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误打误撞地将浸泡过黑紫草药汁的废石喂给毒,惹得毒排泄不止。
风咏这会儿便想起这个妙招,直接将黑紫草制成的药丸子丢进毒口中。
兵不厌诈。风咏稳稳落地,衣角在风中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
林紫急促地喘着气,还想指挥那些尸蛊将风咏吞食,却见毒突然像上次一样在原地不停打转,而尾部再次开始地排泄。
恶臭扑鼻,浊气萦绕在整座茶楼中,惹得众人纷纷变了色。
毒体内的尸蛊已经发动了,此时排泄出来的污秽俱是尸蛊中的尸毒之气。
这种尸蛊毒气稍微闻一下,都会叫人恶心犯晕,若是久了,恐怕便会七窍流血。
众人识趣地退出茶楼,风咏和战狼趁机冲出尸蛊的包围圈。
林紫急得团团转,她心知一定是风咏偷偷捣鬼,可惜她不通医理,一时竟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父亲已经惨死,她在林家的地位全靠林天维系。林家在黑水城中属于二流世家,族中最不缺她这样的灵珠修炼者,稍有不慎,就会被其他年轻后辈取而代之。
“风咏!你给我等着,来一定要亲手报仇,将你挫骨扬灰!”
林紫将毒变回原形,只是那原本散发着橙色光芒的灵珠一瞬间就黯淡下去。林紫怨毒地盯了茶楼外面一眼,她一定不会放过胆敢算计她的人。
“大小姐,要不要去喝一杯?”毒气散去,茶楼中空空如也。
林紫和毒不知逃去哪里了。
群龙无首,那些身上挂彩的武士只得识趣地散了。
风咏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我不酗酒。你们自去喝个痛快,也别贪杯。”
战狼朗声一笑:“你的药膏早就将我治愈了。你瞧——”
见战狼活动自如,容光焕发,任凭谁也想不到他之前还被断臂之痛折磨。
“经过水滴淬炼的身体果然厉害多了。”乌鸦蹲在风咏肩头。
“你的意思是,红茶地泉可以洗精伐髓,是么?”风咏狡诈地眨了眨眼睛。
乌鸦身上一阵诡异地发寒,每回生出这种感觉来,就说明主人要干坏事了。
“走!”风咏戴上斗笠,径直来到一家附近的医馆中。
“陈大夫,麻烦你去府上走一趟吧!我家少爷就指望着你这个神医来救活呢!”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一帮子伙计将医馆的门口堵住了。
那陈大夫躲在柜台后面,一连迭地摇头:“老,老朽无德无能,恐怕……”
“你到底救不救!”那管家身后的伙计恶声恶气地大吼道。
陈大夫吓得战战兢兢,却还是一径地摇头:“老,老朽真的无能为力、”
“砸了!如此无能之辈,还敢在黑水城中挂着悬壶济世的名号!我看你家挂的是尿壶还差不多!”那伙计倒是势大力猛,砰砰两下将医馆的门匾砸得稀巴烂。
风咏上前笑道:“陈大夫,人家求上门来,你为何不肯前去施诊?”
陈大夫打量了两眼,这少女身形袅娜,嗓音清甜,虽然斗笠薄纱遮面,却依稀能够分辨出玫瑰花一般娇艳的轮廓。
“唉,你是初来乍到吧,你有所不知啊!这户人家是黑水城中的赫连家族,乃是黑水城一等一的世家,他家小少爷已经在躺了整整十八年,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躺在病,根本没人可以将他救醒。这管家每天都要带着人四处寻找名医,黑水城中被赫连家砸了招牌的,不说百家,恐怕几十家总是有的。”
风咏听完,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灼灼的光亮。
“我只是个一品灵植师,哪有什么能耐替赫连家救活那个活死人!”陈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药箱:“得罪了赫连家,我也待不下去了。”
风咏伸手挡住陈大夫:“借着你徒弟的名义,我去赫连府上走一趟。若是救活,功劳算你的,救不活——”
那自然也是算你的。风咏吞下最后半截话,笑眯眯地盯着陈大夫。
陈大夫诧异地瞪大眼睛:“你,你身上没有灵珠的痕迹。”
“略通医术,所以只能借着你徒弟的名义来行事。富贵险中求,陈大夫这家医馆少说也花了一千两银子才捯饬起来的吧?就这样关门大吉,可对得起你一番用心?”
陈大夫被风咏说得蠢蠢欲动,最重要的是他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黑水城,遂收拾了药箱,带着风咏寻出门去。
赫连府的大管家方才还是一副求人的姿态,此时见陈大夫主动上门看诊,却露出一脸鄙夷与怀疑之色:“你行么?赫连家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见成效。”
那砸了招牌的伙计更是恶声恶气地嚷道:“不行,再去下一家!偌大的黑水城,最不缺的就是名医!”
陈大夫有点尴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这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若是我家师父能将你家少爷救活,你们赫连府自当准备丰厚的酬谢,而不是在这儿磨磨蹭蹭、挑三拣四、浪费功夫!”
风咏完美地扮演一个维护师父的小徒弟。
“好!若是不能将少爷救活,拿你人头顶罪!”赫连府的管家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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