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有病(1 / 1)

“你这算是要挟?”齐匪的眉梢微扬。

这听起来更像金绵绵表明心迹!

没想到冷墨夜还挺招人喜欢。

“就算是吧!”

金绵绵的眼帘之下被阳光投出两片阴影,眸子便像淬满了宝石,晶莹纯真。

齐匪的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

“小侠女,你还小!有些事情长大才会懂!”

齐匪不动他,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动他,与其那样,不如先发制人。

金绵绵冷冷地笑,她还小?在九重天的时候,她的确年纪小。但她的年纪放在凡间,怎么说也是一些人的太太太太……祖了!

小屁孩儿,在她面前装深沉。

齐匪的手掌覆上金绵绵的头顶,亲昵地拍了拍,金绵绵一回头,便骇然避开齐匪丈远。

正午的阳光投下缕缕金芒,冷墨夜如同一尊不会动的石像般等在那里。

好看的石像!金绵绵腹诽一句。

冷墨夜身后的四喜神色古怪,不停地冲金绵绵使眼色,世子最讨厌身边的人私下接触齐匪。

这丫头,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金绵绵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却被堵在胸口,导致呼出的时候带了些许颤意。

她胁肩谄笑:“世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声音呢?”

冷墨夜的眸子箭一般在齐匪身上扎了数百窟窿:“手拿开!”

齐匪怔愣,继而虐浪道:“我们世子这么护着你,小侠女的身份不简单啊!”

“闭嘴吧你!”金绵绵低吼。

齐匪好好说话不好吗?非得动手!动手的代价是什么金绵绵体会太深刻了,上一次与上官言一起走的时候,冷墨夜就快将她杀了!后来还险些废了上官言的腿!

“好,小侠女不让说,我便不说!好好的兴致,被冷世子破坏了,可惜啊!”

齐匪嘴贱的本事天下无敌。

只是让金绵绵惊诧的是,冷墨夜对齐匪的态度置若罔闻,她眼睁睁看着齐匪吹了口哨信步走了,也没等来冷墨夜暴躁的样子。

金绵绵紧张得不得了,笃定这是冷墨夜发怒的前兆。

“世子,我新学了一样菜品,很是好吃!要不,做给你尝尝?”

她问得小心翼翼,冷墨夜千万要答应啊!

长久的沉寂让她浑身不自在。

冷墨夜,是死是活,你倒是给句话啊!

金绵绵心头叫嚣。

“白术!你以为跟着齐匪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倏然,金绵绵的发髻被人狠狠拍散。

她等来的不是冷墨夜的回应,而是一路追过来的宇文晴柔。

“你有病吧!”金绵绵的火气不小。

天上地下,除了雷神爹爹与冷墨夜,谁有资格动她?

宇文晴柔愣了一下,面上还有些欣喜:“是啊,我有病!”

她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宫里的那些太医们都查不出来,她这次追着这个小药童跑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让他相信她生病了吗?

但须臾,她便震惊地捂住了嘴,这药童,是女的!

金绵绵的头发披散,长发过腰,虽面容稚嫩,却已然显出几分女子的娇媚风华,是个丫头!

经年国的男子不会蓄这么长的头发!

金绵绵厚重的刘海之下古井眸子中泛着烈烈火光,气呼呼地捡起地上的发簪将头发挽好。

“六公主,我没工夫陪你玩!”

宇文晴柔白生在皇家,怎么看不懂别人的处境?冷墨夜在生气啊!她没看出来吗?是不是傻?!

宇文晴柔没有理会金绵绵,像见鬼一样看着冷墨夜,他腿废了,眼神也不好吗?眼前这个丫头有哪一点比得上沈娉婷?

“你招惹的麻烦不少。”冷墨夜的语气冷然。

短短几日,金绵绵的行程比他还忙,如今皇家的人都找上门了,还被发现是女儿身!

“没有的事,世子,我很乖的,不会招惹麻烦。”

金绵绵慌忙摆手,回头冲着宇文晴柔瞪眼。

这个丫头要害死她,原本冷墨夜就对她戒备,万一让他误会自己留在他身边的动机不纯,坏了她的度化,她便与这个任性的公主没完!

宇文晴柔扬头冷哼一声:“哼!狐媚!”

前年父皇就打算为冷墨夜赐一门婚事,冷墨夜还说要等着心爱的女人出现,原来都是谎言!她没想到冷墨夜的眼光这么差,拒绝沈娉婷的理由就是就是为了这个粗俗的丫头!

金绵绵莫名其妙,狐媚?

宇文晴柔哪只眼睛看见她这副长相狐媚?她才狐媚,她们全家都狐媚!

“喂!冷墨夜,把她借给我!”

宇文晴柔打定主意,要好好对付这个丫头,让她知难而退,离开冷墨夜身边。

“不借!”

冷墨夜长鞭出手,裹住金绵绵的腰身,将她拉到自己近前,这一次的动作,温柔和缓了许多。

金绵绵喘了口气,还好,这一次不是膝头。

“冷墨夜,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你要是不借,我就告诉明先生!说你借文山书院行龌龊之事!”

“啪!”

宇文晴柔的话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四喜迅速回到冷墨夜身边若无其事地看向他处。

世子吩咐的事,就算眼前站着的人是皇上,他也照打不误!

宇文晴柔都要气死了,她堂堂经年国唯一的公主,竟被一个侍从打了!

“该死的奴才!冷墨夜,你这么欺负我,我告诉……”

“你告诉你父皇,让他把我抓起来,让老鼠臭虫咬我。”

金绵绵慢悠悠地接下了宇文晴柔的后半句话:“六公主,你究竟有什么事?”

其实她也不想给冷墨夜找麻烦,抓她无所谓,抓冷墨夜可不行,九重天的人都知道,她金绵绵最是护短。

宇文晴柔哽住,她的病症最是奇怪,从十二岁开始,每到初一、十五,都会梦到相同的男子,在梦中,那男子面若朗月,温润如玉,总是浅笑看她。

她疯跑,他看着她笑,她爬墙头,他看着她笑,她偷了父皇的玉玺,他看着她笑,就连她迷路,他还看着她笑。

渐渐地,她便喜欢上这男子,喜欢这样的笑。

然而,她却找不到他,也无法找到他,即便在梦中,那男子也是对她若即若离。

她与太医们说的时候,太医们总是拿癔症来应付,那些庸医,是不是癔症,难道她自己判断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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