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不知道是多少次走在这片黄沙漫天的土地了,钟鸣把视角停留在遥远的古堡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开始锻炼自己的实力。
他晃动了下手腕,都不知道自己多久不曾碰到如此劲敌。
“游戏开始。”
异化牌面前,是无法开启自己的包裹的。
钟鸣看了看自己的起手四张手牌。
杀,闪,决斗,无懈可击。
对方先手,而这次的对手,仍旧是多日不曾见到的王基,没有意识,却难以匹敌。
“王基对钟鸣使用了杀,发动了技能奇制,弃掉了一张手牌闪。”
“玩家钟鸣使用了闪。”
异化牌造成的伤害不可恢复,甚至无法触动权技。
钟鸣看向自己的武将牌,纵然如此,有着诸多的限制,他仍旧有着不弱的底气,毕竟他现在的技能,不弱也不低。
武将牌:钟鸣
技能:一:连破,每当你粉碎一张武将牌,你将会获得一个额外的回合。
二:权计,你每受到一点伤害,可摸一张牌。然后将一张手牌放置在武将牌上,称为“权”。每有一张“权”你手牌上限+1。
三:制衡:出牌阶段限一次,你可以弃置任意张牌,然后摸等量的牌。
四:完杀:锁定技,在你的回合除你以外,只有处于濒死状态的角色才能使用【桃】。
五:释衅:锁定技,你不会受到火焰伤害。
六:横击:效果:???
血量:7/7
手牌上限+0(权x0)
“回合开始。”
钟鸣眨了眨眼皮,很久没有这种手牌空缺的感觉了,对面的武将还莫名的难缠。
他看了看自己新摸的两张卡牌:一张藤甲,一张无懈可击。
“玩家钟鸣使用了制衡。”
钟鸣将手牌全部丢下,然后重新摸了五张卡牌。
杀,顺手牵羊,过河拆桥,南蛮入侵,无懈可击。
“玩家钟鸣对王基使用了顺手牵羊。”
“王基对钟鸣使用了无懈可击。”
“玩家钟鸣对王基使用了无懈可击。”
“玩家钟鸣获得王基的手牌桃。”
钟鸣拿着手中刚刚从王基那拿到的卡牌,皱了皱眉,这张卡牌上有明显的异化气息,钟鸣也不知道使用了这样的卡牌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张春华看到钟鸣在犹豫不决,玩味道:
“放心吃吧,对身体没伤害的。”
钟鸣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美人,他可没忘了自己的武将牌那一滴体力上线折损在谁的手里。
“玩家钟鸣使用了南蛮入侵。”
“王基对钟鸣使用了杀。”
“玩家钟鸣对王基使用了过河拆桥,王基弃置了一张手牌闪。”
“钟鸣对王基使用了杀,王基受到一点伤害,血量为17。”
“血皮额外的厚呢。”
钟鸣拿着手中的桃子,犹豫了片刻,张春华翻了翻眼皮,无意去提醒钟鸣刚刚犯了个低级错误,她看到钟鸣还是忍不住将桃子吃了下去,虽然是满血,但像这种异化桃子牌,似乎并不影响使用。
钟鸣刚刚把异化桃子牌使用,就感觉身体似乎轻了三分,被锁死的背包似乎可以拿出一件东西,他毫不犹豫,将自己的龙吟弩拿了出来。
抚摸了片刻,眼中看不清心绪。
“玩家钟鸣装备了武器龙吟弩。”
“回合结束。”
钟鸣结束了自己的回合,而连弩在手中的他,气质也变得微妙,虽然人在那里,却如若是视角的盲区,闭上眼,就无法再对这道身影留下丝毫记忆。
“王基对钟鸣使用了杀,发动了技能奇制,弃掉了一张手牌闪,钟鸣受到一点伤害,血量为7。”
“王基装备了武器诸葛连弩。”
“王基对钟鸣使用了杀,发动了技能奇制,弃掉了一张手牌无懈可击,钟鸣受到一点伤害,血量为6。”
“回合结束。”
钟鸣看着自己武将牌上掉的血,果不其然,那上面的勾玉不是变成了空白,而是被奇怪的气流环绕,似乎有消失的可能。
钟鸣看向自己新摸的两张卡牌。
万箭齐发,决斗。
钟鸣将两张卡牌一齐打入龙吟弩,连弩发出阵阵颤栗,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钟鸣毫不犹豫,咬开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龙吟弩上。
龙吟弩很快传来阵阵吸力,以那手指的伤口为媒介开始抽取钟鸣的血液。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龙吟弩停止了颤栗,钟鸣似乎有些虚弱,还是将手中的连弩拿起,带着狞笑对准王基。
“龙吟弩,机巧形态,横击。”
“玩家钟鸣使用了技能横击。”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不知何时,一只苍老的手掌放在了钟鸣的肩膀上,老者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收起面前掉落的东西放在钟鸣的包裹里,然后将张春华放了出来。
“你是?”
