞鸟等人撞得东倒西歪。然后巨尾拨水,往大海深处游了过去。鲸背上的武十郎猝不及防,刚刚惊呼了一声,被闪电带着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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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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