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姬也感受到金绵绵的注视,清了清嗓子提醒齐匪还有外人。
继而一双娇媚的眸子看向地上的金如意,“咦”了一声,对金绵绵道:“原来你还有个双生姐妹?哼,倒是与你一样不中用!”
“姬姐姐,她就是脑子不好。”齐匪风情万种。
“你才脑子不好,你们全家都脑子不好!”金绵绵瞪眼,怎么?救了她就可以挤兑她么?
冥姬闻言也瞪眼,想要动手却是没挪动步子,一回头见齐匪巴巴睁着一双眼睛看她,顿然叹了口气,哼道:“你说谁全家?你说谁脑子不好?我提醒你,若不是你救过他,我早杀了你!”
“你杀啊?我告诉你,我能打败你一次,就能打败你第二次!”金绵绵也不甘示弱。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你过来啊!”冥姬被齐匪抱着,行动不便却也任由着他。
“你敢?你倒是动手啊,我这条命就在这儿!来啊!”
金绵绵这一句话刚刚说完,身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胖,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冥姬张大了嘴忘了合上,一双眼睛将金绵绵上上下下打量了不下十遍:“你干什么?斗个嘴而已,你不用这么认真吧?你这……还会变形呢?变个乌龟试试?”
“呸!冥姬你再说一句试试看?”金绵绵彻底恼了。
也彻底明白,扶陵公子就是个骗子!
“哎呦,两个姑奶奶,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消消气,消消气。”齐匪挡在两个人中间,委屈巴巴地左右看看,这得罪哪个都不好使!
“世子妃?奴婢来给您送吃的。”
半夏提着食盒站在牢房外面,她一早便来了,听金绵绵与人吵架吵得正尽兴,也没敢轻易打扰。
齐匪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小半夏啊,快来快来,我就说少了点什么,原来是腹中饥饿。”
“齐公子,这是给我家世子妃的。”没有你的份儿!
半夏抿着唇,紧紧抓着食盒。
金绵绵呵呵笑了两声,一把将牢房上形同虚设的铁链子拽开,接过食盒。
“对不住,本世子妃饿了,我们吃完再吵!”
“谁要和你吵!”
冥姬的眉头高高扬起,抓着齐匪便走:“若不是他有难,你当我愿意来见你吗?我们日后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你可要说到做到!”金绵绵拉长声音道。
冥姬与齐匪很快消失在牢房之中,金绵绵哼了一声,打开食盒,眸光扫到地上一动不动的金如意,顿然失了吃饭的兴致。
想到冥姬那一句“双生姐妹”不由多看了金如意几眼。
此时的金如意也是睁着一双与她极其相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金绵绵忽觉好笑:“你瞪我干什么?我还没瞪你呢!”
要不是她,自己还在宫里乐逍遥呢,哪来这么多麻烦事儿!
食盒中整整齐齐摆着最大包子,金绵绵拿起一个递到金如意嘴边:“吃不吃?”
不等金如意有所反应,她便将手收回:“算了,你一个傀儡又用不着吃东西,给你浪费了。半夏,拿去喂狗。”
“金绵绵!我与你不死不休!”金如意咬牙道。
她费尽心机,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都是为了将金绵绵比下去。
金绵绵挑眉,清澈的眸子中染上一丝阴霾:“你凭什么?”
“若不是我有意放过你,你早在桥头村的时候便该死了!”金绵绵一字一句道。
那时候,她以为金如意便是她此番人间境最大的劫难,乃至于疏忽对身边人的关心,导致雷神爹爹葬入妄若海。
“我凭什么该死?我为拼尽全力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有什么错?!”金如意大声叫喊。
此时扶陵公子设下的结界早破,很快两个被吵醒的狱卒便睁着惺忪的眼睛来了。
狱卒见了半夏先是一愣,继而蹙眉道:“干什么的?”
半夏垂着眸子,姿态却是高傲:“两位大哥,地上这人行刺世子妃!”
狱卒的眼睛扫了一眼金如意,在瞥到其他打开的牢房只是即刻惊慌失措。
丢了人,那可是大罪!娴妃娘娘会放过他们吗?
最关键的是,这那些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诡异得很啊!
一时间,二人愣在当场,不敢说,不敢问。
金绵绵睨了他们一眼:“行了,你们继续睡,此处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掺合。”
二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瞪直了眼睛:梦游!
半夏忍着笑,亏他们想得出来!
“金如意,做事先做人,你连人都配不上,能做成什么?”金绵绵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也只能提醒到这里。
金如意为自己着想没错,但她用错了心思,如同食物一般,馊了,还能吃吗?
金绵绵不想与她多说,恰时空间中小金儿催促,她便将金如意也放入玉佩空间。
半夏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眼前,只是微微惊讶了一瞬便恢复如常,在她心中,世子与世子妃,那都不是普通人,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都正常。
“世子妃无需担心娴妃会降罪,明日会有新的贵人进宫,娴妃分不出心思。”半夏恭敬道。
“新的贵人?我认识的?”金绵绵问。
“回世子妃,是宋筝儿,宋姑娘。”
半夏垂着眼帘,眸中愈发坚定,世子走之前,让她们这些人保护好世子妃。昨日宋筝儿一听说金绵绵被娴妃关了起来,便着急要进宫。
安排了个西域进贡的美人身份。
金绵绵蹙眉:“那秦风秦越二人……”
“回世子妃,秦风秦越两兄弟混入金翊卫,随时听世子妃吩咐!”半夏道。
金绵绵的眉头却是皱得愈发紧,冷墨夜将这些人都留给她了,那随他出征的人又是谁?!
皇上这一次是铁了心要除掉余禄荣,又怎会对一起同行的冷墨夜手下留情?
况且冷墨夜的此次随行,一看就是被刻意安排的。皇上故意不追究,也许只是为了一同除掉冷墨夜!
想到此处,金绵绵再不能平静,甚至有想去找皇上理论的冲动,左右他的经年国不过是为魔君入魔豢养的,宫中的势力也在白鲲的安排之下被处理得差不多了,皇上孤家寡人的,还要这江山有何用?
难不成他还认为,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还能力挽狂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