张春华有些疑惑,若是钟鸣还清醒的话,这老者他也丝毫不会陌生,这老人正是梦中的那位老者,他曾与这老者在梦中下了无数次棋。
“他终究是操之过急了啊。”
老者摇了摇头,从身后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只酒壶,往钟鸣口中倒了倒,最后终于倒出三滴酒液。
钟鸣背包中的三张问号牌跳了出来,三张问号牌发出同样颜色的光泽,最后没入了钟鸣的身体,而武将牌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小子,接下来的先驱路,我们都帮不了你了,希望我们再次醒来,能看到你和那杆先驱旗。”
老者转过身,消失在漫天风沙中,钟鸣似乎陷入了昏迷,手中的龙吟弩掉到地上,被张春华捡起。
张春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昏倒的钟鸣。
钟鸣的脸极为好看,纵容被风沙沾染,却也只是多了几分风尘气,让人莫名的心疼。
或者说,此刻的钟鸣,才有种文弱的气质,让人感觉可以抱入怀中好好欺负。
但张春华却只是双手插着腰,又好气又好笑,她见过钟鸣的逞强,见过他的沧遗和风霜,也见过他的年少轻狂。
但此刻的钟鸣,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就如若孤注一掷的赌徒,一次把所有筹码压在赌桌上,虽然结果不算差强人意,但这小孩子气的做法,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多大的人了,还做孩子般的事。”
张春华摇了摇头,轻笑道。
若是钟鸣还有记忆的话,就能从张春华的腰间和程昱的秃头上看到一个艳红的奇怪标记,就如若细小的火苗,但走进还是能感受到那份热度,那并不是先驱部署的标记,而是先驱血特有的印记,持有此印记的人,和先驱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然而,此刻的钟鸣,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昏倒的他,再一次出现在了那个梦里,那个雪山仍旧很是难爬,等钟鸣爬到山顶,看到老者的时候,虽然还未走到跟前,还是能感受到那份只有离别才特有的萧瑟,先驱对离别,一向是最敏感的。
他什么也没说,拿着黑色的棋子就往面前的棋盘落下,老者也没说话,只是拿着白子放在棋盘上。
就这样,时间过去很久很久,钟鸣从大胜的势到最后怎么输了还没搞明白,老者终于有了动作。
他举起地上的酒坛,丢给钟鸣一坛,然后自己拿起一坛放在嘴边倒了倒,一滴酒也没倒出来。
钟鸣看向自己的酒坛,果不其然,其中也是没有酒液的。
钟鸣动了动嘴唇,却感到嘴角的涩意怎么都无法掩盖,终于颤抖着开口:
“我还有多少碎片要找。”
老者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消失在了雪山的尽头,钟鸣拿着手中的空酒坛,还是忍不住往口中倒了倒。
他不是不清楚老者的意思,路是要一个人走的,就像手中的酒一样,终究有被喝光的那天,而剩下的消息,棋盘上已经全部告诉他了。
老者走的身影虽然萧瑟,却不无欣慰,钟鸣的那份成长,还是可以看到的。
虽然还是没能恢复前世的记忆,但老者相信,在未来,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只是到了那时,钟鸣应该已经清楚,历代先驱,都为何甘愿一生流离。
等钟鸣醒过来,已经回答了自己的茅草屋里,他擦了擦眼角,发现并没有泪痕,张春华在一旁似笑非笑。
钟鸣终于忍不住问道:
“王基的异化牌呢。”
张春华拿起一只酒杯,倒满递给钟鸣,看着神色恍惚的钟鸣,将酒液从他的头上倒下。
钟鸣摆了摆头,像一只被淋湿的落水狗。
“在你的包裹里。”
张春华的声音很是温软,还带着几分忍俊不禁,钟鸣看向她的粉脸,美眸中似乎还带着几许告别,似乎一个故人,正在渐渐远去。
钟鸣似乎明白了,这杯酒,是在给那个已经离开的老者道别,虽然方式有些疯癫,但钟鸣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摸了摸怀中的卡牌,忽然脸色有了变化,他看到了一张武将牌,躺在自己的包裹里。
异化牌:王基
奇制:当你于回合内使用基本牌或锦囊牌指定目标后,你可以弃置不是此牌目标的一名角色一张牌,然后该角色摸一张牌。
进趋:结束阶段,你可以摸两张牌,然后将手牌弃置至X张(X为你于此回合内发动过“奇制”的次数)。
血量: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