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怎么也没想到,金大柱二话不说便找人写了休书,让她觉得更愤恨的是,大胖那小子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亏得她还尽心尽力养了他半个月!
“金大柱,你别后悔!到时候就是你哭着来求我,我也决不会心软!”周氏留下一句狠话,便收拾了自己的包袱走了。
她走得从容,自然是因为有地方去。
金如意早为她置办了一处宅子,家丁奴仆一应俱全。也亏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让金大柱知道,如今金大柱是没那个福气,那宅子,她便一个人住!
当夜,她在锦缎大床上睡得踏实,暗暗嘲笑金大柱没福气享受,顺便计划了一下明日见了如意如何诉苦。
屋外刮起了大风,将窗棱吹得咯吱吱响,“咣当”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周氏。
周氏翻身,只看见一个黑影飞速冲她扑来,那惊呼声便堵在了嗓子眼,再也发不出来了。
且说
冷墨夜与金绵绵走了一阵,很快,四喜驾着一辆特制的宽阔马车停在他们身前。
四喜面不改色,一路上他收获了不少注视议论,大多数人一看便知这马车是为余将军的义女准备的。
毕竟除了她,谁也用不上这样的马车。
金绵绵的唇瓣抽了抽,冷墨夜还真是煞费苦心,如此甚好,彰显身份厚重!
不过……说好的散步呢?坐着马车,那叫坐步!
冷墨夜的眸光含笑睨她:“不满意?”
金绵绵看了他一眼,她大概是满意的,只是与马车比起来,她更在意什么时候能瘦下去。
“我们去哪儿啊?”金绵绵问。
冷墨夜没有说话,将金绵绵一把抱上马车。
对此,金绵绵很是诧异了一番,她都这么胖了,冷墨夜抱起来还这般轻松。
只是,轻松归轻松,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却还是显得马车不够大。
“世子,不然我还是下去走着吧。”金绵绵道。
她知道自己的份量,下车走,也是为了那马儿着想。
况且若是那马儿半路上累死了,她也便成了锦城的笑柄。
“身子重,走不动。”冷墨夜的眉梢动了动。
“那我背你。”金绵绵道。
冷墨夜在她面前说身子重,确定不是逗着玩儿的?
冷墨夜的眸子眯起,弯成月牙的形状:“你背我?”
金绵绵点点头:“世子别怀疑,我如今力气大得很!一定背得动!”
一声轻笑响起,冷墨夜伸手捏她的脸颊:“余将军的义女好大的威风,抢亲,恐吓,也便罢了,如今还要背一个男子,着实教人震惊。”
听到此处,金绵绵却有一丝恼意,伸手甩开他的手指:“怎么?我费尽心机抢来的男人,我自己不能背,难不成还要让别人背吗?”
冷墨夜的神色间全是诧异:“你倒是理直气壮!”
说罢,强有力的臂膀搂着金绵绵的脖子:“那你倒是说说,那冷元珏又是怎么回事?”
既抢了亲,又落了沈娉婷的面子,这样抢亲的法子也只有金绵绵能够想得出来。
金绵绵的脸颊靠在冷墨夜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倏然间脑中一片空白。
抬眸看了一眼冷墨夜泛着柔光的眸子,顿然脸颊一片火热。
她知道这在凡间有词形容曰:花痴
心头既是羞恼又是无奈,她这一辈子算是栽到冷墨夜手上了。
金绵绵抿了抿唇,将要说的话在心中反复打碎了,又重新排列了几遍:“冷元珏那是个意外,再说,那齐匪不是世子让他来找我的吗?”
冷墨夜既然打定主意让金绵绵知道,就没有想过她会用这样的法子来抢亲?她不信!
“嗯。”冷墨夜轻声应着:“这么说是齐匪告诉你的?”
不知为何,金绵绵在他的这一句话当中听出了些许危险血腥的意味,眼眸转了转:“你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已经解决了。”
“呵……”
又是一声轻笑过后,金绵绵的脸颊被粗粝的指腹捏起。
“怎么身子长胖了,胆子也跟着变大了,还记着你的身份么?”冷墨夜道。
金绵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气,推开冷墨夜对上他的眸子:“你想说,我还是你的贴身侍童吗?如今全锦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余将军的义女,谁认得那个白术?我的身份是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既然抢亲成功,那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再说,我们祖上可是定过亲的!你别想抵赖!”
她如连珠炮一般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而后便用认真的眸子盯着冷墨夜略带冷冽的眼睛。
连自己都觉得惊讶,依照她十二万年来对自己的了解,她应当说不出方才的那一番话,难不成入魔之后她的本性暴露了?
也不知这冷墨夜能不能适应得过来?
但凡冷墨夜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她便会弃车而逃。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左右她是攀上了余将军这么一个硬朗后台,不怕冷墨夜抽风不理她。
但在金绵绵的注视下,冷墨夜的唇角却是越来越弯,眼睛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她都能感觉得到冷墨夜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之上。
旋即她的唇瓣被噙住,带着万般的温柔,让她的心也一起变得柔软。
腰间游移着一只大掌,钻进她的衣摆,轻轻摩挲。
金绵绵一声轻哼,脸颊一片火热地推开冷墨夜:“世子,我胖。”
她有些许懊恼,这样的身材,她不愿让冷墨夜知道更多。
冷墨夜的鼻尖凑近她的脸颊,鼻尖在她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触觉,触觉之后是一阵轻啄。
“这样很好,比那个瘦弱的小丫头让人觉得踏实。”
冷墨夜的声音和动作,仿若带着魔力一般,金绵绵险些便信了。
“胡说,世间哪个男人不喜欢窈窕的绝色女子?”金绵绵反驳。
冷墨夜一声浅浅的轻叹:“傻丫头,正因为别的男人不喜欢,我才觉得踏实,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手掌握着金绵绵肥嘟嘟的胖手,像把玩着一个物件:“再说,即便你窈窕,也不是绝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