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握紧拳头,眼中怒火燃烧。
“诸位大人切勿动怒,左相此次来者不善,当初我在湘楚用天子剑诛杀一名左相之人,或许引起了他的不满,这次不过是给我个警告。”
“但是他不敢杀我,现在我的文名已经传到国内,如果他杀了我,也要承担不菲的后果,所以我现在是安全的。”
叶儒知道左相的意图,是逼自己和对方决裂。
“左相不会明面上陷害你,但暗中绝对会害你,你可要小心了。”
陈似君缓缓道,脸上满是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左相的手段。”
叶儒平静道,没有丝毫惧怕。
“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么?骨子里那股桀骜不驯,如果当初我要是童生,左相站在这里,我会失态,但是你不一样,临危不乱,足以与谢安谢太傅相媲美。”
方子风称赞道。
“我们现在跟叶儒是好友,我们众圣世家倒没什么事,他们也不敢动我们,只是张县令和方先生……”
孔鹤轩说出了叶儒心头最担心的想法。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张临初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如果我死能换左相倾塌,死一百次又如何。”
张县令高亢说道,让其他人纷纷侧目。
“我虽然是一个教书夫子,但也饱读圣贤书,知道男儿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叶儒,你是读书人的未来,炎黄国成败盛衰,以后要仰仗你了,或许你便是那第四柱国。“
方子风沉吟片刻,眼中也浮现出一抹坚定,随后道。
‘先生谬赞了,我只是尽一个读书人的本分罢了,我们接着吃,童谣,你先回房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苏童瑶惊魂未定,在众人劝说下回房休息,但由于左相到访,众人接下来的酒宴并不算热闹,反而极为低沉。
“叶儒兄诗文绝对,要不然趁此机会,写一首言志之诗,让我们开开眼界。”
孔鹤轩干咳一声,说道。
“嗯,妙哉,叶儒做诗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不如此次宴会,就让叶童生写下一诗,来为此助兴。”
方子风也是说道。
“老夫自知天命便开始隐居青岩山,近日叶案首声名鹊起,我也曾读过几年圣贤书,想听听叶案首的诗文到底如何被这般推崇。”
华沐风点点头,让这里的气氛稍微缓解了一下。
闻言,叶儒苦笑一声:
“那既然如此,我便写一首诗来赠与大家,才疏学浅,献丑了。”
说完,叶儒让下人将这些饭菜撤下,然后拿出纸笔,蘸墨开始写下: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诗句写下之后,黄色光芒从宣纸中射出,最后达到四尺才气。
诗出惊圣。
叶儒提名《石灰吟》
众人心头也是微震,虽然说在叶儒身上总是能看希望,但这种诗文,在叶儒手中不仅质量奇高,而且产量还多。
”不得不说,闻名不如见面,今日有幸看到叶童生做诗文,也算开了眼界,此诗写的是石灰,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华沐风熟读药家经典,自然知道石灰。
“嗯,石灰可做药用,气味,辛、温、有毒,但也可做建筑用,当初我出游时,走到一座石灰窑前,观看师傅吟们煅烧石灰。然后看见那一堆堆青黑色的山石,经过熊熊的烈火焚烧之后,都变成了白色的石灰,这对我深有感触,今日看见诸位先生的慷慨义,我深受感动,就写下了这首诗。“
叶儒沉吟片刻,说道。
这首诗的真正主人是明代政治家于谦写的一首托物言志诗,今日这种是事情,倒是和这首诗一样,叶儒便写下来了。
“能够凭借石灰领悟这么多,真是孺子可教,此诗是一首咏物诗,采用了象征手法,明面写石灰,实则借物喻人,表现了叶儒崇高理想。”
张县令拿起纸张,细细品味了一番。
“还不只这样,这首诗句笔法是凝练,简单,似乎是一气呵成,并无半点停顿,而且语言极为质朴,并不半点花哨,这种咏物诗,易中有难,感染力很强;尤其是叶儒那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和大无畏的凛然正气更给人以启迪和激励。“
方子风身为教书先生,自然有更多感悟,当下点点头道。
“叶儒在吟咏石灰时,采用了拟人化手法,这种修辞方式,把一些抽象概念表现得形象生动,通过把石灰拟人化,写出了石灰的特有属性,全诗语言简谱。叶儒托物言志,通过赞美石灰,表达了自己以天下为己任,为了社稷苍生不惜“粉身碎骨”的坚强意志和决心。不知道左相看到这首诗,会不会羞愧难容。”
陈似君接过来这首诗,看了片刻道。
他的评价,让在场的人都表示同意,毕竟陈似君虽然没有了进士文位,但思想依旧是进士,所说的话自然是字字珠玑。
”你们把我的话都给说了。“
华沐风呵呵一笑,端起酒杯:
“叶童生,可否一人送我们一首此诗,也好让我们警示一番。“
“有何不可,这就写。”
“正好,我也可以看看你的书法,究竟练习到什么地步了,当初我达到书法二境时,可是足足用了三年时间。”
方子风突然想起来叶儒之前练习的书法,不禁笑着说道。
“不会让先生失望便是。”
叶儒笑笑,随后提笔,开始一笔一划的书写了起来,伴随着叶儒的书写,纸上风雷之声响彻而起,仿佛金戈铁马。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除了孔鹤轩都极为震惊,满场寂静。
“铁画银钩?你什么时候到达的书法二境?!”
方子风瞪大了眼睛,随后深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短短两月,对方竟然就达到了书法二境,从他的认知中,还从未有人能够在一个月从书法一境直接达到书法二境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片刻,张县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