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阳光洒在海面上映照得船上的人光影交错。
卢伟杰等人来到甲板上。
巴尔德城已经在视线范围内。
一个足矣让六七巨轮并排停靠的港口。
港口的每个入口都笔直站立着提着刀士兵,他们的身板笔直,在装饰着亮闪闪金属片的军装包装下健硕的身材曲线显露无疑,而他们尖锐的视线炯炯有神,始终扫视着各个方向可能的危险。
“我们可能摆脱这么多士兵吗?”卢伟杰虽然这么问着却是很自然的将视线落在了士兵的身上。
聂中龙也看了过去,并不在意:“他们应该是服务姓质的士兵吧,不会管我们的,我们又不是没有买票。过来旅游有问题么?”
“嗯,旅游者这个身份好像不错。”卢伟杰说着就想起萨图旅社的书架上他看得懂名字的两本书中其中的一本,就叫做《旅游者》。
“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轻松了,”聂中龙见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便用一个听起来比较正常的方式来说他们的话题,“进了巴尔德之后,就走主干道出城,而后直接沿着官道就可以到下一站希其蒙了。”
“你们是出来旅游,要去希其蒙的?”聂中龙的话被旁边一位看起来六十来岁的大爷听到了,这位大爷很矮,只有卢伟杰一半身高,但是挺着腰板说起话来十分精神。
卢伟杰的视线却在大爷秃成环的头顶上转了一圈,之后才开口回答:“是的,我们几个人想趁着还年轻多出来看看。”
大爷点点头,深以为然:“确实啊,否则像我这个年龄再出来就怪累的了。但是你们想去希其蒙可要等明天早上了……前两天,霍德尔城新产出的鬼兵暴走,把巴尔德城通往希其蒙城和霍德尔城的路全都破坏了。现在巴尔德只能通往一些小城市了。你们最好趁入城还早就租下旅社,明天才是通知可能行人的曰子。”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谢谢您的提醒了!”卢伟杰对老大爷拱了拱手。
老大爷却是“诶嘿嘿”地笑了起来:“看到你们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来,什么都不带,抛开烦恼旅行的。”
卢伟杰陪着笑了笑。但是心中却有些苦涩,老大爷年轻的时候是出来旅游的,自己现在如果算是年轻的话……出来是做任务的。担着生命危险,可不是什么轻松加愉快的事情。
“叮铃叮铃叮铃。”巨轮上的铃声响了起来。
这是船要靠岸的提示。
船上的人群在下船的夹板前自觉排起了队伍。
卢伟杰这才明白,那几个士兵可能真的如聂中龙所言可能是来监督排队情况的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是杀鸡用牛刀了吗?还是说这个兵工厂真的是如此出人才的地方,那般质量也只能排在下等兵之列?
可是回想了一下,多次和魔域的士兵对战,似乎没有发现太多的人才,终究多数庸庸碌碌。反倒像二十八星宿那样的,又有几个是真正意义上的士兵呢?
邋遢如奎宿,不羁如昂宿,傲气如亢宿……除了本来是四方城城主的亢宿以外没有一个人能称得上是将军之才,但是只有他们才能居于高位,仅次于邪直属四大护法之下又是为何?
“一朝天子一朝臣。”聂中龙见卢伟杰就算是在排队离开巨轮的路上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士兵看,也就猜出他心中在想什么了,此时给出了一个答案。
卢伟杰不是笨拙之人,从聂中龙那得到了提示,也算明白过来了。
望向巴尔德那古风建筑群。一些建筑明明只有三层楼高,但是因为将一楼建的宽敞,二楼次之,三楼建成尖锐的阁楼而从视觉上变成了高耸的形态。这或许也说明在这座房子建立时代的皇权背景——高度严谨。
没错,建筑是能够反应一个地方的特色的。
像天界内城,大家并没有统一的风格。可是习惯姓地都与皇所住的宫构造相似,环绕型的庭院建筑。多少也放映出一些,皇希望大家团结一致的心思。
而拿之前的萨图的建筑打比方的话,就更加随意了,这种随意也流淌在居民的血液之中,所有人除非是在雨天为了要躲雨,否则一天的生活总是有条不紊的。他们乐于沉溺在预言和理解预言的悠闲循环之中,乐于听从命运的安排。
这样一来,对比巴尔德,能说明的问题就太多了。
“看来魔君先生是个很有条理的人。”卢伟杰得出自己结论的时候,众人已经入住一间旅社了。
站在窗口分析完建筑特色所代表的意义,卢伟杰望向了街头。
这里有和人界的轿子相对应的代步工具,一种由人在前头拉着,后头坐着人的二轮拉车。
街上的居民除了穿着和身上带着的浊力以外和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里也有家庭,有幸福,也有疾病,有贫穷……
卢伟杰看到对面接口一个穿着吊带衫,鞋子破了两个洞,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正用双手抓着一只烤鸡从拐弯口转入旅社所在的街道。而后对街就有一个拿着菜刀的大汉叫骂着跑向了其他方向。见大汉跑远了,小男孩坐在了街头的墙边狠狠地啃食“战利品”。
卢伟杰微微叹了口气,光明圣鼎似乎也并非光明似锦啊……收回神,关上了窗子,坐在了屋里的凳子上。
这是他们第三次住旅社,虽然是分别三座城市的旅社,可是每次的房间都大同小异。完全没有他们世界中那些客栈的来的用心思。同样也没有等级之分。旅社有的是门牌号,区分的只有楼层和大小,却不会在设备上厚此薄彼的感觉。可是这种平等大概也只是魔君时代留下的遗留物吧。
魔君一家被封印入岩浆溶洞之后应该有一段时间魔域就处于没人管的阶段。而现在邪回来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优秀的管理者。
卢伟杰也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什么,最终仰起头,吐了一口闷气。
众人在新环境里安静地平息了一下在船上颠簸的疲倦,也不想过早地去紧张明天上路去希其蒙的事情,各自找地方默默休息起来。
“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你们叫前台服务了?”正在整理自己手札的聂中龙抬眼看了看众人。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卢伟杰略带警惕地开了门。
吱呀之后,直视而去是就看到了对面洁白的墙体——没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