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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瞎子,你刚才跟我说的这条消息都是那里听来的?靠不靠谱啊?”一个没牙的老太太,张着走风漏气的嘴,朝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四十岁男子问道。
“五姐,二瞎子的话你也信,他十句话九句是假的。”同样一个老太太一边绣着鞋垫一点插话道。
二瞎子,也就是那个戴着黑墨镜的四十岁男子,猛地把自己的墨镜取下,指着他白色的眼珠子反驳道:“六姐,我是眼睛看不清东西,不是耳朵聋,我听得真真的,他们说咱们的钱是上个月交的,现在公司卖了,新来的老板不承认,还说,要想让他们继续给我们送牛奶,除非在交钱。”
“不会吧!我可是一次**了三个月的费用,好几百块钱那?不行,我的去找他们去。”没牙老太太放下自己手里的活计,站起来就要走。
“五姐,你别听风就是雨啊,这件事咱们先弄清楚它的真假,然后再做决定。”那个绣着鞋垫的老太太忙放下自己手里的鞋垫,抓住没牙老太太的胳膊,扭头看着二瞎子,问了一句,“二瞎子,我问你,这些流言碎语你都是从那听来的。”
二瞎子扯着脖子道:“我从别人那听来的。”
“二瞎子,我怎么说你好那。”老太太用手指着二瞎子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途上面。”
他们这头还没完,又急急忙忙跑过来好几个人,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似得,两个老太太像是辈分极高的样子,跑来的这几个人竟然在路过他们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还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五姐、六姐,你们都在那?”
“小五、小六、还有你们这帮人,急匆匆的干嘛去呀?”六姐指着他们,不解的问道。
“六姐,你们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啊?”
“就是那个新来的大投资,把小花牛收购的那个,听说他们收了我们的钱,却不在给我们送牛奶了,我们准备去堵他们门那。”一个理着短发,看着就是一个莽汉的壮汉瓮声瓮气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六姐指着这帮人教训道:“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不用说,肯定又是听别人说的,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在下决定?人家是来投资的,你们这么一闹,出了乱子怎么办?”
小六结结巴巴道:“六姐,万一这件事是真的,怎么办?”
“大家都先回去,看明天给不给你们送鲜奶,要是送,说明这件事就是假的,不送就是真的,等不送了再想办法。”六姐说完,看着众人还站着不动,便挥舞着双手将他们赶走了,“都散了、散了,怎么还不走啊?看什么看,明天再说。”
在六姐的驱赶下,听到流言蜚语准备去堵门的这些人也都散开了!
这些闲言碎语其实也传到了周天的耳朵里,说实话,他真有些头疼。
周天头疼的不是钱,而是这件事,用他心里窝着的一句话来说,真他娘的憋屈!
没想到张喜荣临走前,还唱了这么一出戏,可以这么讲,这等于张喜荣给他上了一课,上了一堂活生生的职场阴谋课。
不送牛奶吧,人家已经交了钱,还都是支持了小花牛十多年的老客户!
送吧,赔钱不说,心里还憋着一股火!
去找张喜荣说理吧,又站不住理由,毕竟已经签署了相关的合同,理论上来说,从他们成功收购小花牛那一刻开始,小花牛所有的事情便跟张喜荣没有了任何关系,这件事自然也怨不得人家,要怨的话,也只能怨恨自己,怨恨他们事前没有调查清楚。
临县县城十万人,大约三万四千户左右户便有一万五千户,这一万五千瓶鲜牛奶是通过五十个送奶员送达的。
周天将心里的火压下,把张小三叫了过来,让他采购一批礼品,随同第二天的鲜奶,一并让送奶员给那些老客户送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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