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房外护卫重重,房内一缕檀香,一个人影盘坐在床榻上,气息悠长。
林凡在默默演练功法,这诺大世界其实只是林凡在孤军作战,唯一让林凡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一身实力,外力虽美,权势虽大,终究不属于自己。
如今林凡有一种难言的危机感,崔明身后定然还有高人,此时敌在明己在暗,林凡这一身实力实难自保,惟有尽快将黄级中阶的般若掌修习,到时即使面对六变高手也有一战之力,毕竟六变神通境中期才大多修习黄级中阶功法。
佛家九神通使得林凡打下诺好根基,有厉害功法在手,自然可越阶而战。若林凡晋升到六变,九变高手也能阻挡一二,毕竟神通境高手只是徒增神通,武力并无太大变化。
崔府柴房,只不过此时这已变成刑房所在。
胡一鸣脸色狰狞,他虽忠厚,却不太懂事理,乃是愚忠之人,只听服林凡命令。故此在审问崔明之时自无什么心慈手软。
“崔大人,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为何官印会失踪,不然你会变成什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崔明脸色无畏,纵使他现在已经满身血痕,身上皆是鞭印,“本官已经说明,官印丢失之事本官确实不知,你再问我,我还是如此说法。”
“崔大人出身世家大族,博览群书,不知可曾听过人彘?”胡一鸣眼神微眯,似笑非笑,崔明神色一颤,却没有说话。胡一鸣继续开口说道:“看来崔大人不知晓了?那我便为大人讲讲什么是人彘,就是削去四肢,变成人棍,塞入坛子内,之后炮制手段更是多种多样,或放入五毒之物,顺着你的七窍爬进去。
或放以清水,在你皮肤上弄些小伤口,放入蚂蟥,它们会努力蠕动,钻进去,你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吸你的血,却无能为力,这感觉真是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崔明明显咽了一口涂抹,但仍强自淡定道:“你不敢,你若是这样对我?你们便再也无法知晓官印为何丢失,林凡也绝不会放过你。”
“现在我的确不敢这样做,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不介意手里再多出一样艺术品,哼!”胡一鸣甩袖而去,倒是没有注意到崔明嘴角闪过的一丝诡异笑意。
半夜,一阵噪杂声忽然响起,林凡醒来,飞身下床,一掌打开房门,“出了何事?”
“有人潜入崔府,想要救走崔明。”
“速速随我赶往柴房!”
林凡赶来就看到张一山罗处一正率人与来往两个高手战作一团,但明显不敌。胡一鸣也自一旁迅速赶来,“大人,这两人是道境九变高手。”
“本座知晓,弓弩准备!”战圈外数十暗卫立即从腰后拿出弓弩,弓弩乃是战场利器,短射程内即使道境九变也要饮恨。
“张一山,罗处一速速退下,放箭!”
一声令下,数十箭矢朝着正中间射去,这两蒙面黑衣人尽力用刀剑舞出一个紧密的圈子,格挡箭矢,其中一人从怀中朝地上掷出两颗迷弹,一阵烟雾笼罩,待烟雾散去,人已消失不见。
“大人,有血迹,他们受伤了。”
“追!”
天色逐渐放亮,暗卫一干人等铩羽而归,张一山满脸颓丧:“大人,我们找丢了。”
“本座知晓,尔等下去休息吧。”
胡一鸣在一旁恨恨道:“怪不得崔明被那么拷打还是风轻云淡,这是摆明了知道有人要救他啊。”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林凡揉揉眉头,这一夜发生太多事,他要好好捋捋,更何况他也一夜未眠,也有些乏了。
益都城内,一处不起眼的民居。
崔明神色恭敬地朝着一个老者施礼,“老管家,多谢你派人搭救。”
这老者保养极好,虽嘴角含笑却也有威严所在,虽是奴仆,但可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主家显贵,养尊处优也有一股风范。
“你为主上做了那么多,一切都是应当。主上会为你重新安排身份,远赴江南为官,江南富庶诸郡,你若看上哪郡,只管言明,主上会为你全力周旋让你重为太守。”
“替我谢过叔父,只是我觉得林凡不会轻易对崔氏动手。”
“无妨,反正不过你我抛出诱饵。当初若不是周宁坏了计划,你大可在此安心为官,说不定凭借你的政绩还能入六部为一司主官。”
崔明神色一肃,“叔父待我恩重如山,若无叔父就无我今日,我丝毫无悔。”
老管家对崔明的回答十分满意,“如此便好,家主视你如子侄,不然也不会尽力为你周旋,待暗卫不再封城,你便离城而去吧。”
“那我的妻儿?”
老管家神色一肃,“林凡丧心病狂,怕是性命难保。”
“老管家,可否尽力营救?”
“我等世家之人,家族为重,家主能够放弃一个亲侄女,你还放不下一个女子吗?大丈夫何患无妻?”
崔明神色一阵变化,最终化作坚定,“明儿明白。”
崔府大堂,林凡正在小憩,亲卫小旗杨凌忽从外面疾步而来,“大人,您是否醒了?”
“何事?”十年保持的警惕让林凡从不轻易陷入沉睡,尤其是拥有武功之后,更是警惕,早在杨凌的脚步声传来,林凡便醒了。
“大人,宇文破硬闯府邸非要见您。”
“他带了多少人?”
“只有十几个亲卫。”
大门忽地打开,林凡踏步而出,径直朝着大堂前走去,果然看见对峙的双方人马,“宇文将军不在军营好好呆着,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哼,林凡你做的好事?现在满城都已经传遍,你索贿不成,恼羞成怒夜闯太守府,诛杀崔大人,如今更是雀占鸠巢,你有何话说?”
林凡眼中闪过一抹讶色,这群人好快的手脚,这是要让自己陷于众矢之的?一瞬间林凡脑海里迅速闪过昨晚的一切事情,从司徒光被杀,自己夜上崔府,崔明抵抗,抓捕,审问,被人救走,一切似乎就是一个套。
“宇文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左卫能管到我暗卫头上?”林凡眼神玩味,宇文破被林凡盯得浑身一冷,他也明白为什么林凡年纪轻轻却为何如此阴翳。
宇文破徒自强硬,“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私自妄为,不然就是自取灭亡。”
林凡直接转过去了身子,“本座要如何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
“林凡,你欺人太甚!”
“宇文将军,是想让本座亲自把你请出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暗卫能翻出什么天。”宇文破恨恨离去。
大堂,林凡坐于座椅之上,心中也有一股怒火,自己竟被人当作猴子来耍!一掌将桌子拍的粉碎,这是要逼本座?真以为本座是泥塑的!
“来人!”
“属下在!”
“立刻布告全城,北海郡太守图谋作乱,昨夜同党前来营救已死无葬身之地,但临死前已招供乃是受博陵崔氏指使,将崔府一百二十八口移往菜市口,处以死刑,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